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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祁厌,那么他只要小心一点动手,保证不在这个阶段出事,那么事后谁也查不到是他在动手脚!

  一切都很好,牺牲一个普通人,换取更有价值的他,非常值得。

  “真是荒唐又可笑。”

  沈溪流从地下室走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沾着血,他面无表情地用手帕擦拭着手上沾着的血,陈小舟该死,但更该死的是他。

  如果他当时更加重视祁厌,注意到那天的不对劲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陈小舟是个胆小鬼,那天准备下手时,看见沈溪流在场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甚至产生退缩的想法了。

  “我当时已经想要向您说出来了!”陈小舟惨叫着说,他当时真的后悔了!

  但凡沈溪流多看陈小舟几眼,以他胆小的性格,或许已经跪到沈溪流的脚边,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脑地说出来。

  可惜,没有如果,沈溪流没发现他的不对劲,陈小舟顶着惊恐的心理,将信息素摧毁剂打入祁厌的体内了。

  从那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扣下来的所有罪人终究是被沈溪流亲手处理了。

  这一次,他没有逃避,略过一些血腥的事情,其余全部整理成册,隔了半个月以后,专门找了个其他人都不在的时间,亲自送去医院。

  “……所有人都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一切都是我的态度导致的,如果你要报复,想要对我或者其他人做什么都行,你的……病。”沈溪流有些窒息地说,“我也会想办法救你,国外有不少研究所在信息素暴动症方面有所突破,我二舅舅已经出国……”

  就算治不了,但也能尝试着减缓痛苦,延长这短暂得可怜的生命。

  沈云殊很厌蠢,尤其是像沈溪流这样蠢的人,他离开前,已经骂了他无数次,但还是捏着鼻子收下这个烂摊子,为此花着人情,四处奔波,帮祁厌想办法。

  “……”

  祁厌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是坐在太阳下的长椅,微微低头玩着手机,对一旁的沈溪流彻底视若无睹。

  别说是陌生人了,这态度甚至已经明摆着当他不存在。

  沈溪流很想哭,但是他没有资格感到委屈,把所有事情都向祁厌说完,他又压抑着痛苦,低声道歉。

  “祁厌……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太愚蠢了,所以才会害了你,虽然说对不起好像很没用,但是我一直都欠你很多道歉……”

  欠得太多了。

  沈溪流肆意妄为习惯了,他喜欢漠视不在意的一切,又喜欢掠夺自己喜欢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没有正视过祁厌的需求。

  无论是最开始的相遇,还是重新做出口头上的契约。虽然嘴上说着是给祁厌一个报复回来的机会,但他从未想过以正确的方式和祁厌连结关系,而是选择用扭曲的算计将两个人彻底绑在一起。

  在这段关系里,沈溪流从来都是一个强势的人。

  不管如何,先得到手,得不到?那就继续逼迫,直到对方正视自己,不惜用他在意的东西诱惑,对方始终不愿意,那就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后悔的路,也不可能离开他!

  在岛上和在老宅的时候,沈溪流是真的想要对江与青动手,他根本不在意江与青的身份,只要对方成为自己的敌人,那他就会不择手段毁掉这一切,再把祁厌囚禁到自己身边,让他意识到离开他的代价……

  祁厌始终没有理他,最近住院住得累人,他晒完太阳,就踩点回去,沈溪流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无论是身心都疼得太厉害。

  一直到电话响起,他才接起电话,听对面讲完,僵硬的表情才出现一丝波动:“离婚了?”

  “呵,不错。”沈溪流压抑地笑了一声,表情阴郁,“给我盯紧了。”

  他打完电话,抬头看了一眼祁厌所在病房的窗户,捡起祁厌没有看一眼的资料。

  沈溪流知道祁厌的意思,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他最好不要再来找他了。

  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有些刺伤沈溪流,但对比祁厌因为他而遭遇到的一切,根本不算什么。

  沈溪流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转身离开了。

  “他瘦得太恐怖了。”刚走进病房的张衡一开口说道,他上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沈溪流,差点没有认出来。

  才一个月不到,就瘦成这样,太不正常了。

  “是吗?”祁厌从窗帘后走开,淡淡道,“这与我们无关。”

  “……真这样倒是好。”张衡一知道他的口是心非。

  祁厌没有说话,从果篮里拿了一个梨子,从抽屉里取出刀,缓慢地削着皮,他的右手伤上加伤,现在还有些难以操作,不过做些小事倒是没问题。

  “后天真的要出院吗?”张衡一问道。

  祁厌点头:“要出,再继续住下去也没用,而且江与青会怀疑的。”

  手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再继续住下去,江与青可能会察觉不对劲。

  “好吧。”张衡一知道他作出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从文件包里取出一份资料给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告诉你。”

  “易鸿立说他想见你。”】

  第99章 前世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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