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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半拖半抱进宿舍,门“砰”一声在眼前关上。

  Alpha军官顶着一身风雪踏进来,瞿清雨被掐住脖颈,有一秒不得不窒息地咳嗽。

  耳边呼吸沉沉:“别激怒我。”

  他身上有雪粒,融化后的雪水入侵感官。薄薄一层睡衣被水汽浸湿,胸口湿了大片,瞿清雨不受控地打了个哆嗦。他被勒得骨头痛,挣扎了一秒,很快赫琮山将他放开,一把抱起他,单膝跪上床沿,双臂一使劲将他撂上了单人床。

  0.9*2m的单人床。

  灯开关就在一伸手的地方,瞿清雨翻身半跪,伸手去开。

  赫琮山踢掉鞋,一把压住他的手拉回来,折在身后。

  太黑了。

  瞿清雨不得不侧了下头。

  Alpha的夜视能力极好。

  天气冷,他脸色苍白得透明,其上镶嵌着两颗琉璃球似的深蓝眼珠,直勾勾和自己对视。

  赫琮山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脊梁骨,靠近腰部,朝下一点儿的位置,他立刻在怀里软了下来。

  手被桎梏,瞿清雨提脚往上踹,被握住脚踝。这姿势太不对劲了,他另一只腿勾住赫琮山腰,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招式都是徒劳,赫琮山半跪,把他整个端了起来。

  瞿清雨胳膊获得自由,勒住他脖子朝后扭。

  赫琮山比他更快,迅速转身,甚至还伸手挡了下他头顶避免撞到上铺。一刹那,位置调转,他平躺,瞿清雨坐在了他腰上。

  赫琮山甚至低笑了一声,压着他脖子迫使他靠近自己,细听声音是纵容而愉悦的:“你用从阿尔维那儿学来的近身搏斗术和我打架?”

  ……他妈的。

  瞿清雨抵了抵后槽牙:“有什么不行?”

  赫琮山说:“他的擒拿术师从于我。”

  瞿清雨:“……”

  他穿了白色的棉质长袖,身上有似有似无薄荷的味道。领口在大幅度动作中掉下去一截,穿湿衣睡觉容易着凉。赫琮山双手从他长袖下摆往上卷,手掌握住他腰侧,手下触感如暖玉细腻。

  瞿清雨刚挣动了一秒,脊椎骨靠近后腰的地方被不轻不重按了按,赫琮山在他耳边淡淡说:“别动。”

  瞿清雨一僵,垂着眼皮:“你来干什么。”

  单人床实在狭窄,Alpha不论纵向和横向面积都太大,几乎占据整个床面。平时躺他绰绰有余的地方留不下一丝空隙。赫琮山把他的床挤得乱七八糟,他双脚不得不贴在在对方腰侧,脚掌半立起。

  赫琮山左手从他后腰往上,闭眼:“睡觉。”

  瞿清雨微怔了怔。

  他唇角落下去。

  而赫琮山确实是来睡觉,他什么也没做。四周安静,他胸膛在密闭空间中一起一伏。瞿清雨正要将他踹下床,倏忽间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他表情刹时变得不对。

  三个月的伤口,以高等级Alpha的恢复能力,照理说现在至少不会还在崩裂。

  瞿清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往他受伤的右肩放,悬在半空良久,又收回。

  借着一点零星月光,Alpha眉宇间郁色挥之不去,即使他知道不该再拖下去,依然无法遏制地心软。

  他耿耿于怀对方的易感期,并不想在一年中询问三次。他想要的东西赫琮山无法给他,赫琮山需要的东西他也无法给对方。

  他想说“我们给彼此留点体面”,又无声缄默了。

  “赫琮山,这很没意思。”

  瞿清雨兴味索然地说:“我靠近你是为了军医首席的位置。”

  赫琮山闭目养神:“现在不想要了?”

  他话并不多,通常直指核心。再怎么掩饰骨子里依然是傲慢的,待人接物温和有余亲近不足,出身显赫的Alpha的通病。

  “是我从前太温和了,以至于让你忘了我是Alpha。”

  “你对Alpha的认知太有限。”

  他和所有Alpha没有任何不同,希望伴侣待在家中,不要外出,有极强掌控欲和独占欲,有过多的生理需求,无法忍受一丝一毫背叛可能,心里有恶魔洒下的火种。他愿意压抑自我来让爱情维持正常之态,这并不意味他没有逆鳞。

  瞿清雨缓缓抬起头。

  “我至今仍让你待在训练营的原因有且仅有一个,我尚且能忍得住不插手你的决定,干涉你的自由。”

  “忍耐和包容没有意义,会让你误以为我愚蠢、无知、毫无底线。”

  一股寒意窜上后脊梁骨,瞿清雨心中警铃大作。有一瞬间他喉咙是干涩的。

  赫琮山仍闭着眼,寡淡地笑了:

  “我总觉得此事应该两情相悦,后来想想,其实未必。结果殊途同归,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无非是得到的手段激烈程度。

  到手的人还飞了,那不是他赫琮山的行事风格。

  他面无表情,手指却顺着自己臀尖朝下,没有任何含义地说:“你明早有课,我今夜并不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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