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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了。
“小姐……”欲言又止了瞬,秋菊没太在意的将东西一起递给陆念安,纠结道:“方才那是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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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人多,宅院早些年修建的了,弯弯绕绕,并不好走。
还要去医馆拿药,出了小院,方许陪沈淮安一起往外走,随口寒暄了句:“沈大夫,过两日真能好全了?”
“方公子不用担忧,静养两日便好,”沈淮安浅笑着:“医馆不会闭门,若还有别得问题,我随时都在。”
听见这话,方许生出几分好感,感谢道:“麻烦沈大夫了。”
须臾,到了陆府的门前,两辆马车停靠在长街一侧,方许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靠后那辆马车的车帘忽得被掀开。
着白衫的男人下了马车,身后是空荡长街,他身形修长高大,不疾不徐地抬眸朝前看,周身所散发出的平静和淡然,非普通人能极。
偶尔听母亲提及过,说是最近浅西来了几位大人,方许知其中关系厉害,规矩地收回目光。
直到那人影朝方府靠近,方许有些乱了,以为是家中的布庄出了事,扭头就想回屋唤孟兰因。
“打扰了,我是念安的哥哥。”
男声平和,静静同他说道,方许愣愣看向眼前的人,后知后觉点头,局促道:“哦哦哦,我听表妹妹提过……你是要去看她吗?”
“嗯,”陆祁应了声,侧眸看向方许身旁的人:“这位是?”
方许不由得挺直了背,热情道:“这位是我们替表妹妹请得大夫,念安哥哥你不用担心,他已经替表妹妹看过了,说过两日就能好。”
“这样,”陆祁看着沈淮安:“那还要多谢沈大夫,特意将医馆开来了浅西。”
沈淮安身后的空地,栽种了许多夏草,他侧身避开,欣然答道:“浅西是个好地方。”
方许觉得忽然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那里怪了。
还要去医馆取药,他没有细想,看向陆祁,再次规规矩矩道:“那念安哥哥,我唤人带您去小院找表妹妹,我去医馆捡完药便回来。”
话落,方许忽觉自己有些紧绷,分明对面人一句也没问,他却规矩地将来来回回主动交代了一遍。
忽然有些理解表妹妹说家中太安静 ,方许觉得自己就像在逃离长辈一样上了马车。
*
午后小院闷热,用过早膳后,陆念安盖着薄被又上塌睡了觉。
她生病了一直这般,没什么力气,恨不得一直黏在塌上才好。
秋菊已经习惯,将屋内整理干净,她端着托盘去堂屋换水,刚推开门,瞧见长廊下那道身影,整个人都懵了,愣愣道:“大公子。”
陆祁绕过屏风,进了里屋。
窗外日光正烈,陆念安焉焉躺在塌上,她习惯侧身蜷缩起来,显得有些可怜。
陆祁走进,将她微陷进薄被里的脸抬起来一些,没收回手,又抚了抚她的脸侧,触到一片凉意。
病了,瘦了,脸色也是苍白的。
他没唤醒她,想起前几日,小姑娘委屈地说要回方府。
那时她的神色那样委屈,湿濡的眼睫不在根根分明,眼尾泛着红意,好像听见一个不字,就该又哭了才对。
她的阿念,现如今这么讨厌他啊。
陆祁面无表情地将薄被扯开,拉过她蜷缩在一侧的腕,握住收紧,很快用指腹不断摩挲起来。
她生得娇小,手腕也是细细的一节,落在在他宽大的掌中,实在有些不够看。
陆念安睡得浅,很快被折腾醒了,动了动手,却没挣脱开,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以后,她下意识往后缩。
这反应有些刺目,陆祁面无表情地将人扯过,揽着她脊背抱进怀中,缓缓用手臂禁锢住。
她太软了,依偎在他怀里,寝衣散开,变得凌乱,鼓起的软胸被男人劲实有力的手臂压下,溢出来一样往外陷。
陆祁垂头吻她的脸:“他替你把脉时,不是也碰过了,怎么我碰一碰,阿念就要哭了?”
他语调带着冷意,陆念安想了好一会儿,才忆起是方才诊脉的事,一时气极,反驳:“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脸颊,陆祁语调变得很轻:“这么讨厌我?”
“他……”陆念安一哽,闷闷道:“他力气很轻,你,你都把我捏醒了,我手腕都红了。”
“阿念喜欢轻一些的?”
“我和你说不明白。”本就昏昏沉沉,陆念安眼尾焉焉垂下,没什么精神地念了句,便轻轻挣脱欲走。
身下的白衫很快被蹭得凌乱,微微鼓起来,抵着她腿心,陆祁缓慢扶正她的肩,将她抱得更紧了。
陆念安僵了僵,可能是生病了,她变得比从前更容易委屈,忽然抽抽噎噎哭起来。
眼泪滑过苍白的面庞,陆祁搂着她,心疼地吻了上去,生疏哄着:“好,别哭了。”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眼眸,对她来说,有些粗硬的指尖重新握住手腕,很轻得抚了抚。
陆念安还是觉得委屈,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