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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带着定位器的脚链,重新给她扣上,心中一阵恼火,穿着高跟鞋的脚立刻就要蹬过去,晏听礼像是早预判她的动作,先一步摘下她的高跟鞋。

  下一秒,在所有人尖叫的欢呼中,时岁浑身一轻,被他单手打横抱起,另只手顺势替她勾住不合脚的高跟鞋。

  “Ivecometotakemybridehome.”(我来接我的新娘回家)

  他抱得紧,时岁是必然挣脱不开的,察觉到周围拍摄的闪光灯,她又羞又恼,最终只能将红透的脸埋在他胸膛。

  唯独晏听礼胸腔发出气定神闲的笑声。

  他还知道羞耻,要戴个面具。

  那她呢???

  时岁怒视回去,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手指在他后腰狠狠拧一把。

  晏听礼抱着她,一路走出场地。远处的喧嚣渐消,他扔掉面具,装出来的笑消失,看她的眼神也终于成了要算总账的冰冷。

  时岁被他扔进车后座。

  下巴被抬起来,他唇角下撇,指腹不算温柔地在她唇瓣揉搓,试图擦掉唇角为了逼真,刻意画上去的血迹。

  时岁不满,张唇咬他一口:“你干嘛,疼。”

  晏听礼表情漠然:“擦掉。我不喜欢。”

  然后他手伸到她背后,拉下拉链,就要脱她的衣服。

  时岁气得一掌把他手拍远,骂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这里是哪里?学校!”

  晏听礼还是执拗地脱她衣服,淡淡道:“衣服,脱掉。我不喜欢。”

  时岁:“……”

  可能换了个环境,时岁翅膀又不自觉硬起来,抬起下巴:“我管你喜不喜欢,我不会在这换衣服的。”

  “车厢有备用的衣服,”晏听礼的脸色看起来耐心已经告罄,“换掉。”

  时岁用黑白分明的眼和他

  对峙。

  在这里,没有父母,没有同事,也没有时刻监视的3.0。

  没有什么能再压抑她的真实想法,时岁平静道:“晏听礼,你还不明白吗?我讨厌你的专制和强迫,所以我才一刻不停地想要逃离你。”

  晏听礼看着她的眼中还是偏执的冷意,语气是满不在乎的哂意:“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本事,能从我手里逃走。”

  时岁沉默几秒。

  突然从车窗指向对面的一栋楼,那是整个学校的mainbuilding。

  “三年前,我就在食堂,看你站在那里找我一天,然后离开。”

  时岁安静地看着他说。

  感觉晏听礼握着她的指骨收紧。

  带着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他嗓音变得有些低哑,一字一字道:“你以为我猜不到吗。”

  时岁讶然看他。

  “我只要结果就够了。”晏听礼没有任何表情地说,“至少以后,你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时岁咬牙道:“但我永远不会主动走向你。这也是你想要的吗?”

  晏听礼盯着她许久,眼睫垂着,缓缓地动一下。

  良久,他唇角溢出嘲讽的弧度,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和她直直对视:“这么多年,不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吗。”

  时岁无法反驳。

  “没关系,”晏听礼继续用指腹蹭着她的唇瓣,慢条斯理地擦去最后一点画出来的血渍:“只要我高兴就好了。”

  时岁无力地看他,再说不出一句话。

  晏听礼则低头强制地,不容拒绝地舔吻上刚被他擦干净的嘴唇。

  执拗地吃掉最后一点讨厌的血迹。

  边亲边兀自道:“我为我们的婚期选了一个好日子。”

  “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洛杉矶登记处领证结婚,再去大使馆公证。”

  “回国就和爸爸妈妈说,我们在洛杉矶结婚,顺便度了个蜜月。”

  每说一句话,都让时岁的脊背僵硬不已。

  而晏听礼像是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继续厌恶地打量着她身上带着这件血迹的裙子。

  他讨厌这种不吉利的东西,讨厌这种毫无活力的装扮。

  指骨不由分说,继续去拉后背的拉链。

  却被时岁脸色苍白地躲开,她胸腔起伏,大脑也一片空白,空白到什么都没想。

  全身都疯狂叫嚣着“逃离”两字。

  时岁推开车门就往车外跑,赤脚踩在地上也不管。

  晏听礼面无表情地迈长腿,下车,“砰”关车门。

  两步就跟上去,一把从后拽住她的手。

  从小的家教使然,说话时语调从容清晰,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哪怕情绪再不稳定,也从不会浅显地浮现在表面。

  但这一刻,他胸腔起伏,盯着她的眼像蛰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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