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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见清脚下一顿,却没有出声询问也没有停下来,任由那股悲伤在后背肆意流窜,直至贯穿心脏。

  四下寂静一片,雨雾遮掩周围建筑,伞下的他们恍如被现实隔绝,在茫茫雨夜里行过最漫长的一路。

  过了很久,沈宴宁才抬起头,闷闷说:“孟见清,我不喜欢山。我要待在海边,一推窗就能看到大海的那种。”

  孟见清忽然朗声笑起来,“行,只要你喜欢,待在哪都成。”

  后来他们争吵过很多次,闹得最凶的一次,华今甚至隔着个太平洋都要飞回来质问她到底喜欢孟见清什么,他明明比梁宵一还坏。

  她想了想,大概是他身上这种哪怕沉浮淫浸多年,也依然能够保持的少年气性。就像学生时代暗恋的男孩,他就往那随意一站,就夺走了所有目光。

  因为受暴雨天气影响,附近的酒店基本都没有空房。他俩走到酒店时,大厅订房的队伍已经排到了门口。

  孟见清把伞收进门口的伞篓,就这样牵着她的手穿过重重人海走到前台。

  前台的工作人员见到他,恭敬地递出房卡,“孟先生,您点的餐稍后会送上来。”

  孟见清接过,侧身戏谑地看着沈宴宁,说:“还需要背吗?”

  沈宴宁的脸唰地红起来,后面等着订房的人纷纷八卦地看着他们。她脸皮薄,实在遭不住这大庭广众下哪怕并非恶意的目光,急急推着他离开。

  这是她第二次跟着他进酒店,心境竟全然不同。

  孟见清进房后,朝她扔了块干净毛巾过来,让她把头发擦擦免得感冒,自己则伸手解了身上湿漉漉的衬衫。

  一副男性躯体就这样暴露在她视线里。

  宽肩窄腰,肱二头肌隆起,看起来比平常要健壮些,腹肌贲张,性感的人鱼线蜿蜒至腰际

  沈宴宁不敢再看了,抓着毛巾往头上兜:“你快去洗澡吧。”

  孟见清原本要进浴室,脚步却一转,施施然往她面前一站。

  他突然靠近,沈宴宁只能被迫后退,跌坐在沙发上。

  这倒是给了他进一步动作的机会,孟见清顺势单膝压下来,将她圈在双臂之间,低下头故意在她耳边呵气:“不着急。”

  酒店的入门处设计了内嵌水缸,软如柔夷的金鱼游弋在粼粼水波中,齐齐簇拥在一侧玻璃,注视着他们接吻。

  孟见清侧过头,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吮着她的上嘴唇,温柔地用舌头纠缠,另一只手慢慢撩起衣摆,薄薄的衣料撑起一个奇怪的形状。

  一个响雷劈下,下一秒聚拢的金鱼往四周散去,没过多久又畅快地扑动鱼鳍游起来。

  沈宴宁喉咙发紧,身躯微微发抖,无意识扣紧沙发边沿,喘息之际,觉得自己像一条濒死挣扎的鱼,下一秒就要沉沦在紊乱缺氧的气息中。

  还好,在窒息之前孟见清松开了手,他起身离开时嘱咐:“待会儿餐送来了,你觉得饿就先吃,不用等我。”

  沈宴宁趴在沙发扶手上小口喘气,猫似地嗯了声。睁眼时,她分明看到那一汪金鱼丛中有一条鱼微张着泛红的嘴,不停吸着氧气,俨然奄奄一息

  孟见清洗完澡,直接套了条浴袍出来,看见她盘腿坐在沙发地毯上一边看综艺一边嚼肉串。他从桌上拿了瓶纯净水拧开走过去,“怎么不去桌上吃?”

  沈宴宁放下肉串,擦了擦手,闻声抬头,“你洗完了啊。”

  对于她的答非所问,他不甚在意,俯身也坐在了鹅绒地毯上。只不过沙发到茶几的空间小,他身高腿长,背靠着屈起了一条腿,拿着玻璃瓶的手顺势架在膝上。

  不得不说他是有点姿色在身上的,不笑是山巅冰封的雪,一笑又觉得能够融化世上的一切。

  紧接着,沈宴宁就看见他拿起自己啃到一半的羊排,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下去。

  她张张嘴:“我吃过了”

  “我又不介意。”

  好心安理得哦!

  沈宴宁不服气,凑过去,笑嘻嘻说:“你不是信佛吗,怎么连肉都吃?”

  “我也是个人。”

  “可和尚也是人,他们不吃肉。”

  “那你见过哪个和尚还接吻?”孟见清觑她一眼。

  这个人调起情来总是一套一套,沈宴宁基本已经免疫了,歪在他身上,笑得眼角亮晶晶的,“那我还是劝你早点还俗。”

  “那不行。”他顺手在她身上揩了把油,盯着某个部位,表情不怀好意,“我要不修佛法怎么把你渡到我身边?”

  沈宴宁简直没眼看,深呼吸一口,恶狠狠说:“你这种登徒子在佛门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孟见清抱着她,“说不定也是个极乐世界。”

  他下作又恶劣地在她腿间掐了下,沈宴宁吃痛,瞪了他一眼,“极乐世界没有流氓!”

  孟见清笑起来,没再动手动脚了。对她的亲密动作也从来止步于此,倒不是他不敢,只是在男女关系的进一步发展上,他总是谨而慎之,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色字上头的毛头小子,也不希望她在这种稀里糊涂的情况下白白奉献自己。

  每个人的灵魂都是自由的,身体亦是。

  沈宴宁的视线扫到他手上那串佛珠上,不经意地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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