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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在胸腔的怒火愈发猛烈。

  “妈,我怀疑那家伙这次出现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算计!”易扬紧紧攥着拳头,双眼通红,“之前爸爸不是单独和祁厌见过面吗?结果不欢而散吗?你说会不会是他不想我的婚礼正常举行,所以故意找了湘婷的前男友过来捣乱?”

  宋意礼脸色冰冷:“不知道,先等调查结果。不过你这话也提醒我了,绝不能让他继续旁观。”

  她眯起眼睛,如果可以,或许可以利用这桩事情让祁厌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可恶!”易扬气得一拳砸墙,“他妈的,要是早点发现祁厌的下落就好了!”

  要是早点发现,他还没有搭上沈家的关系,易家只要动动手,就能轻易让祁厌身败名裂。

  “说这些话没用,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宋意礼道。

  易扬深呼吸道:“妈,你和爸爸有查到他和他妈这些年躲哪里去了吗?这么久了,应该有下落了吧?”

  “没有。”宋意礼摇头,“目前只找到一点线索,但线索很快就断了。”

  “怎么可能?”易扬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是沈家出手了吗?

  易扬心底有些慌张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怕是要糟糕了,他要不要想办法动手?

  原本想结婚以后,借助沈湘婷的哥哥沈清泽的关系,对同在PHY科学研究所的祁厌下手,但是现在婚礼中止,短时间内没那么容易搞定祁厌,那只能换个办法了。

  ……

  蹭完晚饭,顾燕行没有真在祁厌这里住两天,当晚就麻溜地滚到酒吧借住去了。

  “早知你的男朋友是他,我就不来了!”一顿晚饭吃得兢兢业业,顾燕行和祁厌一样嗜辣,但祁厌做的大部分都是清淡的,说是为了照顾男朋友口味。

  原先还有些感慨注定一生孤寡的兄弟居然有了成家的气质,想着吃饭的时候给他男朋友讲讲祁厌这些年的糗事,结果没想到是这人。

  于是,聒噪的顾燕行安静如鸡,默默吃饭,拼命把自己的灯泡亮度缩到最小,生怕被对方点名。

  “有这么害怕吗?他人挺好的。”祁厌觉得他好像鹌鹑。

  顾燕行呲牙咧嘴:“那是只对你。”

  他和祁厌可不一样,因为易扬的关系,顾燕行把沈家走在明面上的人都了解了一下,对名声在外的沈溪流怂得要死。

  “沈先生,你有没有发现大家都挺怕你的?”祁厌在朋友走后,没有对男朋友避讳,笑着提起他的双标。

  沈溪流瞧了他一眼,慢悠悠走上前,笑盈盈地对祁厌说:“中午分开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样叫我的吧?”

  祁厌:“……”

  “哦,因为当时在反击你对我的调戏,正常状况下,我还是个内敛的人,叫不出来。”祁厌用最快的语速说完这句话,“对了,沈先生,婚礼之后怎么样了?新娘那边没被惊吓到吧?他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沈溪流微笑看他。

  祁厌双眼真诚,流露出大学生特有的纯粹单纯。

  亲,我还没毕业哦,一路保研,没经过社会磋磨,和纯洁的男大学生没两样,给我留点面子吧。

  沈溪流忍笑顺着他的话题转移:“婚礼中止了,一年半载都结不了婚了。”

  祁厌挑了挑眉,回想起沈湘婷的样子,沉吟道:“是因为孩子吗?”

  “嗯,未婚先孕。”沈溪流嘴角带笑,“短时间内结不了,那么接下来就再也结不了了。”

  他好像在暗示着祁厌什么。

  “这样啊。”祁厌没再表达什么,沈溪流也没问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看着时间差不多,祁厌主动去隔壁,打开不久前搬来的一堆仪器,明明都用了这么久,他的手指依然在上面摸来摸去,露出一副喜悦的表情。

  “所长之前说过,得每天给你检查一□□内信息素的变化,来吧,沈先生,今天也不能忽略。”

  沈溪流听着这话,看着这表情,慢慢眯起眼睛:“你对待这些仪器,比对待我还要热情。”

  “瞎说什么呢。”祁厌拒不承认,一本正经,“我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请病人尽快摘掉信息素抑制颈环,时间很宝贵的,别浪费。”

  沈溪流:“……”

  他暗暗磨了磨牙,说祁厌平时害羞吧,确实很害羞,特别容易被调戏,可一旦进行研究状态,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压根没有羞耻心这一说。

  往往这时候,反倒是沈溪流有点受不住。

  没办法,太像了,和记忆里的那个样子太像了……

  无法抵抗的沈溪流只好摘掉信息素抑制颈环,让祁厌慢慢进行检查。

  结果确实越来越理想,拿着新出来的数据,祁厌给沈溪流说完情况,就快速回到自己家,打开电脑,和沈云殊面对面视频起来。

  沈溪流有点芥蒂,但看着他一脸喜悦痴迷的样子,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什么都不敢做。

  坐等祁厌和沈云殊聊完,对面要开始不正经的时候,沈溪流就默默走到沙发后面,用阴暗的死亡视线盯着沈云殊。

  ——憋回去,把你的垃圾话都憋回去。

  最近差点没拿到研究经费的沈云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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