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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坤泽,她也绝对看不上你,文不成武不就的,若你有赵柠溪那样的才华和能力,兴许还有点儿可能。”
话虽伤人,但祁幼安也是实话实话,梅清栎有争夺皇位的野心,断然不会心系一个平平无奇又没有深厚家世的乾元君。
她一盆冷水泼下来,赵小乌整个人都不好了,蔫儿吧唧半晌,“老大,我吃软饭也不行吗?做清栎的面首,替她遮掩身份,她应该需要我这样心甘情愿的人吧?”
“你可真是个大情种,我甘拜下风,”祁幼安只觉心累,“我也不劝你了,只是有件事得告诉你,你若是想追求五皇女,就离我远点儿,我跟五皇女有过节。”
赵小乌一脸懵,“你跟清栎有过节?什么时候的事?那你今日为何还送礼给清栎?”
“不是送,是退还,把她送的东西退还给她,”祁幼安不欲多说,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我会去劝赵雪生,她应该不会像你这样傻。当然,她若是也执意如此,那也随她,我不会掺合你们的事。”
丢下话,祁幼安甩了甩马鞭,一骑绝尘,直奔将军府,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她刚露面,就有下人去告诉宁芳,等她轻车熟路走到芳兰院,就被赵嬷嬷迎进了内室,赵嬷嬷满脸笑容,“大小姐急急忙忙赶过来,可是思念夫人了?夫人并不打算留宿,估摸着再有个把时辰就回去了。”
“十几天没有见到娘亲了,自然是想的。”
祁幼安都有些吃味儿了,踏进内室看到她娘亲的一瞬,便酸溜溜开口:“我还一直以为在娘亲心里我最重要呢,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宁芳噗嗤一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半躺着的祁朝燕就蹙着眉头吝啬评价道:“矫情。”
她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寡淡,但祁幼安就是瞧出了几分鄙夷,当即就炸毛了,“你不矫情?都跟我娘亲和离了还让她照顾你,府里有那么多下人伺候你还不够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祁朝燕话音未落,宁芳便悠悠站起了身,“你俩都挺矫情的,别吵了,我回去了,有空再在来看你。”
“夫人,我已经把闲杂人赶走了,你为何还要走?”
见祁朝燕要拦她娘亲,祁幼安忍不住插嘴,“哪个闲杂人?是秦氏吗?秦氏是我赶的。”
“我是你母亲,并无区别。”
祁朝燕抬头,目光似不经意瞥了眼宁芳的脸,宁芳若无其事整理着衣摆,她顿了顿,随即又补充道:“若无我默许,你又如何能赶走他?将军府有我跟你娘,还轮不到你做主。”
“我不屑做你将军府的主,”宁芳语气凉凉,抬脚站在床榻前,刚好挡住了祁幼安的身影,她似笑非笑问祁朝燕,“幼安心性我了解,她为何赶秦氏?还请大将军给我这个当娘的一个交代。”
回应她的是祁朝燕的沉默。
祁幼安却是有些得瑟了,哪怕看不见祁大将军的脸,也能猜到她脸色必定十分精彩,故意捏着腔调道:“今日我带着宋姐姐过来看望母亲,秦氏一副主人姿态,明里暗里都在讥讽我来的不合时宜,还说娘亲您被大将军休弃,但凡有点儿脸面就不该回来。”
“祁幼安,”祁朝燕脸色又黑又臭,不敢跟宁芳顶嘴,便将怒火对准了祁幼安,“你个孽女,你娘好不容易才愿意过来看我,你就非得让她跟我闹……”
自打知道了前世的事情,祁幼安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子怨气,加之她娘亲这个大靠山在,她对于祁朝燕的低吼视若无睹。
却假装害怕从身后扯了扯她娘亲的衣角,“娘亲你瞧瞧这就是母亲对我的态度,秦氏贱兮兮惹我的时候她在里面屁话不放,也就听到我要将秦氏赶出去的时候才急了。”
“秦氏留着还有用,届时还需要他出面佐证周氏腹中孩子的身份……”
祁朝燕一旁解释,宁芳丝毫不听,转过身又气又恼地牵住女儿的手,边往外走边道:“祁朝燕这个混账东西又骂你了?谁稀罕过来?若不是她日日派人去青城求我,你外公和你舅舅们又缠得我烦不胜烦,老娘才不会看她一眼。”
“这倒没有,她咳嗽了一声。”祁幼安话音刚落,宁芳便顿住脚步,一脸古怪瞅着她,“……就咳嗽一声?”
祁幼安后知后觉,连忙又补充道:“她那是袒护秦氏,还说我越来越没规矩了。”
“没规矩?”宁芳顿时又恢复了状态,气呼呼道:“是,我教的不好,可我好歹没教出一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对……”
不顾祁朝燕的挽留,两人径自离去,赵嬷嬷依依不舍送她们到府门外。
祁幼安将她娘亲送上马车,又折回到赵嬷嬷跟前,“嬷嬷,雪生呢?”
“这丫头最近也不知道了怎么了,总爱往外跑,”赵嬷嬷一拍大腿,“大小姐找她可是有事?老奴这就去找她回来。”
在祁幼安的记忆里,上一世的雪生是不爱去外面的,难得的休沐日也只会待在营帐里发呆。
除却相貌,也因这点儿不合群,军队里有些个无赖才总逮着机会欺凌她。
而此刻,祁幼安心微微沉了沉,“好,找到她了让她尽快过去找我吧。”
赵嬷嬷连连答应下来。
马车缓缓驶离,祁幼安骑着马并行,走了没一会儿,宁芳掀起车帘,神神秘秘朝她勾了勾手,在她弯腰凑过来时低道:“回去先洗个澡,别急着见雪生,满身的信香,老娘差点儿以为是你分化坤泽了。”
尴尬……
祁幼安瞬间红了脸,有些羞,但也忍不住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