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结】

她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男子汉,但景轲在她心里确实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仰脸望向母亲,“妈妈,等爸爸好了,我们再去迪士尼好不好?”

  谢逸萱以为她已经忘记这事了,没想到她心里还念着……

  她张了张嘴,还未回答,就听悦悦一本正经地说,“用仙女棒帮爸爸吹吹,不疼了。”

  谢逸萱喉头微哽,半晌只能轻应了声“好。”

  经过半个多月的艰难治疗,景轲的左腿虽然还打着石膏,但已经能在康复师的指导下进行一些轻微活动。

  除了腿部训练,康复师也为景轲准备了各种手部训练器械,让他练习抓握、伸展等动作。

  右手情况也好了很多,虽然灵活性不如以前,但对于小潘拿来的文件已经能简单签阅了。

  医生说短短时间能恢复成这样算是奇迹,说景轲虽然身体底子好,但最重要的是意志力和耐力也超乎常人。

  关于这一点,陪护了他一个多月的谢逸萱深有体会。

  景轲不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旁边有陌生人看着,所以护工一般十点多就会下班,早上六点多再过来。

  谢逸萱在他病床旁加了张陪护床,不管他怎么赶她都不走。

  景轲一直让她不用这事放心上,说当时只是条件反射,换做其他人他也会这么做。

  谢逸萱压根不信,这个男人那么冷血,本身就不是博爱的人。

  但她也明白他自尊心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

  所以好几个夜晚,当她听见隔壁床上发出的轻微动静时只能假装睡着。

  医生说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夜深或者天气变化的时候,那些疼痛就会像潮水一样袭来,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但景轲从来连哼都没哼过一声,更不用说喊疼了。

  只有每天湿透的病号服出卖了他……

  “妈妈,把我的娃娃给爸爸,他是不是就不疼了?”

  想起白天女儿天真的话语,再次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细微动静,谢逸萱咬了咬牙,再也无法装睡……

  病房里并没开灯,只有几许清幽的月光倾洒入室,落在旁边那道清减了不少的身影上。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微微弓着背,左手死死抓住床栏,额头上溢出了细密的汗,棱角分明的侧脸尽是克制和隐忍……

  “景轲……”

  压低的女性嗓音将男人从剧烈的疼痛中拉了回来,他牙关一松,怔怔抬头,“……吵醒你了?”

  自己都痛成那样了,还有空管她。

  谢逸萱心口一阵愧疚,面上却扯着笑,“换个办法转移注意力,会不会好一点?”

  转移注意力?

  男人狭长的凤眸轻闪了闪,“怎……”

  话未说完,一阵馨香扑面而来,两瓣柔软的唇轻轻堵住了他。

  景轲瞳仁重重一颤,握住床栏的手紧握成拳,眉眼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捧住了他,力度温柔地像风一样。

  手背隐有青筋浮现,男人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抬手,有些吃力地抱住了她。

  谢逸萱闭上眼睛,眼角却涌出了泪。

  对不起……

  心里交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轻柔而小心地亲吻着他,希望借此替他抚平那些难忍的疼痛。

  两人已经三年多没有这么亲近了。

  景轲感觉左胸口一潭死水的心脏再次鲜活了起来。

  他缓缓收紧手臂,就像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

  略显干燥的嘴唇轻轻研磨着她,动作克制又怜惜……

  直到,有泪水咸湿的味道在彼此唇间泛开——

  “别哭……”男人心疼不已。

  谢逸萱眼泪掉的更凶了,唇却密密舔吻着他,像迷失的船舶终于回到曾经的港湾,充满了久违的依恋……

  景轲眸光渐暗,一手紧紧扣住她,强势而温柔的亲吻铺天盖地席卷下来。

  谢逸萱的手缓缓搭上男人宽阔的脊背,熟悉的感觉在召唤她,她双眼紧闭,不想去思考其他的,只想好好回应他的亲吻……

  “小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大手箍着她肩膀,率先停了下来。

  谢逸萱脸上还染着泪痕,明艳的脸颊微微失神。

  “一会儿……护士会查房……”

  景轲声音微哑,深邃的凤眸压抑着汹涌的潮水。

  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克制住?

  谢逸萱怔了怔,眸光往下一瞥,随即涨红了脸。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

  男人无奈牵唇,“我伤的是腿,又不是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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