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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几个同样的给陛下玩,但……”
他犹豫了下,看上去像不知该不该讲。
“但他把那些人都撕了?”湛月清替他补上余下的话。
周九震惊的看着他,“对!真正的烛飞燕就是因为这个死在他手里的。”
“他做了什么被杀了?”湛月清皱起眉来,以谈槐的品性,应该不会随意抛弃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人,除非触碰他的底线。
周九摇摇头,却不愿和湛月清多说了,只是道:“你是还魂的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了。”
湛月清一呆。
“……此事就烂在这里,”周九看了眼湛小月的墓碑,“各人有各命,你别多想,也别想你自己配不配得到,你如今就是天潢贵胄,有这张独一无二的美人皮。”
独一无二的美人皮?湛月清眉头皱起,“可是……”
“别可是了,”周九脸上露出个笑,可细看之下却有点畏惧:“我们回去吧。”
他畏惧的不是湛月清……而是谈槐燃。
他仍然记得真正的烛飞燕死时,也是个像现在一样的雨夜。
八年前,雁北王府中,谈槐昏迷了好几天,周九好不容易才用画像把他哄醒了,可当天夜里——
“殿下,喝药。”周九将药碗放到了谈槐面前,“等您的病好点了,就可启程回京了。”
床笫上,少年谈槐面色苍白,眼神如同古井,毫无波澜。
他没有说话,面色却痛苦起来,语焉不详的道:“真的还能等到他吗?他真的会来吗?”
“001你闭嘴……是谁在骗我,是你吗?”
这些话听起来像是烧糊涂了,周九没有多言,正欲退出去时,门忽然开了。
谈槐一抬头,怔住了。
飘扬的帷幔被掀起,一道白衣身影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白衣身影如月轻盈,可周九却明显的察觉了谈槐神色的变化。
先是狂喜,而后是迷茫……最后,是深深的厌恶。
“……谁准你复刻这张脸的。”谈槐喃喃着,手上青筋爆起,从榻上一跃而起,抓住了那道白衣身影,竟是要活活掐死他——
“殿下!殿下饶命!”那人立刻摘了酷似湛月清的面具,露出一张平凡的脸,“是阁主叫我来的……”
窗外一声响动,戴着面具的烛飞燕跨了进来。
“我倒是真好奇了,你怎么能一眼认出哪个是假的?”
谈槐浑身颤抖着,窗外一道惊雷闪过,雷光映得他的面色如同恶鬼。
而烛飞燕还不知死期即将到来,只是盯着他,“怎么?不喜欢吗?不是按照你和我说的记忆里做的吗?白月光,又漂漂亮亮啊……”
谈槐几次三番不愿娶妻,烛飞燕也生出了好奇之意,询问过亡妻画像的事。
谈槐把他当成兄弟,也没怎么隐瞒,还和他说起过湛月清。
烛飞燕听完脑海里朦胧的有个影子——圣洁,漂亮,永远在为谈槐好。
他想着谈槐刚死了母亲……虽说不知道能不能把薛夫人救回来,但无论如何,亡妻再次出现在面前,谈槐应该会开心的。
于是,他带着那人,来了这里。
却没想到谈槐根本不领他的情。
“你给我闭嘴!”谈槐扑上了他,嘶吼着,眼神中竟然带上了疯狂的恨意,一拳挥了过去。
烛飞燕躲避不及,被他缠上了,生受了这一拳,吐出一口血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谈槐,“你打我干什么?谈槐,我这难道不是在帮你吗?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他吗?这个的性格可能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但这张脸是啊!你调成你喜欢的性格不就好了?!”
周九愣愣的看着他们打,一时间也不知道帮谁,只好傻站在那里,也窥见了谈槐脸上的一抹绝望。
“不一样……”谈槐喃喃着,“这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烛飞燕真是奇了怪了,擦着嘴边的血,“一个死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死了这么多久了,你还真能记得他是什么样不成?”
谈槐低笑起来,眼眸猩红,“我和他在一起只有六年,我却爱了他二十四年,午夜梦回,一瞥一笑,反复折磨,你怎会懂?你怎么可能懂?!”
周九懵了,谈槐如今不过十八岁,哪里来的二十四年?
而且,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周九对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他记得从一开始,画像上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谈槐没有和画像上的那个人在一起过。
“我他娘的懂什么?”烛飞燕一脸莫名其妙,“又不是老子的亡妻!”
“多少张。”谈槐忽然问,“烛飞燕,你拿他的脸,做了多少张这样的脸?”
烛飞燕喜欢歪门邪道,以前也用过活人试药,不是个善人,对于喜欢的脸,他自然想着多做一些。
“几十张吧,”烛飞燕轻飘飘的,“不得不说,那张脸的确挺美的……”
谈槐额头青筋攒动,陡然上去又是一拳,他这一次显然是动了真格的,招招直冲要害——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