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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如果这场对话还继续,我无法保证你明天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队列中。或者……你想要就此退出。”

  瞿清雨心一沉。

  “你太不了解我了,医生。我见你第一面,在斯诺曼的战地医院,那时候我就想将你拖上床。宝贝,你不知道……”

  赫琮山喟叹了一声:“你穿衬衣很漂亮,当然,什么都不穿也好看。”

  瞿清雨的眼睛睁大了,他似乎受到什么冲击。

  赫琮山不无遗憾地说:“我的下一个易感期在月末,届时我会让阿尔维调整训练时间,不需要抑制剂,你会习惯。”

  “我并不想听到任何拒绝的话。”

  他慢条斯理睁眼,一瞬间深不见底黑暗将瞿清雨吞没:“也不希望你在床上发抖。”

  Alpha的信息素在空中翻涌,瞿清雨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在自己后颈上,尖锐犬齿蠢蠢欲动。

  他并不敢动弹,十根指头冰凉-

  奥兰长广场东侧矗立着第二座胜利女神雕像,对方的橄榄环上落了一层白雪,所有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阿尔维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检视,不少人双腿发抖。这位中士大着嗓门咆哮:“把你们的背挺直,不过是下了点雪,当你们真正上战场的时候,不仅仅是酷暑暴雪,你们的裤子会结冰——那怎么办,把那只冻伤的腿砍下来!”

  所有人夹紧屁股,挺起肚子,不敢说话。

  瞿清雨睫毛上飘了一片雪花。

  他们很快需要戴上监听设备,红外线测温仪,还有定位器。这能帮助所有教官随时掌握他们的安全,也确认自己的安全。在未来他们会接触到手榴弹和模拟核弹,没有教官能确保其中的新生不会对自己开枪。

  总有人对这些“折磨”他们的教官心怀怨恨,打算付诸实践。

  ……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阿尔维忽然找到他,这些Alpha军官总是成群结队,他坐在瞿清雨对面,于是加莎也跟着坐下,佘歇顿了顿,拉开了他斜对面的餐桌凳子。

  瞿清雨一顿。

  阿尔维指出:“你的注意力不集中。”

  “下午去领罚。”阿尔维说,“在此之前,作为你的长官,我有必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心神不宁。”

  他说话口吻并没有斥责的意思,剩下的新兵不多,这些Alpha军官记下了每一个新兵的名字,甚至会狼狈地给某个宿舍修爆炸的水管。

  一整排橡树叶领花在他们栗色军装折角上闪烁,瞿清雨忽问:“长官,你们去开了军部例会?”

  佘歇目光不动声色地滑过了他脖颈,那条银色项链孤零零地垂在外面。

  阿尔维和加莎对视一眼,这没什么不能说:“上校昨晚从北部军事基地回来,他外出近三个月,今早的例会蒋全他们汇报了禁区新发现的虫类。”

  瞿清雨微微吸了口气,空气薄凉,他脸上笑容再也难以为继:“长官,我会去勤务室领罚。”

  他提起军部例会加莎和阿尔维顿时想起自己的例会总结,他们各自内心崩溃,坐也坐不住了,身上跟有一千只虱子爬。

  他俩用餐完毕先行离开,剩下那个Alpha军官留下了。瞿清雨记得他叫佘歇,眼尾有一块淡红的胎记。他目睹了自己和赫琮山接吻。

  “你项链上原本有一枚指环。”

  对方优雅地往三明治上抹巧克力酱:“不见了?”

  瞿清雨脸上流露出意外。

  佘歇头也不抬,慢慢地说:“你知道,军人看起来是人,其实不太像。这是侦察课程中最基本的东西,是任何一个士兵上战场前的必修课。我想你并不了解赫琮山,不然你会对此习以为常。我的观察力和他比起来不过小巫见大巫,毕竟我们所属的兵种不一样,课程要求也不一致。”

  “你想说什么?”

  “你有什么想问?”佘歇不答反问,“关于我的长官,我从他十八岁那年开始,和他同时期进入训练营,再进入军校,上战场,直到今天。”

  他身后是来来往往的军官,人流构筑成一场庞大的图景。这些Alpha军官们太强大了,他们没有弱点,个人性格在军队高压管理之下规训成统一而面目模糊的一团。

  瞿清雨双手抱住了胳膊,很难说那一刻他在想什么,他问:“以前赫琮山是什么样的?”

  佘歇沉默了一会儿,说:“非常耀眼,你无法想象赫琮山在训练营有多大的影响力。他当时孤身来这儿,一个人将所有东西搬运上宿舍,没有和任何人开口说话。他太酷了,没有任何人能打赢他。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他不可战胜,他天生应该做指挥官。你知道,Alpha骨子里都不服管教,他镇得住我们。”

  “他并不是生性沉稳,相反,在少年时代,他想要什么都一定会得到。高等级Alpha信息素赋予他至高无上的能力和天赋,显赫家世令他身边簇拥者无数。他年少轻狂,桀骜不驯。这种情况持续到他的舅父战死,他被紧急推上总指挥官之位,临阵挂帅。”

  “聊聊天,我没有其他意思。战场需要医生,不管是你还是方诺文。”

  佘歇端着吃完的餐盘离开:“记得去勤务室领罚,晚上的训练别迟到。”-

  瞿清雨去勤务室领罚了。

  勤务兵全部做些打杂的事,端茶倒水擦玻璃,扫地洗衣做饭。去勤务室的路上瞿清雨刚好碰到一个侦察课不及格的新兵,对方长叹了口气,和他交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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