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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又纠缠上来,屡屡为她带来麻烦,呵。官卿哂然,“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的,谢律,你威胁我没有用。我就算是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到老死,也不可能嫁给你。”
谢律身体一僵,他呆滞地望着官卿冰冷如寒泉般的清澈容颜,从她瞳眸中,看到了一个偏执的、邪恶的、面目可憎的自己。
他的眼波仿佛碎裂成了无数块,官卿眼睁睁看着他有些踉跄地下了石床,狼狈地离开。
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官卿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到什么时候,谢律已经彻头彻尾疯了,他虽然不会伤害她,但一直留在陈国的这间暗室里不能回到许都,对她而言不啻最大的伤害!
她的肚子饿了,这间暗室里不见有人,也不知会不会有人送饭食饮水,她不想饿死在这里。
正当官卿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时,石门被推开来,一个身影试探地钻了进来。
官卿没有力气,只能躺在石床上,偏过头去看向来人。
那人拎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来到她的床边,脚步声至此一停,官卿疑惑不已,当她要询问暗光中立着的人是谁时,那人突然扑到了她的石床上,露出一张清晰的挂满泪痕的脸蛋。
“菱歌?!”
居然是菱歌。
菱歌放下食盒,两条臂膀搂住了官卿,哽咽道:“真的是你,娘子,你回来了,回陈国了!”
世子让人找到她,说让她回来伺候娘子的时候,菱歌还不敢相信,半信半疑地跟着他来到这里,没想到竟真的见到了“已经死了三年”的卿卿娘子,她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谢狗现在就是个大疯批,卿卿感觉得很对,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2333
? 第 65 章
“菱歌你怎会在此?”
官卿勉力支起半边身子, 试图看清菱歌,菱歌紧紧握着她的手,一瞬泪如雨下。
多年不见, 菱歌比从前爱哭鼻子了, 官卿莞尔微笑。
菱歌哽塞道:“娘子当年不告而别, 我们不知道娘子去了哪儿, 一直在找你。后来,世子跟我们说,娘子去北魏,死在了途中……世子让我们把红柿居留下的家产分了, 我和淑娘便分开了……”
官卿怔了一怔:“你们不知道?我不是让方既白通知你们, 我已去了北魏, 让你们自己拿了家当重新去做点儿小生意么?”
一念陡转, 或许是方既白担忧行踪败露,他这般缜密之人, 不想留下一出破绽给谢律知道。可他, 实在不该对她阳奉阴违。
菱歌果然不知道,她眼眸眼睁:“何时有过这件事?我们没有得到消息!”
如今身陷囹圄,重回陈国,官卿也不能再责怪方既白什么,报与不报, 终究是没能抵得过她和谢律的这段孽缘。遮掩三年,还是在霸州与他重逢。
“对了,淑娘呢?”
问及淑娘, 菱歌面颊微红, “淑娘姊姊已经嫁人了, 而且有了身孕啦。”
因为大着肚子行走不便, 所以暂时未能前来。
“不瞒娘子你,我……约莫也好事将近了。这两年,我和淑娘卖豆腐为生,刚开始很是艰难,世子会让他卫所的人都来买我们的豆腐,后来豆腐做得好,卖出去打出了名声,我们的生意愈来愈红火了。”
官卿“哦”了一声,仰躺回石床上。看来她离开的这几年,谢律对她们照拂不少。
官卿嘲讽地笑了两声:“谢律让你过来照顾我?他没说,要把我关到何时?”
菱歌摇了摇头,官卿一见心知果然,菱歌又道:“其实,世子是怕娘子跑了,若娘子能留在王府,世子他不会囚禁娘子的。”
“他知道,只要还我自由,我不可能不跑,”官卿淡淡一嗤,“菱歌,我不可能留在陈国。我是魏国公主官卿,那里才是我的家。”
菱歌都知道,关于娘子的身世,世子已经全告知菱歌了,可是她不明白:“娘子出生便是魏国公主,血脉连着魏国的陛下,这不能更改。可是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娘子都是在南国,在淮安长大的,这里的风土人情,娘子应当更为熟悉更为适应,难道陈国,算不上是娘子的家吗?”
官卿失语。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官卿幽幽道:“其实,我比任何人都盼望陈魏两国能得和平,不再起战火。只是谢律狼子野心,不甘于此罢了。”
菱歌道:“娘子,以前陈国与魏国就试图联姻,娘子何不答应呢?联姻,正是能让娘子心愿达成的办法。”
官卿紧皱眉头:“让我嫁给谢律?绝无此可能!”
末了,官卿陡然瞥眸向菱歌,难以置信:“你是来替谢律做说客的?”
怪不得从菱歌进来到现在,一直“世子”长“世子”短的,她以前对谢律,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菱歌无法反驳这话,她垂下了脸,“这几年娘子在魏国,不知道,世子真的过得很苦,我和淑娘也是。一声不吭被留下来的人,那种感觉,娘子能明白吗?拿着娘子的钱,我和淑娘都不安,可日子总要过下去的,我们还能做点儿生意,日子久了慢慢地也就看开了,但世子是把娘子放在心尖上珍视得命一样的,他……”
官卿道:“我不想听到谢律的事。”
她口吻很冷,将菱歌吓了一跳,她急忙摇头,不再说谢律,转而道:“我和淑娘生意做得不错,有了一笔丰厚的积蓄,那时候我们不知娘子还活着,就在世子给娘子立的青冢旁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