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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霖翰人设不崩,再忙也不忘八卦:[你和晏哥,要结婚了?]
晏听礼是要昭告全天下吗?时岁冷笑。
大概是美利坚的自由空气让时岁找回底气,首次爆了回粗:[结个屁]
啊?晏听礼今早不还说要离开几天,去结婚顺便度个蜜月吗?
几乎是晏听礼一说离开,整个技术部都压抑着兴奋,就差开party狂欢了。
天知道,在晏听礼手下工作,是多么高压且恐怖的一件事。
晏听礼智商和反应能力都和普通人不在一个维度,哪怕他们这群人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想跟上他的思路,还是费劲到要命的地步。
工作做不好,晏听礼的教养虽然不会骂人,但被他用那种似笑非笑的漠然眼神扫过,感受来自高一维度的王之蔑视,比挨一顿骂还难受。
现在晏听礼不在,那和放假有什么区别!
故而眼看时岁这么回复,高霖翰胸腔的兴奋凝固一秒。
又双叒叕吵架了?
不要啊!你们可千万要结婚啊!
他忙不迭敲屏幕,提出疑问:[可晏哥不是说]
打一半,身后冷不丁传来的道轻缓的嗓音:“聊得开心吗?”
高霖翰猛地一哆嗦,手机“啪嗒”落在地,转座椅,对上晏听礼带笑看他的眼睛。
“咳,晏哥。”
晏听礼视线慢悠悠落于地上的手机。
高霖翰立刻会意,捡起来,当着晏听礼面滑动屏幕。
总共就聊了几句。
晏听礼眼神冷冷地盯了好半天。
座椅靠背被人指骨搭住,高霖翰察觉他凑近,像是要把后一句话敲进他脑中:“她问你,就说我在公司。”
“懂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高霖翰向来没有什么原则:“懂的懂的。”
这头,时岁对着手机若有所思。
看来晏听礼最近很忙,还没发现她走的这件事?
时岁咬口汉堡,眯着眼看窗外的太阳,刚要松口气。
屏幕,晏听礼的聊天框上跳,发来消息:[爸妈说,你出去旅游了。去哪里玩了?]
时岁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脑子半天都没转过来。
实在是这对话过于正常。
正常到,好像她真的只是出去玩几天,晏听礼得到消息,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又在搞什么把戏。
时岁面无表情摁灭手机,没回。
回加州的日子,让时岁的心灵重归平静。
她一连休了几天,每天起床了就看剧,深夜才休息,没有人际关系复杂的班要上,更没有每
时每刻监视的3.0。
一切都如此舒心。
时岁偶尔会暗戳戳向高霖翰打听消息,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晏听礼似乎真的在上班,什么也没有做。
让时岁心里又古怪又隐晦的不安。
但她本就带着豁出去的心态。
反正晏听礼要真做什么她也拦不住,不如就离远点摆烂吧,隔这么远,他跑过来都更费力气。
晚上刷完剧,时岁舒心地准备入睡,刚闭上眼睛,手机嗡动一声。
时岁眉头一皱,习惯去开免打扰,等看到屏幕的消息,猛地从床上起身,直勾勾盯着晏听礼刚发来的:[岁岁,九月六日,怎么样?黄历说很吉利。]
什么九月六日,什么怎么样?后天就是国内时间九月六日,他想做什么?
时岁脑中蹦出一大堆问号。
也在这刻,屏幕跳出来新的一句:[作为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神经病!
时岁心浮气躁地啪啪敲屏幕:[你做梦吧!]
回完,她就把手机一扔,躺倒在枕头上强制自己入睡。
这一觉睡得还能浅,时岁大清早就醒了。
刚打开房间门,便看到刚从外面打着哈欠回来,化着小丑女妆造的露娜。
看到时岁,露娜哈欠打一半,“是我吵到你了吗?”
“没,我自己醒了,”时岁新奇地朝她张望,“你这是去哪里了?”
“学校的cos晚会呀!”一说起这个,露娜兴冲冲的道:“最近舞蹈和音乐社共同举办的呀,就在学校礼堂,每晚好多人在那玩儿呢。”
时岁天天在公寓和食堂两点一线,还真不知道。
“Lily,你再继续在房间待着,洛杉矶的太阳都不能阻止你发霉了。”露娜用夸张的腔调说,“不如和我一起去玩吧。”
时岁眨眨眼,被说的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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