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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保护。”傅窈闭上眼,语气视死如归。

  “不杀?为什么。”

  来男二并不像原著里描述那般无情,对个养妹有点当长自觉,那不明,以后无需在傅窈面前提心吊胆?

  然而回傅窈却绷紧唇,倔强不愿再多一句。

  方才同坦白那些话已无异于耳光打在自己脸上,无论如何都别想再从口中撬出一个字来。

  后颈刺痛感渐甚,那傀儡妖见越发不受控制,怕恼。

  思及此,傀儡妖漾开愉悦笑意。

  悬丝越发紧绷,年弯弯眉睫,曲起双指点向眉心,金光划过,后颈悬丝一触即收。

  意识回归,脑中混沌猝然散,定定神,脚下竟有些不稳。

  回神之际,傅窈落入个柔软怀抱。

  “怎么醉醺醺,到底怎么嘛。”

  年怀抱带淡淡酒气,和身上味交融,意外好闻。

  “一个男人怎么么香。”傅窈咕哝,确实蛮喜欢身上香味。

  想到刚刚傅窈保护之意,傅窈以为已歇杀心思,干脆也放软态度,翻脸如翻书般用怀柔方针情真意切关心起来。

  “阿喝不酒就喝些呀,样实在让人担心。”

  都态度么好,可不许再对喊打喊杀。

  眼前女明亮温软眸子,似嗔非嗔,满目担忧与关切。

  不知怎,酒后头脑有些胀意,连带心底也胀。

  眸子微暗,转瞬即逝。

  馨香包裹下,灵台渐渐清明,傅窈忙抽身仓惶澄清:“方才都不作数。”

  分明眼神飘忽,却犹自强装镇定,气息不稳解释一大串。

  “耳饰和那枚戒指没有半点干系,种护身咒不想让死在妖物手里,最后,也没要放。”

  特将“妖物”两个字咬重,意思要死也死在手里。

  “好啊。”

  傅窈愣愣,就见女眉眼微弯,言笑晏晏,“等来取性命。”

  闭闭眼,再睁眼又恢复散漫姿态,“究竟记起来多?”

  傅窈知戒指事糊弄不过,干脆实话实,“也没什么,就想起来阿送一枚戒指。”

  年高束发,思忖要不要出来逗逗,“嗯……见阿从前散发束冠样子,想起答应以后都束发,想起来阿给买果——”

  “够!休要胡言。”

  年眸底划过微恼。

  嚯,玩不起。

  傅窈一脸无辜,“就记些,阿现在就要杀吗?”

  话又赶到,年深吸口气,咬牙:“等多活几天全想起来也不迟。”

  转身就要,却被细白漂亮指尖扯住衣摆。

  眸光盈盈,“阿醉厉害,要喝醒酒汤吗。”

  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想不想杀,只眸含关切。

  “没醉。”明明脸上晕酡红,却嘴硬厉害。

  微诧问:“不怕杀?”

  般反倒让傅窈无措起来。

  “不怕,反正现在只记阿待好。”

  傅窈样回答,心里想却怕啊,怕死喜怒无常人要哪天突然发疯,不等全想起来就对下手。

  女乖软,和记忆中那个时候白裙女孩隐隐重叠。

  不无荒谬想,若只记起那些也不错……

  ……

  白面傀儡从被年打断悬丝时就慌忙逃匿。

  要捉妖人心眼子小很,恶趣味压根没逞不,不过耍弄一下,何至于转过身就要对赶尽杀绝。

  好脚底抹油本事熟稔,回可没有替身再让金蝉脱壳。

  虽然躲过致命伤,傀儡妖身躯却不断溢青烟,妖力在急速流失。

  再样下,不过一炷香就会消散。

  横竖都死,白面傀儡转转眼珠,竟又大胆子折返客栈……

  ……

  暮色四敛,窗外人流声渐隐。

  女脸上扣话本子,半睡半醒靠在床头。

  半空中悄无声息探出一条银丝,银丝刚一接近女,又猝然缩回。

  那话本从客堂伙计那随手拿,封皮已破旧,但依稀可见“一枕蝴蝶梦”字眼。

  一枕蝴蝶梦,便话本名字。

  傅窈离开后,季无月调息半个时辰后去宗主所在长霄峰。

  长霄峰是元一宗最高峰,以往只住宗主和宗主徒弟。

  后宗主徒弟大多在外游历,宗主便封锁整个长霄峰用作闭关,季无月也因此暂住形峰。

  如今宗主仓促出关,是因为奇峰峰主一事,他第一反应便是召来季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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