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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看到他, 满脸羞愤又气恼, 天生不会巧言令色的性子,迫使这会儿只能红着脸喊他的名字:“孟见清”
没有任何一点威慑力, 反而让人更加想捉弄她。
孟见清也确实这么做了,捏着她一半臀肉,顺手揩了把油,表情下流的样子,让沈宴宁都有些难堪。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从床上弹起来,愤红着一张脸,拥着被子跪坐在床角,无声控诉他干的好事。
既有点儿幽怨,又有点儿可爱。
孟见清施施然朝她招招手。
沈宴宁被他弄怕了,抱着被子像个视死如归的士兵,倔强地摇头,严丝合缝地守好那半分地。
孟见清都被她逗笑了,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有点喜欢上她了。见她不动,长手一捞,把人勾进怀里,理所当然地调戏她,“生气了?”
他还问?!
是觉得她还不够丢人吗?
沈宴宁低垂着头,默默感受着后背传来的阵阵暖意,竟然觉得有点儿委屈。
被人像小孩一样打在那个地方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孟见清像个没事人一样,从背后抱着她,指着窗外的景色,问她好不好看。
雪霁初晴,苍穹层云逐渐散去,低而沉的天空开始透亮起来。雪山之上,铺着层层白雪,万道光芒自云端倾斜而下,从山巅一点点没入山脉,群山之间,玫瑰金与雪白融为一体,耀眼夺目。
这场酣畅淋漓的日照金山是属于大自然的馈赠。
自然之美常常让人恍惚沉溺。
现实之外,孟见清靠在她肩头,手里把玩着她的头发,三千青丝化作绕指柔。
目光温柔缱绻得令人心神一颤,“阿宁,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圆满呢?”
窗外是波澜壮丽的雪照金山,窗内是彼此相拥的他们。
这样算来,又何尝不是一种圆满。
沈宴宁弓着背,眼眶莫名红了红。良久,轻轻点了下头,沉默寡言的人终究是向命运低了头。
可是孟见清,倘若你看到她氲红的眼睛会不会后悔这么问?
黄刀镇靠近北极圈,冬令时分日长大大缩短,下午不到四点太阳就下山了。这里没有太多高楼,仅仅两万口人的小镇在这个原始的,不经雕琢的自然圈里生活劳作。
孟见清不是个会做规划的人,此趟黄刀镇之行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这样一来,显得这趟旅行更加随意。
两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北极小镇上漫无目的地沿街前行,身边不时经过各种肤色的面孔,偶尔会有游客上来询问他们某个地点的方向。
虽然很奇怪,不管在哪个地方旅游,外国游客好像都能在人群里精准找到一张极具东方特色的脸前来问路,然后在一声声礼貌得体的歉意中失望离开。
在他们眼里,中国人似乎成了无处不在,无事不晓的存在。
这个理论至今都没有专家解开。
当孟见清在遇到第三个游客前来问路时,终于不耐烦了,冷着脸回了句:“我看起来长得很像本地人吗?”
在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姐姐印象里,大抵还是觉得所有中国人都是热情好客的,所以在接触到他那个冷淡扫过来的眼神时,明显愣了一秒,紧接着面露愧色,在一句句“Im so sorry”中速速离开了。
这一幕让后面再想上来问路的游客彻底望而却步了。
倒是沈宴宁作为当事人之一,抱着胳膊远远站在一边作壁上观,咯咯地笑个没完。
孟见清把她揽进怀,双目眯起来,话里有话:“你很高兴啊?”
她撇撇嘴,故意卖乖,“我当然高兴啊!你看看一路走来有多少人来找你问路了,你说她们会不会特别羡慕我?”
这话他算是听明白了,挑着眉说:“吃醋啊?”
“没有!”
“你明明就有。”他非常肯定地说。
“我我真的没有。”
越否认越解释不清,最后她干脆承认:“是,我就是吃醋了。”
好像只有听到她亲口承认他才会消停,得逞似地笑起来,像个胜利的士兵一样在雪地里摇旗呐喊。
那种喜悦是会传染的,路过的人纷纷随着他一起笑起来,更有甚者在雪地里又蹦又跳,溅起的雪花在空气里飞扬,阳光透过,像一朵朵金色的小花,明明是冷色调的环境却感受到了暖冬的氛围。
孟见清被人群拥在中间,他没有加入他们,他的性格能这样在茫茫人海里待一会儿已是奇迹。
可沈宴宁喜欢看他身上落满烟火气的样子,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他们之间隔得没有那么远。
只要伸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对方,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在人群里相拥,那时所有人都会祝福他们。
下午三点,整个镇子开始暗下来,乌云散了又散,天空中开始飘落雪花,狂烈的北风肆虐而上,夹道上不管是游客还是本地人全都埋着头,在风雪里艰难行走。
沈宴宁走在这场冰雪中,手脚和脸颊都冰凉,直到此刻,她才开始真正感受到北极圈上凛冽的严冬。
晚饭是随便walk-in进入的一家餐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