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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必请宋小姐过来,我已经见过她了,此事确实是祁昊宇的错。”

  她在说谎,这几日宋泽兰一直和祁幼安在一起,根本没见过她。

  但只有祁幼安知道,祁昊宇并不清楚,闻言又慌慌张张捂着脑袋跪了下去,“母亲,这都是误会,阿姐误会我了,我……我只是试探那位姑娘……对,就是试探,想帮阿姐试试那姑娘到底是贪慕将军府权势还是真心喜欢阿姐……”

  他还想将祁幼安被嫁出去的事说出来,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说出去虽然会让废物和废物她娘挨骂,但祁朝燕生气过后还是会阻止这门亲事。

  他不想这门亲事被阻止,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就算祁朝燕把他放在军中好几年,也不是真心想培养他。

  她想培养的还是她的亲女儿,哪怕她的亲女儿是个废物,她也想把将军府交到祁幼安手里。

  祁幼安也不跪了,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看着他狡辩,并不打算辩驳。

  毕竟,她更好奇她母亲会如何做,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她的母亲不需要证据,谁对谁错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端看她倾向那边了。

  只是祁昊宇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爹把这事说出去了。

  秦氏见祁朝燕态度依旧漠然,似乎不将他儿子的话听进耳中,便也顾不着别的了,“大将军,您千万相信宇儿,夫人和大小姐一定是误会了,宇儿对大小姐好还来不及呢,他得知红杏有孕,又心疼他的阿姐嫁给坤泽注定无子还跟妾商量想着把这第一个孩子过继给大小姐……”

  周红杏脸色瞬间就变了,可没人在意。

  “你说什么?”

  祁朝燕不聋,她挥出去的手顿了顿,还是召人进来,“把二公子拖下去,杖二十……八十吧。”

  “你真是太让本将军失望了,你是将军府唯一乾元,本将军对你寄予厚望,苦心教导你多年,你却将心思用到这种地方,之后便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反省吧。”

  “大将军……”

  秦氏腿先一软,眉间却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不过一件很小的事而已,为何大将军会这么大火?”

  他不相信,祁昊宇被拖着出去的时候,也不相信,这种事他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不仅搞臭了祁幼安的名声,还能博得美名和同情,城中半数以上,包括军中的人,都惋惜他为何不是祁大将军的嫡子……

  祁昊宇不是祁幼安,他虽在军中得势,在府里却是不如祁幼安的,一来祁幼安从不摆大小姐架子,二来府里下人的月银发放皆是由祁幼安她娘做主的。

  那些人打祁幼安会放水,打祁昊宇那是实打实的打,落在身上的每一棍都是火辣辣的疼,哪怕他是乾元君,八十棍足以让他皮开肉绽一个月下不了床了。

  期间祁昊宇晕过去一次,又被泼醒了继续打。

  秦氏求情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等杖刑结束,与周红杏一起把祁昊宇搀扶了回去。

  ……

  芳兰院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天明了。

  不过看起来还不像是放晴的样子,放眼望去,到处都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寒烟。

  祁朝燕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只留下了她们娘俩。

  神色凝重,却一言不发。

  宁芳被她直勾勾盯着,倒不觉怕,和离的念头依旧没断,“休书你写不写?不写让幼安给代写了。”

  不到万不得已,宁芳也不想把祁幼安牵扯进来,但她并非大家闺秀出身,识几个字,但不多,写一份休书怕是够呛。

  “莫闹了,休妻绝无可能。”

  祁朝燕罕见的缓了缓语气,“你若还不满意,再罚便是,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身上的大氅解下没多久,祁朝燕便再次取下,准备离开了。

  她匆匆回来,一口水也没喝便又要走,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可怜的。

  宁芳目光垂落在她鬓边的不知不觉生出白发上,心头有些沉闷。

  祁朝燕比她大了五岁,无论是成婚前还是婚后,对她都极好,哪从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到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也没有改变,她脾气不好,她便处处忍让包容……

  若非背弃承诺纳妾生子……她二人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这一步的。

  宁芳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幼安,你帮娘写一封和离书,写完放在书房就行了。”

  “娘亲,你想清楚了?”

  重生之前,祁幼安从来不知她娘亲竟有和离的心……

  “嗯,娘过几日便搬出将军府,你跟娘一起吧。前些年城南那个林员外举家搬迁,娘瞧着他那宅子清静便买了下来。这几年一直闲置着,前些日子让人收拾了一番,本想送给宋家母女……但现在娘没地方住了,她娘俩好歹还有医馆住。”

  宁芳瞧见祁幼安担心她,压下心底沉闷,如往常般伸手捏了捏祁幼安的脸,笑眯眯道:“那地儿离兰儿的医馆稍稍远些,以后你们成亲后便住那里吧,主屋留给你俩,娘随便挑个偏房即可。”

  一夜未眠,加之夜间凉,宁芳体温低了些,落在脸上凉凉的。

  祁幼安拉过她的手,往内室去,“娘亲,你先睡吧,等你睡醒了再说,今日我不出去了,就在府里陪着您。”

  “不睡了,娘约了绣娘给你俩做嫁衣,再等会儿人便该到了,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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