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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虽然有猜测,且下意识回避去问。
时岁直觉,问出来真相,她会不好
受。
她不说话,晏听礼便继续无波无澜地说:“我找不到你,看不见你,碰不到你,我也会犯病。”
时岁:“所以你就监视我?”
“不监视你,就找不到你。”
“找不到你,”晏听礼顿了下,呼吸也有了起伏,好半天,他才放轻声音,“我怎么办。”
时岁怔忪在原地。
她不动,晏听礼便开始得寸进尺,唇也沿着她脖颈下滑。
气息颤动,边唤她的名字。
“岁岁。”
“岁岁。”
一遍遍确定她的存在。
时岁感觉,从她中。枪到现在的半个多月,晏听礼的精神状态,始终没有恢复平稳。
他非常不正常。
时岁唇张了张,缓声道:“晏听礼。”
“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治病。”
晏听礼动作一顿,气氛有些冷凝。
显然,他对这个提议感到不悦,冷淡道:“我没病,治什么病。”
时岁:“你现在的状态,需要看心理医生。”
晏听礼云淡风轻道:“你在我身边,就比任何医生都管用。”
时岁冷静反问他:“那我要是死了呢。”
横在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几乎是立刻,他的情绪如过山车般就有了巨大的波动。
但像是想到她的伤,晏听礼又放松手。
他拒绝回答,时岁便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晏听礼缓缓抬眸看她。
皮相是精绝漂亮的,表情是斯文清冷的,甚至唇角的弧度也和平常聊天无异,冲她露出一个笑,却让时岁觉得他已经病入膏肓。
晏听礼笑着说:“那我就和你一起死。”
第45章 chapter45你得听我话。……
九月下旬,医生终于拆了时岁肩上的固定板,嘱咐她继续保持清淡饮食,右手短时间不能受重力等等多条注意事项后,终于签了出院单。
时岁点头如捣蒜,心中则长吁口气。
这近一月的医院坐牢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她在美国住院,父母千里迢迢跑这么远,手头的事情都不知道堆了多少。
更何况是晏听礼。
时岁侧头,余光朝门边靠着,听过医生的话后,眸底久久怔忪的晏听礼看一眼。
他的电话越来越多。
事情也多到没法下压,需要线上紧急处理的地步。
每天白天,他就在病房里处理工作。
会议开个不停,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数据,手指快的敲出残影,把时跃二人都看傻眼。
尽管这样,大部分的工作他不出面,还是没法处理。
高霖翰在那头成了急急国王。
时岁不堪其扰,最后拍了张医院背景的照片发过去,那头才终于歇火。
她也曾数次让晏听礼回国。
告诉他自己身边有父母照顾,他没必要每天看着。
晏听礼置之不理。
让时岁憋了满肚子哑火。
最近他们之间的交流模式就是这样。
只要她说晏听礼不乐意听的事,他就不理,然后继续我行我素。
比之从前更犟,却也让时岁奈何不了。
现在伤势基本痊愈,医生一走,时跃便立刻要订票回国,边问时岁:“明天回去怎么样?”
时岁朝他们看看,心中想的却是国内已经辞掉的工作和还在美国的学籍。
这么大的事,都瞒了这么久。
几秒后,她有些心虚地垂头,脑中组织语言。
直到晏听礼出声:
“岁岁刚痊愈,可能不太适合远程飞行。您二位可以先回去,这边有我照顾她。”
时岁心念一动,没否认。
黎茵看到她表情,心领神会:“也行,那我们就先回去。”
时跃却对美国的印象很不好,皱眉道:“这边这么危险,怎么还让岁…”
黎茵将他往外推:“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次日一大早,晏听礼就送他们两人去了机场。
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