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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重视,这看起来似乎并不重要,因为在他们这里从来没有一个量化的标准。

  转盘指针指向沈宴宁和孟见清,他们无奈对视一眼,被迫完成这场幼稚戏码。

  最兴奋的还是叶幸,一边讲述游戏规则,一边故意将他们两个位置隔开,“这是默契挑战,待会儿我会报出两个词,你们要在第一时间做出选择,不许看对方哦。”她再三警告。

  沈宴宁不想扫兴,点头应下。至于孟见清,无所谓玩不玩,倒是愿意陪着她掺和一回。

  原本只是一个小游戏,但看到叶幸一脸郑重的模样,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他们身上,搞得沈宴宁都紧张了起来。

  “开始吧。”她清了清嗓子。

  叶幸装模作样地摆了几个假动作,紧接着出其不意地喊出两个词:“西瓜还是草莓?”

  “西瓜。”两个人异口同声。

  “还算默契嘛!”她啧啧几声,“再来。”

  “晴天还是雨天?”

  “晴天。”

  “雨天。”

  “星空还是月亮?”

  “月亮。”

  “星空。”

  “冬天还是夏天?”

  “冬天。”

  “夏——”

  除了第一轮,后面的几轮,两个人没有一次是对上的,说到最后,沈宴宁的声音都明显虚了。

  叶幸实在看不下去,吐槽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路边随便拉两个人说不定默契度都比你俩高!”

  沈宴宁看了眼对面的孟见清,心里莫名满腾出一股愧疚。

  但他只是微微掀起眼皮,说:“继续。”

  叶幸提醒他们,“最后两轮了啊,要不然我也没词了。”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音乐,柔和的女低音缓缓滑入耳朵。

  “一见钟情还是日久深情?”

  “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终于对上一次。

  周围欢呼一声,盖过了背景音。叶幸看有戏,激动得声音拔高了几分,继续乘胜追击。

  沈宴宁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到她问:“携手一程还是相伴一生?”

  她下意识看向孟见清,却被叶幸横亘在中间,几乎看不到他的脸,就像看不到他们的结局。

  “不许思考哦,第一时间回答。”叶幸催促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一次,两个人像是突然连通了心脉,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起来。

  烟花还在燃放,一簇比一簇耀眼,一簇比一簇短暂,即便如此,观赏它的人依然会为之惊叹。

  看过这么绚烂的烟花,还能对苍白的火花感兴趣吗?

  沈宴宁不相信。那是能够点燃整个生命年华的烟花,是值得在耄耋之年拿出来反复炫耀的烟花,是青春里任何人都无法复制的烟花。

  是繁华京城下,她和孟见清同赏过的一片明彩星辰。

  或许在她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许下孟见清一生浪荡自由的祈愿时,她和他的人生就注定无法再有交汇。

  烟花终究是有燃放完的一刻,同一片烟火盛况是看不到第二回 的。

  她像是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慢地启唇。与此同时,孟见清的回答也一并落地。

  他们难得的再一次默契了一回——

  “携手一程。”

  游戏结束了,叶幸这个人工挡板也自觉离开了,沈宴宁终于看清他了。霓虹花火里,他依然漂亮,依然自私冷漠。

  她却不敢再看了,突然一低头,鼻子泛酸。

  中途的这场游戏并没有引起太多轩波,大家照旧平淡如水地又度过一夜。

  晚上临睡前,孟见清习惯拥着沈宴宁聊上一会儿。她埋在被子里,把求来的手串摸索着套到他的手腕上,忽然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我去西山寺买的。下周我就要开学了,会很忙”

  孟见清把手伸出被子,看了眼,没表现出多大情绪,把她拉进怀里,挑逗地笑着:“阿宁,你这样看起来像个提起裤子就跑的渣男。”

  沈宴宁没他那么没心没肺,说:“你上次不是说你的那串佛珠丢了吗?”

  “特意买给我的?”他明知故问。

  她很用力地点点头,带着丝忐忑,对上他的双眼:“孟见清,我希望你平安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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