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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耆长见事不好,几步奔了过去,将那妇人扯住,佩刀抵在她脖颈上,厉声道:“后退,再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妇人大惊失色,面如土色,怀里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随之啼哭起来。
九九微微蹙眉。
公孙宴屈指弹了弹自己的剑刃,无所谓道:“我跟她非亲非故,你想杀就杀咯?跟我说干什么。”
他稳步向前,不为所动:“只是我这个人,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你杀了她,我一定杀你全家!不信?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完,公孙宴笑一笑,继续向前。
耆长为之所摄,竟然不敢有所动作,眼看着他走上前来,心在胸膛里跳得越来越快,眼见着就要跃出喉咙的时候,终于将那妇人奋力向前一推,自己撒腿向京兆府内逃去!
他一边逃,一边惊慌大喊:“坏事了,有贼人杀到门前了!”
公孙宴听得失笑,懒洋洋地站住,归剑入鞘。
九九便过去将那妇人搀扶起来。
那妇人经历了一场惊变,神色不免畏缩,惧怕京兆府的人,也惧怕这几个明显能惹事的人。
她流露出想要逃离的神色来。
卢梦卿低声劝她:“这位太太,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已经预备好侵吞你们家的家产,就不会再留下你们母子俩这两个苦主兼活口了,今天的事情,你还没看明白吗?”
“他们连你的罪状都拟好了——你被打成贼党,你的孩子难道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说:“你现在跑了,也只是躲避一时,他们早晚都会找上门去,到那时候,还能再遇上几个人帮你吗?”
那妇人听得一阵绝望,不由得流下泪来。
她呜咽着,哀声说:“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贼人……”
卢梦卿柔声宽抚她,说:“我知道你不认识他。”
那妇人泪眼朦胧,难以置信:“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
卢梦卿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他说:“如果你真的跟贼人有所牵扯,知道他被抓住,应该赶紧逃走才是,怎么会主动往京兆府来自投罗网?”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卢梦卿没有说,那就是——他相信他大姐的能力。
跟那两个贼人相处了那么久,若真是里应外合的案子,她不至于一无所觉。
这边两人还在言语,那边京兆府门内却已经有人走了出来。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来者是个大肚官员,观其服制,是从四品的京兆少尹。
公孙宴有些讶异:“听人说有贼人杀到门前,还敢出来观望,真是有些胆气。”
那大肚少尹呵呵一笑,从容道:“知道这是京畿重地,还敢在府门前行凶,尊驾的胆气可比老朽大得多了。”
公孙宴觉得这人有些意思,客气地朝他拱了拱手:“在下公孙宴,少尹怎么称呼?”
那大肚少尹还礼,客气道:“袁文津。”
公孙宴便称呼一声:“袁少尹。”
袁文津又作询问状,先示意离公孙宴更近一些的九九:“这位小娘子是?”
公孙宴堂堂正正地告诉他:“这位是京兆府少尹乔翎,我的表妹。”
京兆府两位少尹之一的袁文津:“……”
九九:“……”
袁文津默然几瞬,又向他示意远一些的卢梦卿:“那位太太是?”
卢梦卿没用公孙宴回答,自己上前几步,彬彬有礼道:“惭愧惭愧,在下卢梦卿,忝居中书令。”
袁文津:“……”
坏了,遇上搞抽象的了!
饶是他见多识广,人也通达,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正尴尬寂静,四下无言之时,却听远处有达达的马蹄声逐渐近了,近了。
是巡检帝都的金吾卫到了。
耆长以一种乳燕投林的姿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飞奔了过来,因为跑得太远,险些撞到马嘴上。
他兴奋大叫,连连示意:“就是那几个人在这儿闹事,他们意图造反!”
左文敬坐在马上,目光复杂地在九九脸上一扫,捎带着瞟了卢梦卿一眼:“怎么是你们?”
这才注意到九九旁边还有个容貌出挑的年轻郎君,皱一下眉,又问:“那是谁?”
耆长急了:“中郎将,您赶紧把这些社稷贼子给抓起来啊!”
袁文津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喝道:“来人!先把这条搅屎棍给我押下去,赏他三十板子!”
耆长:“……”
其余人:“……”
袁少尹看没人动弹,遂冷笑一声:“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
差役们硬着头皮说了声:“是!”
当下将耆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