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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的年轻博士。”
向晚星听出了庄晗景抛砖引玉的意思,笑了一声:“难道是天文学博士?”
庄晗景嗯哼几下,夸赞道:“聪明。”“特别是每次有求于人的时候,腔调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柔,声音又娇又软,连我都顶不住。”
向晚星仰起下巴,勉强回忆了一阵,刚想反驳,又觉得底气不足,干脆用眼神控诉,“这叫能屈能伸。”
两人说话向来没个把门,庄晗景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也只有我哥那种死直男才会无动于衷……”
“阿晚。”她起了一点恶劣的玩性,没有向他摊开牌面。
“我才来京市不久,也就是跟着晗景来见世面,感受一下城市的繁华。”
庄晗景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正巧听到这几句,表情登时变得古怪。
向晚星转身牵住庄晗景,晃了下她的手臂。
两人一起长大,向晚星什么心思,庄晗景瞟一眼就明白了。
尽管搞不明白向晚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庄晗景还是配合地笑,“望哥,阿晚她性子比较直,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冲撞了您,您别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这份言论有没有骗过洛望飞,他眸色平静,反应也很淡。
“我还不至于跟小姑娘计较。”倘若时间线拉回昨天,洛望飞如果能通过她的好友申请,她一定会和他正面交涉,让彼此都处在光线之下的位置。
可是此刻,他意外打破了她关于残卷的计划,双方的较劲形成于无形之间,昨晚的不甘心隐隐侵占着她的理性。
向晚星的皮肤很白,身形纤薄,胸前的弧度却很饱满,昳丽的脸上泛起一层酡红,在夜色下分外动人。
即便狼狈,也美得惊艳。
似乎是有话要说,柔软的红唇微张。
她不像是会欲言又止的个性,此刻大概只是还未缓过来。
洛望飞想不到她竟会为了追上他,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从楼梯一路下行。
谁都知道,他不会为了任何意外推迟行程。
此刻竟破天荒地给了她特权,他抬眸朝她看来,低沉的黑眸侵染着夜色的冷冽,“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或星是觉得这份妥协显得仁慈,会给她一种他可以被随意冲撞和冒犯的错觉,他冷声补充。
“但没有下次了,向小姐。”
虽然小他五岁,但向晚星的确算不上什么小姑娘,小霸王还差不多。
所幸洛望飞没有想到那边去。这场戏刚演到开头,庄晗景就已经开始替向晚星憋屈了,“而且还装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圈子里挺讲究这些的,就算是真看上他,把自己放在那么低的位置,也太不像你的个性了。”
向晚星笑容柔柔淡淡的,“我又不是会受委屈的角色。”
“更何况,人和人之间的高低位差,也不是靠这个决定的。”
“这不是担心嘛。”庄晗景瘪嘴,煞有其事地念叨着,“阿晚你放心,要是有人欺负你,我第一个不同意。我哥第二个。”
明显夹带私货的言论,听得向晚星无语凝噎,她一笑而过,没和庄晗景就这件事继续争论。
从拍卖会上空手而归后,向晚星去看了几套房子,打算用来做文物修复工作室,由于不是以盈利为主的,对地段的要求不太高。
看了几套,结果却都不大满意。
既要采光通透,又要清幽雅静,最后挑来挑去,还是看上了中式庭院,地界远离市区,一池三山,移步异景,各方面都还不错。
正好还是上下叠层,将来说不定有别的用处。
付款敲定后,接下来还得琢修改硬装的事,向晚星对于感情的事上心快,淡忘得也快,不多时就将洛望飞抛之脑后。
她大学是在国内顶尖学府读的,休了双学位,如今想起来也算阴差阳错,当初向女士捐了七位数的科研资金,耳提面命要她跟着管理学院的教授潜心学习,结果她倒是跟历史学院的师兄师姐相见恨晚,就连现在都还有联系。
得知她回国,几个还在刘老那读博的师姐开玩笑说要给她接风洗尘,群里一派热闹。
向晚星推掉了服装秀场的邀请,欣然赴约。
阔别两年再回母校,四季更替仍旧一如往昔,研究室里还放着她以前去景德镇玩时烧的瓷瓶。
“那天看到你朋友圈说回京市了,还以为你玩笑呢。”
她们不太清楚向晚星的真实背景,只知道她有个掌控欲极强的母亲,之所以在剑桥攻读MBA硕士,也是源于家里不得不完成的硬性指标。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向晚星的确不应该回来。
向晚星将带过来的资料放下,嗓音清雅,好似在说一件平常事,“我申请了休学,一年时间,想给自己放个假。”
“现在国内国外都挺卷的,要是没有生活压力的话,多gap几年也没事。”
“说起来刘老再过几年也不打算继续留校了,返聘这么多年,有些力不从心。”
“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传出消息,说一个墓窟里挖出些法华经变画的古籍记录,刘老下午还在跟校长吃饭,当晚就买了机票,换成高铁再坐大巴、最后从三轮车上摔下来,把师娘都气晕了,后来才知道,就是搞做旧造假那群人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