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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张弛阔绰地包下了一辆车,提出周末去爬山。
打工人纷纷哭晕在工位上:“团建不如加班啊”
就这样沈宴宁实习期的最后一个周末在南山度过。
不过这期间她们寝室倒是发生了不少事。
起因是从这个学期起华今正式搬回来住了。
原本这是挺正常一事,但陈澄是个某站上小火的穿搭博主,经常会拍一些穿搭视频,这样一来寝室那个小小的三隔衣柜根本塞不下她那些衣服。宋黎和沈宴宁的衣服虽然没她那么多,但也只能勉强放下自己的衣服,于是她就自作主张把衣服放到了华今的柜子。
宋黎直接提过这样不好,毕竟人家也是叫了寝室费的。沈宴宁虽然没那么直白,但也明里暗里提醒过几回。陈澄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不太礼貌,只不过后来看她就没来过寝室,连课上也没见几面后就放任不管了,不管新的旧的衣服只管往衣柜里塞。久而久之,沈宴宁她们也不再所说什么了,就如陈澄所说:“反正她又不来住,空着也是浪费。”
这次华今搬回来,二话没说,以雷厉风行的速度打包了陈澄的衣服,一并扔到了她的床上。
陈澄返校那天,看到床上那堆皱巴巴的衣服,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其他倒没什么,就是那堆衣服里还卷着一只她省吃俭用好几个月从中古市场里淘回来的某大牌包包。
于是她们寝室自合住以来的第一次矛盾就此展开。
沈宴宁以为华今解决矛盾的方式是把人教训一顿亦或是找梁宵一帮忙,结果她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面对陈澄的胡搅蛮缠,她直接把两个超大行李箱拉开,里面七倒八歪地摞着各种大牌包包,她豪性地随手一摆,“要哪个,随便挑。”
这场景不仅是沈宴宁和宋黎懵了,当事人陈澄也懵了,脸上眼泪鼻涕挂着,看向她们:剧情是该这么发展的吗?
华今是个急性子,见半天没动静,干脆自己随便拿了两个包扔给陈澄,“不够或者不喜欢,你再来我这拿。”
就这样,这场刚刚开始就草草结束的干戈在华今钞能力的作用下成功化为玉帛。自此她们寝室直到毕业其乐融融,甚至还荣登了京大模范寝室的榜单,成为了最后见证彼此一生中最重要时刻的人。
周五。
孟见清的飞机落地得早,老唐接他回西郊,顺便在那解决了午饭。
到的时候,孟长沛刚晨练完,由佣人阿姨搀扶着进来,看到客厅里的人,问:“回来了?你外祖身体怎么样?”
孟见清起身,不高不低地嗯一声,接着说:“这次去看他精神还不错。”
“那就好。”孟长沛点头坐下,又吩咐人把他那杯咖啡换掉,端两杯西湖龙井上来,然后才继续,“那你舅舅和舅母最近还好吗?”
“都挺好。”孟见清瞥了眼那杯热气腾腾的龙井,不动声色地挪开了,“昭颜怀了二胎,律所也都全权交给了青州负责,二老现在基本每天闲赋在家里照顾昭颜。”
“昭颜都怀二胎了!”孟长沛有些惊讶,“当年她出国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转眼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人老了,都会想要儿孙满堂,他眼里难得露出了几分艳羡,感叹道:“到底是你外祖有福气”
孟见清这趟长途飞机飞了很久,中间转机台北3个小时,落地帝京是早上七点,这会儿没什么精神听老爷子长吁短叹,找了个借口上楼补觉了。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正好赶上午饭。
一家子的作息完全跟着老爷子走,也就孟见清是个例外,慢悠悠地舀着碗里清汤。孟见川见他不着急走,趁着老爷子饭后散步的空隙,兄弟俩少见的闲聊了几句。
“你别怪咱爸唠叨,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人收收心了。”
孟见清默然地舀一勺汤往嘴里送,好半晌,才抬了抬眼,说:“这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孟见川一噎,找不出话反驳。
他嗤然一笑,瓷勺往碗里一搁,发出清脆的一声。
“我还有事,先走了。”
西郊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歇脚的地方。
今天是沈宴宁在公司实习的最后一天,万幸没有加班,只不过帝京的拥堵还是将她拖进了晚高峰里。
她有点急,频频看手机。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小姑娘,这么着急是去见男朋友啊?”
沈宴宁回过神,小幅度点点头,“算是吧。”
“那可得要等一会儿喽,这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哩。”
“要堵很久吗?”
“不好说。”司机探头往窗户外看了眼,“快的话二十分钟,慢的话估计要一个多小时了。”
“这么久”沈宴宁脸上露出了愁容。下午孟见清来电,问她今晚要不要去惠北西街。她已经两周没见他了,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的确有些想他,所以此刻才显得格外迫不及待。
孟见清打来电话,问她到哪了。她捂着手机说:“我要先回趟学校,这会儿堵着没那么快,你要不别去餐厅了,直接回家吧。”
“行。那我来学校接你。”
沈宴宁原本想说不用了,他一来定是一番招摇,但转念一想自己哪做得了他的主,索性随他了。
好在后面回学校的路不算太堵,司机师傅给力,二十分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