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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言说出从光盘中看见费奥多尔身份时的平静反应,让太宰治察觉到了对方身上掩藏着的某种可疑矛盾感,不过既然他们现在已经达成合作,暂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计划,对方又是这个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出现疑虑也只能强行压下。

  听见对方这个近乎是明知故问的问题,他没忍住笑了一声,“那花言,你之前为什麽会选择炸开第三层呢?难道要说你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想到吗?”

  这个问题无需花言回答,太宰治自顾自的说出了答案。

  “当然是因为这个‘外界’或许并不存在,这里时间上只有一半,我们都是入睡的方式汇聚于此,这里却不是普通的做梦那麽简单——这点黑白熊已经变相承认过。”

  太宰治将得到的所有信息抽丝剥茧,向花言说明了他们最终的目的。

  “通过黑白熊和从其他楼层调查到的线索,结束这场自相残杀游戏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按照黑白熊说的那样自相残杀,直到留下最后一人,成功毕业;另一种是所有悬疑推理游戏种都会出现的主线任务,解锁所有局域,通过调查得知这里发生一切,在弄清楚一切后,自然也会得知离开的方法。”

  ——太宰治他们想尽量避免死亡,尝试第二种方式尽快结束这场自相残杀游戏。

  花言读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他关注点微微偏离,“悬疑推理游戏……?我以为你会说血腥猎奇。”

  太宰治从善如流地补充了描述,“基于血腥猎奇下的悬疑推理游戏。”

  “好吧。”花言接受了这个说辞,“那炸开第四层之后要怎麽办呢?就算我同意,这样的方法也只能用一次,到时候黑白熊一定会将校规完整补充到没有可以玩文本游戏的漏洞。”

  “嗯……”太宰治摆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说出了相当不负责任的话,“我们也不清楚第四层的状况,如果在第四层还没有任何关键性线索,又迎来了只能用生命填的最坏结果,也许只能祈祷这座校园不要建的那麽高?”

  “……现在后悔跟你们合作还来得及吗?”花言开始觉得对方似乎有些不靠谱。

  “已经来不及了哦。”

  太宰治双手撑在身后长凳上,那双鸢色眼眸中盛着笑意,“别那麽无情嘛,花言,你所需要的炸弹我们会提供,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会为你引开黑白熊的注意——避免黑白熊愤怒过头又弄出机关袭击你,甚至在炸开第四层后,我们会帮你拦住其他人,让你第一个去第四层搜查,怎麽样?”

  花言思索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对方的分工听起来好像还可以,一通计划下来,他所需要做的只有炸墙,但是……

  “虽然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如果结束的方法真的只有最后剩下一人才能结束呢?”他还是提出了第二种可能。

  “如果这个幕后黑手创造出这个近乎是另一个完整世界,只是为了恶趣味地看我们自相残杀,而我们又真的陷入绝境无法对抗……”

  太宰治缓缓做出承诺,“到那时,我们也会保证不对你出手的,花言。”

  花言得到想要的承诺,唇角满意地勾起,“这样一来,我好像没有可以拒绝的空间了。”

  既然对方这麽有诚意,他们现在又是合作关系,那他也表现得再有诚意一点吧。

  花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有关武装侦探社的合照递给太宰治,“不知道你看见这个会不会更有头绪,我在美术室发现的。”

  后者接过照片,眼眸中的笑容里混杂上无奈的情绪,“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拿走了一些东西。”

  “嗯。”花言不置可否地发出一声气音当作回应,“费奥多尔那边也有张同类型的学生版合照。”

  说起费奥多尔。

  花言表情忽然凝重了一分,“这张照片可以给你,我留着也没用,不过一会行动的时候我有个额外要求。”

  太宰治从照片中抽回注意力,见花言语气严肃,他也随之打起几分认真。

  “什麽要求?”

  可能是说谎后的心虚在作祟,花言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确认没人才继续说道:“不要让费奥多尔发现我的身影。”

  这个要求有些难度,同时也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过于没意义了。

  让太宰治不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追问,“为什麽?”

  花言没有隐瞒地告诉了对方原因,“因为我骗他我回寝室休息了,虽然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怀疑’和‘确定’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听起来就像是‘嫌疑犯’和‘罪犯’的区别一样呢。”太宰治打趣了一句,还是有些不理解对方做这件事的必要。

  为了以防万一,他确认了一下具体,“你知道这件事有点难度……所以,如果被发现了有什麽后果吗?”

  后果?

  花言认认真真思考了半晌,“他可能会生我的气?总之无论如何表面功夫都不能由我这边先丢。”

  那样会显得像是他的错一样。

  太宰治:?

  如果他没记错,刚刚花言在视听室里的时候,跟他说的是——他跟费奥多尔只是萍水相逢下的临时结伴吧?

  为什麽对方现在要这麽在意这一点?

  真的只是萍水相逢下的临时结伴吗?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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