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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只每每醒来都头脑昏沉,神思迟钝。

  “来师妹两日觉好。”傅窈出屋,迎面碰上楚云渺。

  见女神情恍惚不明所以,楚云渺无奈:“不好辰时练符吗,师妹转头就忘?”

  什么时候约定?

  傅窈蹙眉,脑子像生锈般,怎么不记有回事。

  跟在楚云渺身后正要往惯常练习画符石桌那边,半路却被一身影拦住,等到傅窈反应过来,已和那人撞个满怀。

  “怎么样呆愣?”

  傅窈将人扶正,见眼色迷蒙一副没睡醒样子,眉心微蹙。

  “可能两日睡多吧。”

  打个哈欠,恹恹。

  年神色犹疑,鼻息间闻到丝若有若无异香,低头一,白裙人腰间不知何时别只香囊。

  异香正源自那。

  “安魂香。”喃喃。

  此香本作安神之用,但若剂量不对,佩戴时日久,轻则使人嗜睡,重则使人神思迟钝痴傻,无知无觉。

  傅窈长指一勾解腰间绳结,香囊便落到掌中,掂掂掌心问:“哪来?”

  “给,素椿给。”傅窈不满瞪,伸手夺掌心香囊,“怎么总没有缘由就抢东西。”

  年将那物藏在背后,“香囊不吉利,为代为没收。”

  心中憋气,为那日傅窈回应楚云渺话,于抽身离,只撂下句话,“身为哥哥,管束妹妹理所应当。”

  身后女气脸红,转过身傅窈眸光幽幽——

  素椿有问题。

  *

  六月十五,花舟巡戏。

  江水横贯夜城,江上花舟缓缓驶过,宛如一座浮动宫殿。

  舟分两层,下层雕栏玉砌,珠帘轻摇,隐约可见几位身华服达官贵人正举杯对饮。

  甲板上,众女伶们脸覆面具,身红白相间戏服,水袖轻舞,嗓音婉转,正唱一出《牡丹亭》,引岸边百姓纷纷驻足。

  江边早已围水泄不通,三两船夫也靠岸,踮起脚尖往舟上张望。

  “极乐坊坊主倒个贪排场。”傅窈小声同几人。

  般万人空巷场面,当真瞩目。

  孔行舟摸摸鼻子,折扇一挥,“到。”

  到登舟处。

  极乐坊花舟并非人人都能进,想要登舟赏戏,需有坊主请柬才行。

  孔行舟一个人便求五封请柬,也不知使哪路人脉。

  傅窈又一想,身上到底留傀儡印,不定就坊主亲自给也未可知。

  “诸位,罗娘可否救,孔某可否摆脱那人操纵,全靠诸位本事搭救。”上船,孔行舟再三朝几人作揖,面色激动。

  几人在侍女引路下进到舟身。

  一进,傅窈便四下打量,试图寻出那坊主影子。但一层皆华服夜城豪绅,不见谁舟上话事人作态。

  想必那神秘极乐坊坊主,定在舟身二层。

  “诸位客人,且容奴婢几句话。”觥筹交错间,一女伶上前扬声打断众人。

  傅窈桌人目光也向那女伶循。

  众人安静下来,女伶接:“外头唱都从前旧戏文,不知诸位可有兴致听极乐坊新排戏文。”

  “那等什么,快让美人们唱啊!”台下有人起哄。

  “就就,坊主跟们藏掖做甚们。”

  “们坊主,新戏未排妥,因而想寻一命中知音前往二楼内室共鉴。”

  什么稀奇古怪环节。

  四人皆皱皱眉。

  女伶再度开口,“坊主命以绣球为引,谁接到此绣球,谁便与家主人有缘知音。”

  人群再次沸开,纷纷高扬手示意女伶往自己那处抛。

  “不过和一起听戏,们也不至于般热切吧。”傅窈疑惑。

  孔行舟折扇轻晃,讽刺:“夜城城主最爱听戏,也最痴迷极乐坊戏文,些人不过投其所好曲意迎合罢。”

  话音刚落,女伶便捧起绣球作势要抛。

  环顾一圈,手一松,作势就往角落里一豪绅那处抛。

  傅窈正乐呵,岂料女伶陡然身子一僵,肘骨顿住,动作似被牵引提线木偶。

  松手,硕大绣球竟偏离先前方向,往不设防傅窈面上砸。

  霎那间寒光闪过,绣球便在空中四分五裂。

  傅窈剑及时出鞘。

  见绣球被毁,女伶视若无睹,遥遥朝傅窈:“姑娘,家主人有请。”

  几人哑然。

  那绣球起初分明不冲傅窈来。

  “不恰巧,坊主绣球抛中们中一人,不正一个送来门接近机会。”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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