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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身体!”
卢梦卿擦脸暂停,又惊又喜:“怎么,你刚才恢复了?”
再一看,又蹙眉道:“这不还是九九的样子吗?”
九九自己也犯难呢,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把他砍了之后,紧跟着就变回原样了!”
这边卢梦卿还没说话,公孙宴的声音就先一步传过来了:“真是怪事,你怎么会附到别人身上去?是你自己主动上去的,还是被什么法门吸过去的?我之前也没来得及问。”
雾气仍旧在向外弥漫,公孙宴出现在他们面前,衣衫齐整,气息和缓,只是佩剑不知道去哪儿了。
卢梦卿看看九九,再看看他,由衷地道:“我猜到你们会赢,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赢得这么轻松……”
“哈哈哈,”公孙宴快活一笑,顺势往九九肩膀上一靠,洋洋得意道:“毕竟我们俩也算是南派的中流砥柱嘛,能打不是很正常?”
又叹口气,感慨不已地跟他说:“且卢相公你也该知道,这年头,只有拳头够硬,才能让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你讲道理。”
他的体重远比九九要重,刚靠过去,九九肩膀就开始歪,惹得后者毫不犹豫地拐了他一下:“走开!”
公孙宴也老大地不高兴:“你现在怎么这么矮?赶紧变回来啊!”
九九没好气道:“你在教我做事?”
卢梦卿含笑看着他们兄妹俩玩闹,口中说的却是:“看起来,中朝内部好像发生了分裂,内部派系水火不容,或许是因为他们在对待皇室的态度上发生了纠葛?”
裴熙春也好,杨学士也好,对待九九的态度都还算友善,一直以来行事也很克制。
而今天来的这两位,却是截然不同。
他们是不知道九九的神异之处,还是知道,但是却不在乎?
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中朝学士们分裂成了不同的派系,彼此不通消息,甚至于到了敌对的地步。
这其实恰恰也佐证了他之前同闻学士说的话。
九九听得似懂非懂,公孙宴却点点头,一扫先前的轻浮之色,朝卢梦卿说:“放心吧,卢相公,我心里有数。”
这话说完,他忽然间轻轻“咦”了一声:“没想到是自己人先来了。”
九九与卢梦卿对视一眼,俱都十分茫然:“谁?”
……
雾气里走过来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前边那位是个中年女子,九九一打眼瞧见她,便不由得“哎?”了一声。
公孙宴有点讶异:“你认识?”
“我们之前见过的呀!”
九九还认识那位账房太太耳畔佩戴的蜜蜡耳环,跟公孙宴说:“我之前去典当东西,这位太太是当铺的账房!”
再瞧了一眼与账房太太同行的中年文士,又摇摇头:“后边那位,我当时没见到。”
那二人靠近之前,便先一步意识到场中的两场对战都已经分了结果,再以一种堪称骇然的心态意识到,居然是这对来历神秘的年轻男女获胜了。
账房太太瞧着九九,神色略有点复杂,微微一笑,道:“真是没想到,竟然在这儿又遇见了。”
九九很热情地跟她招了招手:“这位姐姐,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事后打听过,你没有杀我的价,还在市价上多给了我一些!”
账房太太:“……”
万万没想到她守着半截紫衣学士的身体说这些。
她一时无言,那位同行的中年文士客气地拱了拱手,问:“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他向众人示意那半截的身体。
九九敢作敢当:“我干的!”
那中年文士见状一怔,旋即道:“小娘子怎么做到的?”
九九说:“我用刀砍的呀!”
那二人对视一眼,失声道:“什么,用刀的人是你?!”
九九看看那戴蜜蜡耳环的太太,再看看那中年文士,觉得他们的反应很奇怪:“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那中年文士讶异不已地问她:“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套刀法?”
九九被问住了。
她下意识想说“师傅教的”,但是却又想不起师傅是谁。
公孙宴在旁边看得明白,也大概知道她还记得些什么,又忘记了什么,当下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拉,自己上前一步,道:“两位前辈,在下公孙宴,旁边是我的妹妹乔翎,她的刀法学自神刀派系……”
帝国创建之后,最顶层的力量经历过数次变革,最终变成了沿袭到后世的南北两派。
北派,就是北门学士,又可以根据所处位置和衣着称为中朝学士和紫衣学士。
而公孙宴和乔翎俱是出自南派。
“公孙”是一个相对罕见的姓氏,即便相隔着若干年月,即便说出来,对方也该能够有所意会。
而神刀派系作为南派的一脉,就更是人尽皆知了。
只是公孙宴如何也没想到,话音落地,那二人既没有注意到“公孙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