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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心里虽然是又慌张又着急,但是能够活下来就是一件好事,剩下的晚点再说。
毕竟……刚听到的时候,他还以为要永远失去hagi了。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没有对方,会是什么模样。
不会有人大早上就把他拽起来说要出去买早餐还晨练,说一餐都不能落下;
也不会有人在他烦躁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带去……打电动;
更不会有人在他难过的时候搞怪,让他难过不起来。
他的短信没有人可接收,发出去的信息不会再有回覆。
听到与其相似的话,习惯性地抬起手肘会发现旁边只是空气,那句话根本不是他的幼驯染说的。
没有人会和他分享午餐,一起去聚餐的时候,也不会大喊着不醉不归,最后其实喝了几杯生啤就回去,生怕自己手抖影响拆弹,第二天起不来影响上班。
他会一抬头想对话,就发现对面没有人,想分享快乐的时候意识到公寓里只有自己和更加苍白的墙。
……屋子杂乱,就连墙都不会有回音。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叹了口气。
刚才他的手机里听到的是:“跑啊!炸弹激活了!快跑啊!!”
那是hagi惊恐的声音,震惊和慌张混合著恐惧的声音穿透手机,几乎要刺破他的鼓膜,震得他脑袋嗡嗡的疼。
什、什么?炸弹激活了?重新激活了?
“糟了,炸弹重新激活了!快逃啊!”
“你是谁?!你不能进去——”
“快逃!!”
“快逃啊!!!”
“八云?!”
电话那边一片兵荒马乱,他在这边心里乱糟糟,脑袋也乱糟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喊着什么:“Hagi!萩原!八云?!”
Hagi也好,萩原也罢,研二也行,或者是八云,结城,总之什么称呼都无所谓,什么都好,只要在这个时候能够给予他一点点的回应,他这狂跳的心脏也就不会那么的无助了。
手指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紧紧捏着手机,似乎要在上面戳出几个大洞来才甘心。
“Hagi?!”卷发警官凶狠的表情堪比恶鬼。
身旁的队员们小心翼翼,都不敢大声叫他的名字,但是又很希望他能够从这个状态中出来。
“……”松田阵平紧紧盯着高楼上面,而手机那边也是一片兵荒马乱,都在大声的喊着结城八云的名字。
有什么东西?!
是炸弹!
沉重的炸弹从高层侧面的窗户中被扔了出去,在半空中爆/炸,炸出了好大一朵烟花,这一幕倒映在卷发警官群青色的眼睛中,反倒慢慢的在他心里催生了一株希望。
只要炸弹是在外面炸的,哪怕那些高层上面的玻璃都碎了,炸弹都是没有直接在幼驯染和队员们身上炸的!
就算是被余波扫到,就算是转职,哪怕残疾,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活着——
活着就是希望,活着就是未来!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他放轻声音,把一边耳朵紧紧地贴在了耳机听筒的位置,另一边耳朵捂住,不去听噪音,他听手机那边一片寂静,心提得高高的。
“八云?小八云?!”
是hagi的声音!八云,结城八云出事了?
刚才应该就是八云把炸弹丢出去的,他想起来了结城八云那能够一刀切断保险杠,让切面平滑无比,惊艳绝伦的剑术。
“咳咳、咳……”
松田阵平霎时间放松了。
这是结城八云的声音,两个人都活着,只要都活着就好。他听见幼驯染和他说晚点下来再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Hagi也很生气吧?毕竟八云什么都没有穿戴就冲上去了——他才刚到现场没多久,但已经知道冲上楼的那是八云了。
旁边的队员们也终于敢说话了,队里的桂警官看了看他,拍拍肩:“太好了……真是太惊险了,但是没事就好!”
松田阵平点点头。
他收起电话,盯着上面看了一秒。
“……急救车,对、急救车。”他转头看向刚才拍他肩膀的桂遥人,“急救来了吗?”
“已经来了。”桂警官说。
这么大的事件,还是提前预告的,急救车早就在路上了,现在都到了很久了,打算等炸弹排掉,或者爆/炸后,再离开。
万一有伤员呢?
桂警官想:松田队长傻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急救车一直在现场待命呢?
希望楼上没有人受伤。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在交易成功后,炸弹竟然还会二次激活,这是预料不到的意外。
卷发警官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顿捋,本来就卷的头发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