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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闻言愣了下,突然反问,“之后呢?”

  对方蹙眉,“什么之后?”

  “沈家倒台之后。”沈临怔怔地问。

  剧情之后呢?

  “你在想什么?”语气略沉的问话。

  沈临走神了,他这才把视线收回来,“没、没想什么。”

  陆屿廷本来想再问几句,但下一秒。

  “你今天还要和我睡觉吗?”岔开话题了。

  沈临面色单纯,仿佛只是询问一下。

  三十分钟后——

  沈临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床被子,放到右边,把他的豆豆毯全部扯了过来。

  然后给自己裹好,睡的时候还问了句,“你睡不着这件事,有看过中医吗?”

  “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陆屿廷沉默了片刻,只是问,“需要两床被子吗?”

  沈临不明白:“难不成你要和我盖一个被窝?”

  他心性如此,说的话平白无故惹人心起涟漪,但自己不觉。

  陆屿廷抿了下唇,“没事。”

  倒是妥协了。

  沈临这才躺下了,背着身子睡了,脸颊朝里,没再管身边的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再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了,毯子被揪着当成玩偶,脸颊闷热,双手攥着被子角。

  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怎么样他都可以睡着。

  陆屿廷始终都没有睡,他微撑着手臂,低头看人,无法控制地想要附身。

  但在触碰到人发丝的那一刻,又收了回来。

  只是伸出手把温热的脸拨了出来,睡梦中的沈临这才呼吸通畅了些。

  好乖。

  沈家此刻乱成一锅粥,书房内的气压相当之低,桌面上的文件被一扫而空。

  “不是给了他们家赔偿金吗!云霄,你没处理好?!”沈仲山面色阴沉,生理性颤抖的手就着火机点了支烟,一时间房内烟云缭绕的,倒是看不清对面人的眉目。

  沈云霄站在原地,脊背挺得很直,仍旧语气沉稳:“父亲,换血之举太过冒险,那孩子的事尚可解决,伤了您的身体才是不值。”

  他的语气平静又冷漠。

  沈仲山不由得扯了下唇,“你果然是我的儿子,这话说得倒让我舒心些。”

  他将嘴里的烟头徒手捏灭,手指控制不住地抖,沈仲山含糊不清地补充道,“只是技术不成熟而已……国外不就有案例么,我儿不必担心。”

  沈云霄始终是垂着眼眸,尾指轻微地蜷缩了下。

  “风险始终有,不如查明是谁在背后做局。”年轻的声音再度传来。

  沈仲山却轻笑了声,双腿交叠翘到书桌上,领口微微散开,“云霄啊……你要知道,榕城就这么一块地方,你下去,就要有人上来,坐不稳的椅子是要被踹翻的。”

  房间一片死寂,下一秒。

  “你听我的话,和陈小姐订婚,爸爸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沈云霄神色有一丝藏不住的厌恶,但很快又压下去了,他面色平静地阐述利弊:“陈家的药企是依附于容家的,安安……和容家有过节,对方此举难免别有用心,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

  沈仲山就大笑了起来,边笑还边叹气,最后耐人寻味地看了下自己的大儿子。

  “安安可比你有本事多了……”

  沈云霄始终神色不明,蹙眉抬眸看了过去。

  “容家前些日子不一直没信儿么,怎么久病一场,程野没通知你最新的动向?”沈仲山一双鹰眼满是轻蔑,笑着收回了放在书桌上的腿,慢条斯理地道,“欸,瞧我这记性,你的秘书最近跟着我呢。”

  沈仲山身子微微前倾,温和地笑着,打量了下他这个完美的大儿子。

  “据说啊,容明征一夜之间眼疾突然就好,腿部的并发症也消失了。”

  “巧合的是,容家那位老当家的现在在icu呢……”

  沈仲山身体微微前倾,耐心地同大儿子讲,“云霄,你猜猜容家这次的条件是什么?”

  “还是我的安安啊。”

  语气很低沉,后音却是上扬的,仿佛是赌徒拿到钞票一样,疯癫又得意。

  沈云霄面色煞白一片。

  *

  沈临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神清气爽的,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呆。

  好像要开学了。

  但是正在发呆的时候,卧室内的洗手间门开了,陆屿廷光着上身出来了,精壮的身体一览无余。

  对方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

  沈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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