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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珠哭腔,“你懂什么,你就会逼我。”
陆令姜长眉下沉:“我怎么逼你了,刚才你是自愿的。”
怀珠懒得跟他斗嘴,倒在他怀中疲累地躺着,闭目养神。
昏昏沉沉中,只觉得他把她抱得紧了些,再紧了些,绝不会放开。
陆令姜把怀珠送到了梧园。怀珠走进房门,回头望了他一眼,欲语还休。
也不知错觉还是什么,陆令姜觉得她在留意自己,好似冰雪消融,潺潺春水流入了心田,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是自己带怀安来见她的举动,成功取悦到了她,她才会给他一点好脸色。冬天快结束了,春天还会晚吗?
陆令姜自嘲,自己满怀心思都用来算计了怀珠,得到她的那么一点点爱,绞尽脑汁,着实艰难至极。
……
他回到东宫,至琴房,弹琴,琴声压抑而肃杀,一边弹琴一边想事。
拿人钱财,与人办事。
拿了怀珠的许诺,就得替她挡灾。
陆令姜沉沉闭上了眼睛。
他会做到的。
即便冒再大的风险,他也一定要为她做到。
眼下是最大的一道难关,凶险万分,搞不好非但救不了怀珠,他自己也身败名裂。若想袖手旁观,现在还来得及。
可他不想。
交易已经做了,怎能收回?
“你以前……”
陆令姜默了几息,欲言又止。
以前,她总愿意和他谈爱。
而非谈工作。
宁愿她说一句“在乎他”,支使他,他心甘情愿当她的狗,为她肝脑涂地。
陆令姜打叠了干净蓬松的衣衫,凑过去从后面环抱住她,炙热的火苗印在她脖颈间,辗转反复,如琢如磨。不
陆令姜捏捏她鲜嫩好看的面容,道:“那怕不怕?以后你的眉毛,只能我来画。”
怀珠想了想,“你给我画的太重,不好看。”
陆令姜不以为然,定然要试试。
怀珠却连连推搡他的手臂,逼到最后,只得道出一句:“画眉是夫妻之间的事,殿下等……婚后再给我画眉吧。”
陆令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怀珠却抢过黛笔,自己画了起来。
许信翎拱手道:“殿下。”
陆令姜扬手平身,与怀珠十指相扣。怀珠垂下头,身上那条美丽的银链很好地掩盖,像衣袖上本身点缀的装饰物一样,没人会怀疑袖子下面的景象。
锦衣华裳,甚至可见太子对她的盛宠。
还真假戏真做了。
怀珠却啪地一声撇开他的手,无情无爱,眼光清寒,披起衣衫就走。
她神情淡漠冰冷莫可逼视,冬天里穿着白色裙衫,也像霜雪一样凉彻心肺,全是被冒犯的不怿,哪有半丝温情。
众人愣在原地,都傻了。
六月酷暑乍然变成了十二月寒冬。
沉默在中间横亘,恰好楼下传来哀婉绵长的戏音,大弦嘈嘈如急雨,舔着人的耳膜。
这一次,他不想再装了。
他不会轻易伤人,但一旦决定,刑罚也没有轻的。既然石家不会管束孩子,他便替石家教导教导,管保今生难忘。
陆令姜神色冰冻着,给皮筋装上了一枚弹丸,三眼白中尽是凉意,对准了小皇爷的左眼。
记得白怀珠被打青的便是左眼。
天道好轮回。
谁毁了他的希望。
他就要谁死。
第53章
下跪
东宫大门紧闭,卫兵森严把守,没太子的命令,连一片雪花都休想从里面飞出去,弥漫着危险而紧绷的气氛。
石家人在外等待极为心焦,自家儿子已被太子扣留超过两个时辰了,早知道晏家惹了太子大怒,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和晏家来往,蹚这趟浑水。
太子殿下的那些花草,根本就是晏苏荷出主意,唆使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稚子捣毁,与他石家无尤。
此刻,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切不幸的源头,都是石韫。
且前天上坟的路上,石韫已堵过她一次,再三与她为难,此时俨然故技重施。
“小美人。你可真好看呐。老天爷不长眼,才让你跟了太子。
“爷要弄你两腿合不拢,哭着求爷。”
说着就朝着怀珠扑过来。怀珠眼睛不方便,罗裙咔嚓一声顿时被撕下一块,腰带跟着松垮了些。
石韫嗅着那块罗襟,更加兴奋,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