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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元默无所谓,最初看不下去边倧埋头工作搞垮身体,对他随口一提注意饮食和睡眠。边倧听进去,却做不到。他极会抓住机会,求着伊元默亲自监督。
边倧换花样变出高档美食,不知不觉伊元默成为被投喂的一个。平时没空见面,两人也会视频,分享身边发生的事。彼此见解的碰撞,惺惺相惜。
不同于姜霁设想,边倧霸道独占学长的时间。毕赖赖在KTV包间里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唱着情歌。
室内灯光绚烂,声响嘈杂。边倧嫌弃的门都不想进:“你不谈恋爱会死吗?”
“我也不想啊,可惜立陷爱。”毕赖赖摇晃着酒杯,他情感丰富,每次心动的理由各异。然而,交往后总女友厌倦甩掉,毕赖赖失恋成了常态。
伊元默倒欣赏,毕赖赖对爱情永远全力以赴的热忱。乐观小狗受了伤不会一蹶不振,痛快又开心的生活。
边倧给伊元默拿水果,头也不抬:“没出息。”
“别笑我。”毕赖赖醉酒失了智,浑然不知揭开边倧黑历史,“至少我没失魂落魄到住院。”
伊元默想起生病脆弱的边倧,心底有些异样。
“闭嘴吧你。”边倧拳头发痒,下意识看向眼眸淡漠的伊元默。他耳根一热,黑着脸强调,“我跟你不一样。”不是失恋!
“…边少说的对。”毕赖赖遭到血脉压制,瑟瑟发抖。他抓着卷翘的头发,为情所困:“明明她们先说喜欢,为什么被甩的老是我?早知道不答应了。”
“爱情害死人,还是兄弟靠谱。”喝醉的红发青年嘴上抱怨,扑向伊元默怀里求安慰。
伊元默熟悉毕赖赖的热情,只是太夸张会把酒气粘到他身上。
边倧眼疾手快,抢先将无辜旁观的姜霁推过去。他置身事外,拉住伊元默:“你继续嚎,我们走了。”
姜霁头晕眼花砸在毕赖赖边上,又气又笑。果然边倧允许他来,是别有用心。众星捧月的名门贵公子,为伊元默有八百个心眼子。
姜霁想脱身已经晚了,毕赖赖醉醺醺勾住他肩头,好像惨遭主人抛弃的小猫咪:“元默啊,帮兄弟分析分析。我不想再分手了。”
伊元默桃花眼泛起涟漪,平静道:“不交往,就不会分手。”
边倧失笑,黑眸深沉:“恩,有理,听见没?恋爱脑无可救药。”
“岂不是孤独终老?好残忍。”毕赖赖眼巴巴看姜霁,控诉道,“姜小弟,他们捉弄我。”
这人一点也不见外。姜霁打开了新思路,点头同意道:“得不到就念念不忘。”他忧郁眼神落在伊元默身上,开玩笑道,“即使一时得偿所愿,终归打破美好的滤镜。如果交往过,暗恋大约不会变成执念了。”姜霁自我催眠,低声呢喃,“不如止步于当朋友。”
边倧指尖一动,看来姜霁确实放弃痴心妄想。伊元默无情的拒绝,经历一次就怕了。边倧别扭的满足,伊元默唯独对他留有一丝犹豫的温情,心软的没能彻底推开。也是如此,边倧生起无止境的妄念。
毕赖赖听的一愣一愣的,爆笑出了声:“因噎废食,太傻了吧。真有笨蛋不敢告白,该错过多少有趣的风景?”
在场的傻子不止一个,默契的闷不吭声。
包厢内响起冷淡的音质,莫名惊人:“谈恋爱,会腻了?”
三人一齐看向伊元默冷峻的面庞,他竟在认真思考可行性。毕赖赖惊讶,脑子转的飞快:“你想和哪个女生搞对象,让她厌烦你?元默同学,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姜霁眼睛流光溢彩,奇妙一句话,他的心死灰复燃。难以启齿的可怜又心动,姜霁摇摇晃晃抵抗诱惑,义正言辞:“交往是以互相喜欢为前提,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边倧头皮发麻,断然否定:“你最好别当真。”他担心伊元默做实验一样答应谁的爱意。耀眼如星辰的家伙,疯了才会放下对你的迷恋。
“知道了。”伊元默从边倧脸上收回目光,少爷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点好笑。
边倧松一口气,暗暗不爽,伊元默又收到了表白?
回程的车上,伊元默闭着眼假寐,有几天没好好休息。边倧周身澎湃的气运流动,泡温泉般暖洋洋。
边倧专注看向车窗,映着眼镜青年的侧脸。轿车一转弯,伊元默的脑袋靠在了身边人肩头。边倧呼吸一僵,无声转头。伊元默鸦羽色的睫毛很长,戴着眼镜好似不太舒服。
边倧轻轻摘下金丝眼镜,修长手指停驻在伊元默脸侧。他心怀罪恶的贪恋,触碰滑过只有柔软的墨色发丝。边倧目光一顿,青年冷清的薄唇,看起柔软微凉。
梦境般的浅尝辄止,深深印刻在边倧心头。
鼻尖一热,边倧抬手,摸到了鲜红的血珠。瞬间,他脸色通红,羞耻难堪值爆表:啧,没出息。
好在,无人看见。
伊元默睡得挺香,除了旁边的人心跳太快。
……
边承运五十岁寿宴,金碧辉煌的别墅隆重又气派,宾客众多,觥筹交错。
年轻的豪门继承人边倧衣冠楚楚,万众瞩目。他游刃有余地应对,回头跟伊元默咬耳朵:“无聊先回去。”
曾有希望成为边承运的养子,伊元默身份尴尬。边倧不喜欢别人怜悯,或偏见的目光,更有甚者冷嘲热讽。纵然伊元默从未在意,边倧也会狠狠扫荡。
边倧今天和母亲爆发了争吵。边氏的步步紧逼蚕食叙家,叙蕊精神状态很差,仿佛一双看不见的手推波助澜。叙蕊越来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