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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躲在那做什麽呢?”

  “诶……”

  见自己似乎被发现了,柱子后面躲着的武装侦探社众人逐一走了出来,中岛敦挠了挠头,有些不自然地解释。

  “对不起,与谢野小姐……我们只是有点担心……”

  说完中岛敦又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麽不该说的,急忙摆手,“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奇怪,你们的关系怎麽这麽好了,啊,不对,我的意思是……”

  中岛敦支支吾吾想要找补,结果越漏越多,国木田独步看不过去将对方揽回身后。

  最终还是太宰治将话题掰了回去。

  他唇边噙着笑意,鸢色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屋内的白发少年,后者像是在思考什麽,没有看向他们。

  “他们身体情况怎麽样?我们也很担心他们呢,特别是花言,已经两天身体不适了,病得很严重吗?”

  “身体没什麽问题,可能是心病。”

  窗口的“与谢野晶子”伸了个懒腰,对于这个结果像是也有些无趣,“我们回去吧。”

  “嗯。”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却在“与谢野晶子”合上窗户、窗帘重新落下的那一刻,回头看向身后的江户川乱步。

  后者不紧不慢地收起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罕见地仍旧疑惑。

  迎着其他人的视线,他缓缓摇头,“她确实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与谢野晶子,而是这个世界、这所学院的学生,她取回了本该属于她的身份。”

  哪怕其他人都已经有所猜测,在听见这个结论时也不免有所失落。

  “这里信息干扰很严重,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混杂在一起了。”江户川乱步皱了皱鼻子,“我看不出太多的东西,你们在这方面可能会比我更清楚晶子出问题的原因。”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点头,看向大门的方向,门已经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隙,那名戴着金属蝴蝶发饰的少女很快会从那里出现。

  “那……与谢野小姐她现在还活着吗?”

  中岛敦争分夺秒地询问。

  江户川乱步回忆着自己在屋中那名白发少年身上看见的痕迹,有些不确定,“按理来说,应该她应该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但是……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给人一种矛盾至极的感觉。

  明明看上去是没有沾染过鲜血的澄澈无害,但这份澄澈无害又会在某些时候显得有些过了头,更像是身经百战踩在数万生命之上的木然与淡漠,犹如某种极端理想者见证了道路尽头的终局。

  江户川乱步看向太宰治,后者会意地点头。

  “啊……交给我吧,我会弄清楚的。”

  “与谢野晶子”站在门口朝柱子边的几人招了招手,“回去了哦,午休马上要结束了。”

  几人闻声走了过去,没有再继续交谈些什麽,临走前江户川乱步回头看向大厅,那名白发少年正站在沙发旁望着他们这边,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比。

  花言有些诧异这些人居然真的就这麽走了,有点太轻易了,他还以为会有人冲上来质问他什麽呢。

  是因为在之前的交谈里,太宰治已经清楚不可能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所以干脆放弃,打算自力更生。还是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真相,打算厚积薄发给自己来个大的?

  “好像发生了什麽事情呢。”

  费奥多尔顺着花言的视线往外看去。

  “嗯……”

  花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坐回沙发上继续下他们还没下完的棋。

  刚刚他发现果戈里和西格玛见武装侦探社的人离开,也跟着离开了,完全没有想要进来的念头,这种退避三舍的反应是什麽意思?

  难道他真的有那麽恐怖吗?

  还是说对方上次来这里被抓着当模特助手——在他离开后,发生了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留下某种心理阴影了?

  花言一心二用,手中不断跟费奥多尔来回落子,棋盘上的棋子逐渐被清空,他能够操纵的棋子越来越少,而黑棋也只留下了最终的“王”。

  又是一次和局,与之前陷入“死局”的和局不同,这次是被迫“逼和”。

  他本来以为下完第一局后,费奥多尔会摸清楚自己的风格,抓住他的弱点不断攻破呢,是放水了吗?

  花言奇怪地看向费奥多尔,后者从前者迟迟没有动作的反应里,读取到了对方的疑惑。

  费奥多尔垂下眼帘收拾着棋盘,意有所指地开口,“您后面似乎在走神。”

  “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花言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含义,这句话看似是在含蓄地埋怨他的不认真,所以也故意不认真了起来。但如果考虑到对方性格,就显得像是故意用“逼和”来回报他的走神,蕴藏在温和外表下的恶劣在此刻浮现。

  费奥多尔微微歪头,有些疑惑,“是因为她跟您说的那些话?”

  “不算是,还有一些问题。”花言摇了摇头,“等晚上或许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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