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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制住双手,如同泥泞中艰难行走的人被一把拖入灭顶的沼泽之中,再无任何逃离的机会。

  “二金,二金,我是谁?”

  他一声声唤着她。

  姜扶笙恍恍惚惚断断续续:“你,你是……是玉玦哥哥……”

  赵元承热切地亲吻她的脸,用力地纠正她:“是夫君。”

  “是,是……是夫君……”

  姜扶笙脑中一片空白,不会思考,只会顺着他的话儿说,乖顺的宛如一只小白兔。

  赵元承脖颈处青筋突突跳动,比起先前格外凶狠狂乱。

  迷乱之间,姜扶笙脑海里满是轰鸣之声,一瞬间似有无数烟花绽放无穷无尽,又好像要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无法挣脱。她如同离开水的鱼儿一般,近乎窒息,微肿的唇张着,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良久,她侧躺在被褥之上,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甚至没有拉过锦被给自己盖上。

  赵元承太能折腾了,受了伤还这般……

  她想到此处微微蹙眉,细细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血腥气。

  “闻什么?饿了?”

  赵元承贴在她身后,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游走。

  “你伤口流血了。”

  姜扶笙撑着身子坐起来查看他伤处。

  方才对她那一番凶,他小腿上的伤口果然裂开了,鲜血透过纱布,染红了被褥。

  赵元承靠在床头,望着她笑而不语。

  “你看我做什么……”姜扶笙正要起身下床去拿伤药,见他笑得不对,低头一瞧才想起自己这会儿**。她下意识抱住自己蹲下身,羞恼地骂道:“你不要脸。”

  赵元承眸中笑意更浓,从床头取了中衣中裤递给她:“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转过去。”姜扶笙接过衣裳快快地抱在身前。

  赵元承听话地侧身躺着,口中却逗她道:“都坦然相见多少次了?怎么还看不得?”

  “你闭嘴。”姜扶笙一面将衣裳往身上套,一面凶他。

  以为谁都像他,没脸没皮。

  赵元承不禁笑了笑,她这般说话像极了从前:“好了吗?”

  “你也穿上。”姜扶笙下床:“用哪一瓶药粉?”

  梳妆台有一格抽屉里头装得尽是他的各种药丸药粉。

  “最左上角褐色的瓶子。”赵元承靠在床头撩开床幔指点她:“再把最小的瓶子拿来我吃两颗。”

  姜扶笙拿着药粉转身朝床看一眼,垂眸问他:“你穿好了没有?”

  “好了。”赵元承笑着应她。

  姜扶笙走到床前先看他一眼。但见他松松穿着里裤,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块状分明的腹肌,如墨的发丝披散,烛光透过床幔落在冷白的肌肤上,乌眸含着笑意盈盈将她望着。

  姜扶笙心突突跳了两下,垂下眸子不看他。这人生得简直就是画本子里的妖孽。

  她在床沿处坐下,将他受伤的小腿抱在怀中,仔细清理上药。

  赵元承支着下巴含笑地望她。

  她本就是个玉雪捏就的人儿,暖黄的烛光照在她脸上,更添几分柔和。鸦青眼睫浓密卷翘,在眼下投出小小的扇形阴影。尤其专心致志盯着手里动作的模样,叫人由心底生出被她放在心尖的错觉。

  “姜二金。”

  赵元承足尖勾了勾。

  “别乱动。”

  姜扶笙一巴掌拍在他脚上。

  手心微麻,她反应过来不由暗暗懊恼。她有求于他,而他还受着伤,她怎么那么手快?

  赵元承倒是被她打笑了,他喜欢她这样。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合适?”

  他看着她,手指缓缓蜷起。

  姜扶笙手中一顿,抿抿唇道:“至少要等你伤好了。”

  她长睫重新垂下遮住眼底的黯淡,大概永远不会有那一日吧。

  赵元承没有步步紧逼,正了神色道:“二金,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姜扶笙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赵元承坐直身子,指尖戳戳她手肘:“你看着我。”

  姜扶笙听他语气慎重,与平常不同,不由转头看向他。

  “你能不能先去和晚凝玉住一阵子?”赵元承望着她眼角:“我这几日可能……”

  “赵元承!”姜扶笙闻言又羞又怒脸儿通红,推开他腿猛地起身,气恼的模样宛如炸了毛的猫儿:“你拿我当什么?”

  成日里见了她就想那一件事。上一句还说要娶她,下一句便让她去和晚凝玉住。晚凝玉是教坊司的人,跟着他这样久,说难听些连外室都算不上。

  他竟让她去和晚凝玉住!住在教坊司么?

  当初家中出事两个庶妹被迫进教坊司,她因为已经出嫁逃过此劫,如今却要他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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