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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驯我。”晏听礼将下巴枕在她左肩,喘息着说,“也得给我相对应的筹码。”

  满意了,他才愿意陪她装。

  时岁僵硬几秒。果然,和他玩这些,无异于班门弄斧,显得尤其低阶。

  她又恼怒又无力,伸手推他。

  晏听礼亲得满足,心情自然也好。

  喉间溢出声笑,终于收敛,打方向盘,轿车飞出很远。

  去的方向和学校不一致。

  时岁没提回学校,因为晏听礼不可能听,也就枉费这个口舌。

  而晏听礼国内事务堆积,他也不会继续在这里待很久。

  最可能的结果,还是他带着她一起回国。

  时岁脑中纷乱,对前路,还是迷茫不已。

  如果。

  如果晏听礼能真的听她话就好了。

  她迫切地想。

  直到车辆停到一处独栋别墅前。

  时岁听说这里是洛杉矶最贵的一处街区,曾路过时,就听同学感慨,不知住在这里的人还会有什么烦恼。

  可当时岁真的被晏听礼牵着进门,脑中的雷达开始嗡嗡长鸣。

  她抬眸朝这处阳光明媚,占地巨大的别墅看一眼,脑中想的只有如果真被关在这里,她是不是有十条腿也跑不出去。

  时岁想要挣脱他的手。

  晏听礼像是感觉不到,一路带着她进门,到电梯。

  然后,时岁看着他。

  按下的地下一层的按钮。

  她瞳孔蓦然紧缩:“你干什么?晏听礼,你想——”

  但下一秒,电梯门便打开。

  时岁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超大横屏窗户外被阳光照耀的五彩缤纷花海,更远的地方,是湛蓝的海岸线。

  美如油画般的景致。

  时岁呆在原地,终于缓缓理解。

  这里说是地下室,其实只是障眼法。

  前门是二层,这才是真正的一层,有阳光,能看见花,看见海。

  晏听礼没说话,只是从后将她抱住,带着她往窗边去。

  不知按了哪里。

  整个翻折窗帘幕布般挡下,室内便又一片漆黑,好像刚刚的景致只是电脑做出的模型。

  这刻,这里才像是真正的地下室。

  “每次恨你的时候,”时岁听见他在耳边一字一字说,“我的确想把你,永永远远藏在这里。”

  “可我,”他蓦然停顿。

  后面的话也沉入了嗓中。

  无声胜有声。

  时岁眼睫颤动。

  再一回神,窗帘掀开,阳关重现。

  直直照在他们二人面上。

  下一秒,时岁被晏听礼打横抱到旁边的大床。

  眼看他俯身上来。

  时岁穿的是最简单的棉质衬衫,随随便便就被他弄开衣服。

  看他视线迟缓地落在她右边的肩胛骨,也在锁骨下方一点点。

  被黎茵看着,哪怕她长吁短叹要留疤,时岁也没放在心上。

  但突然被晏听礼这么直勾勾打量。

  她从心底升起些羞耻和难堪来,伸手就去推他,赌气道:“我不许你脱我衣服,也不许看——”

  突然,她话音中断,感觉清凉的吻覆在上方。

  晏听礼闭上眼睛。

  轻声唤她。

  “岁岁。”

  声音甚至比她还闷还委屈。

  时岁动作顿在原地。

  他不敢压她肩膀,只能撑着手臂,用脸颊贴在她伤口,调子很慢:“我其实感觉到了。”

  “这次有点明显。”

  电光火石间,时岁就已经明白他呼之欲出的意思。

  没有立刻说出来。

  不知是想把她架起来烤还是逼她承认。

  正待嘴硬解释。

  晏听礼先一步说话,只是很小声,像是怕把什么吓跑一样。

  “你爱我。”

  “对不对。”

  时岁安静如鸡。

  只庆幸,现在晏听礼也埋着头,没有看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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