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r />   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棋盘上。

  下棋这件事平时提起可能会觉得枯燥无味,但只要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就会令人兴致盎然。

  直到窗外月朗星稀,两人在“涩泽龙彦”这吃完晚饭才重新回了寝室。

  不同于昨天被强制入睡打了个猝不及防,今天花言换上了舒适的睡衣,稳妥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摘下墨镜,已经完全做好了应对强制入睡的准备。

  ……

  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人体最为重要的头部传来一阵阵钝痛。

  花言下意识伸出手触碰上额头,骤然传导上神经的刺痛让他精神瞬间清醒,在抽气的同时,他抬起的手臂似乎触碰到了另一个体温,鼻腔间也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清冷香气,让人联想到雪松针叶上披挂的寒霜。

  ——他身边似乎还躺着谁。

  这个信息迅速在思绪中分离。

  花言原本即将睁开的眼眸又闭合了回去,他在摸向额头时可没摸到墨镜。

  昏迷前的记忆飞速在脑海中掠过,他因头发被门夹到摔跤了,摔跤前还拽了费奥多尔当垫背,所以他们是撞在一起陷入昏迷了吗?

  他躺的地方应该是在床上,因为手底摸到的布料十分柔软。

  身旁的人应该是费奥多尔,毕竟他两是撞一块晕的。

  只是……是谁把他们搬过来的?这里又是谁的房间?

  花言心中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遇见意外就是这点不好,意识一断片就跟在数学课上低头捡了支笔似的,再一抬头世界都变了。

  “唔……”

  身边的人似乎醒了,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气音,其中夹杂着些许抽气声,像是也摸到受伤部位了。

  花言眼睛没有睁开,他试图依照记忆中房间的布局去床头柜上摸到墨镜。

  指腹在床头柜上冰冷光滑的柜面上一寸寸摸索,摸了半天什麽都没摸到不说,还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灯打翻了,灯罩好像碎了,也像是灯泡碎了,总之传入花言耳畔的声音有破碎声。

  台灯落地的声响似乎引起了身侧人的注意,也可能是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直到此刻才开口。

  熟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刚苏醒的沙哑,其中的语气仍旧从容优雅。

  “您在找什麽?”

  既然对方像是已经彻底醒了,那他就不用担心会吵醒对方了。

  花言支起身体从床上坐起身,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墨镜。”

  “稍等一下,我帮您找找看……”

  身侧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对方似乎是起身了,没有在床头柜上发现墨镜,于是又拉开了抽屉,抽屉里似乎也没有,合拢的声音很快响起。床上的重力忽然一轻,脚步声取代了一切声响,对方把查找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房间。

  花言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但想到自己七彩玛丽苏的瞳色还是努力按捺住了。

  坚持!

  既然他的“才能”与瞳色无关还要戴着墨镜,那一定有它的道理。更何况这种瞳色实在是太社死了,让他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这双眼睛看人,他宁可假装自己是瞎子。

  半晌,费奥多尔似乎看见了什麽惊讶的事情,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

  “咦?”

  这让花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对方接着说道。

  “花言,您的墨镜好像摔坏了。”

  他就知道。

  其实仔细想想,人都撞晕倒地了,他后脑勺和额前两面包夹都在痛,墨镜怎麽可能幸免遇难?

  就算他们碰撞的角度很好,没有伤到墨镜,那墨镜肯定也会在他倒地的时候掉在地上,质量再好的墨镜也遭不住这一摔吧?

  花言不死心地试图抢救。

  “谢谢你,能帮我看下还可不可以用吗?”

  费奥多尔应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对方弯腰从什麽地方捞起了什麽东西,随后再次开口。

  “抱歉,镜片好像都裂了。”

  意思是完全不能用了。

  花言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要当瞎子的事实。

  “谢谢,麻烦你了,这里是谁的房间?”

  费奥多尔没有隐瞒,“好像是您的房间。”

  “好的,我打算接下来一直呆在房间里,直到被杀,或者是这场自相残杀游戏结束。”

  花言安详地又倒回了床上。

  他这算是什麽“超高校级的幸运”啊,一次性的幸运吗?搞完一次事就消失的那种?

  费奥多尔看着躺回床上的少年,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对方从醒来开始就没有睁开过眼睛,现在更是因为墨镜的损毁直接闭门不出,难道对方的眼睛有什麽问题?

  “是因为您的眼睛吗?”
<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