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

msp;但时岁看着对着空调续命的晏听礼,还是忍不住将温度打高:“你别又发烧了。”

  “当然不可能。”他非常介意她说这种质疑他身体素质的话。

  傍晚,晏听礼在小院溜达。

  幽幽盯着菜地上的杂草,脸色不太好。

  时岁知道他又看这些草不爽了。

  “当年那些小西红柿呢?”她想起来什么,不由好奇地问他,“…你来的时候,长好了吗?”

  晏听礼蹲着,不吭声。

  时岁拔了根草,戳他手臂:“我问你呢,西红柿呢。”

  “生气,踩没了。”他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

  “”

  好吧。

  时岁略微失落。

  但依照晏听礼的恶劣脾气,也正常。

  “烦。”他冷不丁又说。

  “又烦什么?”

  晏听礼:“我想休假。”

  “……”

  时岁:“你不是在休假吗?”

  他实在太忙了,这两天,已经算是在休假了。

  “就这两天,”晏听礼恹恹拔草,“不够再种西红柿。”

  时岁心立刻就软成一摊水。

  “其实可以播个种,请人过来照料,给一些钱,赵奶奶会很乐意的,”她绞尽脑汁安慰说,“等八月我们就可以过来收成了。”

  晏听礼倏地看她。

  说干就干。

  他立刻

  就去小卖部买了菜秧,打着灯拔草,插秧,硬是在睡前,给整片菜地种满了西红柿。

  像是发号施令的将军做着战斗准备。

  晏听礼严肃说:“请你们,长快点。”

  时岁:“”

  次日大清早,趁着气温还没升起来。

  他们二人就起床,沿着小镇的河,登上了去寺庙的山。

  山路蜿蜒,陡峭。

  甚至不足一米宽的小路,旁边就是高高的土坡,摔下去随时能受伤。

  晏听礼从来没有爬过这种山,下脚小心翼翼。

  手还不忘一直牵着她。

  越握越紧。

  他的体力比她好太多,时岁实在爬不动时,晏听礼索性背着她上山。

  但随着太阳升起,温度越来越高。

  晏听礼嘴唇干裂,皮肤也发烫。

  时岁有些心疼:“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他像是听不见。

  只低声问:“你当初,是怎么爬上来的。”

  那时是八月,会比现在更热。

  时岁沉默了会才说:“那时候体力好一些。”

  晏听礼却不说话了。

  只是收紧手,将她背得更紧。

  按照晏听礼的脚程,还是有近三个小时的爬行,才终于看到小小的寺庙。

  一位老师傅,微笑地看向他们。

  时岁认出来,这是当年给她香囊的住持。

  她朝他行了个佛礼。

  走前,住持又送给他们一人一个香囊。

  晏听礼握着香囊,学着她的动作,郑重回了个礼。

  “你刚刚在蒲团前跪了那么久,”下山前,时岁问他,“到底许了多少愿。”

  晏听礼:“没有许愿。”

  “嗯?那你在干什么,冥想?”

  “是感恩。”他牵着她的手说。

  时岁不由问:“感恩什么。”

  “感恩。”

  晏听礼停顿,然后蹲下身,重新将她背在背上,放平稳,才往下走,“我有了家。”

  嗓音像是轻轻飘落在地面的柳絮,很轻很平和。

  过满则溢,过盈则亏。

  人生小满,即是万全。

  而他的人生早已经超过小满。

  不再贪多,唯剩感恩。

  时岁闭上眼,紧紧回抱住他。

  温柔地,坚定地回应:“嗯,是我和阿礼的家。”

  【正文完结】

  对于求婚的仪式,她曾经不懂得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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