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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出来后赫琮山第一时间开走了自己的军舰银鱼,整整二十四小时后他再次出现在指挥室,冲澡,换衣服。

  张载隐约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很淡,消失在空气中。

  “中校让我告诉您他们剿灭了第十二个虫母窝。”张载凝神。

  赫琮山第一时间清楚了东南西北四面的进度,他简短地说了两个地名,骤然按住抽痛的额角。

  二次提取腺□□还是令他后颈胀痛,腺体高热带来全身高烧,他烧得厉害,眩晕呕吐,脑袋里生长出无数根尖针戳刺神经。难捱疼痛令他始终无法真正进入深度睡眠,他的精神始终处于亢奋和疲劳之间。

  这种状态也没办法去找人。

  赫琮山忍耐地吐息,肺腑间有岩浆在搅动:“你先出去。”-

  40度。

  瞿清雨后槽牙一咬,他半跪在床面,面无表情伸手解Alpha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太烫了,他手指在不同频地发抖。

  ——这种高热是腺体受伤导致的必然,药物降温和物理降温没有意义,必须等待腺体从高热恢复正常。

  尽管高等级的Alpha恢复能力远高于普通人,也至少需要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热度如果居高不下,为了避免脑组织受损,必须做腺体摘除手术。

  这种时候Alpha的警惕心和戒备感还无比强烈,在瞿清雨碰到他后颈的瞬间,赫琮山霎时睁眼,用力钳住他手腕。

  手腕剧痛,瞿清雨“嘶”了声。

  赫琮山立刻松手,他明显在混沌期,昏沉闭眼又睁开。闭眼时的眼睛形状狭窄锋利。少顷,他再次睁眼,乍然出手。瞿清雨被一把扯进他怀中,牢牢扣住后脑勺接吻。

  第53章

  一只手顺着腰伸进光裸后背。

  瞿清雨挣扎的动作一顿。

  Alpha针扎过的腺体止了血,剩下一团变乌的青紫。

  赫琮山鬓角湿透。一只手穿过他后腰,另一只手五指插入他指缝,牢牢紧扣。

  声音喑哑疲惫:“抱一会儿。”

  瞿清雨不动了。

  Alpha意识濒临混乱,翻来覆去好几次,最后终于找到让自己安心的姿势,不太安稳地闭眼。

  瞿清雨在过于滚烫的怀抱中艰难地腾出只手查看他的情况,针孔实在刺眼,他手指在半空停了停,又顿住,顺着Alpha鼓胀后颈靠上位置轻捋了把。

  一手冷汗。

  瞿清雨堵在心中的那口气忽然散了。

  他变得非常、非常柔软,胸腔里填着一片柔软的海,棉花糖一样酸软下陷。

  算了。

  他也不是每件事都对赫琮山说,也没有理由因此计较。但他又实在不爽,于是面无表情把所有事都算在政治部的人身上,半天过去,终于吐出口恶气。

  等赫琮山的体温降到38℃下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瞿清雨确认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离开,在阳台上吹风。

  “上校上次易感期?”

  张载明显愣了下,说:“在二月底,您不知道?”

  瞿清雨冷冷:“我不知道。”

  两头同时沉默。

  张载解释:“我以为您知道,上校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瞿清雨真是忍不住要抽烟了,他摸了摸口袋,上颚顶着颗橙子味的糖:“说说看。”

  张载也不是二十四小时跟着赫琮山,委婉地提醒:“您当时正在和上校……冷战。”

  瞿清雨站在阳台上,地平线外是黑暗。凌晨风凉,他五指蜷进袖子,哑了下嗓音:“我知道。”

  “他怎么度过的?”

  张载再次回忆事情始末,过了一会儿严谨地说:“上校的易感期频率一般是一年三到四次,每次持续四天左右,大部分时候……在您出现前,他会独自离开,用抑制剂,去什么地方……”

  盯着赫琮山易感期的人不少,张载实话实说:“我不太清楚。”

  “Alpha会找令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度过易感期。”

  对面有风,张载听见对方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他会去什么地方?”

  张载:“瞿医生,我不知道,抱歉。”

  他手上还有事,盯着那份婚前协议上的最后一行字,半晌后说:“您去问上校,会比问我更快。”

  瞿清雨没说话,将手搭在栏杆上:“有谁知道他的信息素状态不稳定?”

  张载停顿了半秒:“上校会处理这件事。”

  “他知道是谁干的?”

  牙根甜得发酸,瞿清雨磨过了牙尖:“告诉我。”

  张载微微笑了,他办公室正对面是一面巨型的镜子,映出Alpha温和而精英的模样:“瞿医生,现在不是恰当的时机。有许许多多的事上校心里清楚,他没有动静是因为他要指挥全军,历练下级军官,要控制情绪,抵抗易感期。上校留给私事的时间已经很少了,他有限的情绪和精力要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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