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2

/>   醒来时,身下的异样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手悄悄探过去,湿漉漉一片。

  车已经驶进晏宅,陈叔正在停车。

  晏听礼就坐在她身侧,肩颈平直,接收到她的踟蹰的视线,摘下耳机。

  他们还一点也不熟。

  时岁脸色雪白。

  唇瓣嗡动着,半天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辆车她只在杂志看到过,是他们家买不起的牌子。

  她把车弄脏了,还是白色的真皮坐垫。

  晏听礼视线在她揪着校服裤子的手指上略过。

  他垂眸,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阖上盖时,手指没拿稳,带倒了茶杯,水泼在坐垫。

  “陈叔,茶打翻了。”

  老陈摆手:“没事儿,我晚会就送去洗。”

  晏听礼开门下车。时岁这才快速站起来,红着脸用湿巾擦去坐垫上的红印。

  她庆幸有大片茶渍作掩,那点血迹毫不起眼,一擦就隐了大半。

  这是个小到几乎不起眼的插曲,之后晏听礼也没提过一句。好像那天的茶真是他不小心泼在了坐垫,是他不小心弄脏了车。

  从记忆中回神时,时岁已经回到了寝室。

  手机嗡动,时岁扫一眼。

  晏听礼提醒她后天晚上去公寓。

  后天是周五。

  每到这天,她对外说是回家,其实是和这个“好学生”厮混一整个周末。

  他好起来只有一点点,坏起来却是许许多多。

  手机又响了下。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他们刚刚落地杭市。后面还跟着嘱托,让她在晏家好好听话。

  过了好久,时岁才回:[知道了。]

  在晏家,她一直都有好好听话。

  就是太听话了才总会被晏听礼这样欺负。

  -

  这场雨持续了两天,终于在周五迎来了放晴。

  上月就已经立春,几场雨后,气温回暖。

  下午上课前,时岁换掉了高领毛衣。

  从她身后经过的薛婧停步,手摸向她后脖颈:“诶,这是被虫咬了吗?都发紫了。”

  时岁僵了瞬,想起上次晏听礼就是从后弄她,背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没消,低头飞快套上外套。

  薛婧啧了下:“这虫够毒啊。”

  “很毒,非常毒。”时岁认可。

  “走了走了,快上课了,来不及了。”一旁等待已久的林安然催。

  正是上课高峰,教学楼人满为患,三人堵在了楼梯上。

  间隙林安然也不忘刷手机,突然用手肘碰了下薛婧:“破案了!”

  “啥?”

  “我看群里猜,晏听礼可能是为了咱们系花苏涵才选的《西方美术史》。”

  “怎么说怎么说?”

  “自己看群。”

  她们和隔壁寝室关系不错,拉了个群,遇上作业也好组队。

  只不过现在这个群已然成了八卦中转站。

  “真的,都坐一起了。”薛婧放大群里照片,“不过你要说苏涵是系花,我们甜妹教主岁岁第一个不服。”

  薛婧和苏涵都是班干,互相看不惯,平时没少在寝室蛐蛐人。

  薛婧扶住时岁的肩膀,揉了揉她雪白的脸颊:“瞧瞧这小脸蛋儿,这大眼睛,这水灵模样配不上系花的名号吗?”

  周围还都是人,有人听着声就好奇地看了过来。

  时岁被说得讪讪,扒拉下薛婧的手。

  林安然嗐了声:“苏涵总参加活动,咱们岁岁太低调了。”

  “哼。”

  “哼什么?”

  薛婧撇嘴:“凭什么苏涵能泡到男神?那可是晏听礼啊!一看就是极品,床下斯文床上猛...”

  时岁听不下去,一把捂住她嘴巴,拽着人小跑着穿过人群。

  林安然跟上,兴味问:“你怎么看出来人床上猛啊?”

  “看手看鼻子。手指那么长,鼻子也挺,还大...”薛婧余光瞄到时岁,故意逗她,“岁岁,你脸红什么?画裸模也没见你这么——”

  时岁:“快走吧,来不及了!”

  说话间,三人来到教室后门。

  从高往低,一眼望见坐在中间位置最显眼的那对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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