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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照影迟钝的发觉萧烬安满身伤痕,竟远比自己估计得还多。

  他带着哭腔安抚:“夫君不痛。”

  “夫君再受伤的话,下次告诉我吧,不对,夫君不要再受伤了。”

  他的眼泪打湿了萧烬安被野兽噬咬那处的皮肤,刺激感如同带来小小的电流。

  萧烬安像是被人捧上云端,温柔地包裹住。

  他呼吸滞重,胸膛连续地起伏,从没有被谁这样善待过……

  他早就习惯于将自己变成利刃钢刀,化身成一切锐利冰冷的事物。

  每层坚硬的伪装,每次都会被他的妻子,敏锐地发现,小心翼翼地融化,直到解除。

  萧烬安回抱白照影,抄起王妃的腿弯,压进竹榻。

  ***

  那竹榻吱吱嘎嘎响了有半个时辰。

  白照影浑身疲倦,还是支撑着给萧烬安上药,手指拿捏住力道涂抹,再等融雪膏完全渗进伤疤处。

  融雪膏里有些油性,白照影加速它吸收,用嘴给萧烬安呼呼地吹。

  “呼——呼……”

  竹林精舍响起风声,与白照影的吹气声映衬成趣。

  吹气时,白照影嘴嘟起来,萧烬安就去捏他鼻子,像个捏捏怪,在用药过程中捣乱。

  白照影倒是没躲他捏自己。

  但等到用药完毕,萧烬安穿好衣服,白照影才跟坏夫君算账,丢给萧烬安块帕子。

  “都是你弄的!去把竹榻擦干净!”

  “……”

  命令完毕,大魔王照做。

  大魔王认错态度良好,服务态度更好,抱起软趴趴的王妃挪了个位置,挪到琴桌后。

  大魔王蹲身,认真地擦拭每一根竹骨。

  因为背对着白照影,萧烬安并没瞧见白照影在抿嘴偷笑。

  他笑他堂堂云中郡王,风流过后,竟还得自己收场。刚才他有多肆意,现在就得有多麻烦——活该,老婆不会代劳!

  白照影幸灾乐祸。

  但也不知道大魔王怎么想的,竹榻不仅擦得锃亮,竟还把竹榻略错位的部分掰正了。

  使得白照影看笑话的劲头骤然变淡。

  他无聊地拨弄琴弦,随便弹出些不成调子的音符,抬眸看窗户,又是日色近黄昏了。

  萧烬安这时站在白照影跟前,换了张干净帕子擦手:“要返回住处,还能不能走?”

  哼。

  说得自己有多厉害似的。

  白照影当然想起身直接证明给他看,甚至想给他来个大跳。

  但转念一想,有挑衅的嫌疑,大魔王当初就是被自己小看过,所以当晚跟自己圆房。

  白照影战略性缓缓起身,深沉道:“还好。我可以慢点。”

  两人缓步回到了碧梧馆。

  在碧梧馆用过晚膳,白照影吃掉两碗加酥油蜜糖蒸食的牛乳酪。

  吃得满足,也不急着就寝,白照影就试着拽萧烬安到外间,坐在罗汉床,说私房话。

  他跟萧烬安分享,今天遇见轩辕清的种种经历。

  “我那小嫂子,真的是既胆大又胆小!”

  “他把册子塞给我,自己向水亭外跑掉,把我吓坏了。我都能想到家里夫君黑着脸,又要跟我置气了。”

  白照影叽叽喳喳,凑过去拱萧烬安。

  曾经萧烬安听他说十句,只会回一句,甚至仅仅是听。

  如今萧烬安不知是不是被他那句“单方面找话题,我会累的”而影响,随着白照影说话,他会给出更加明显的反应。

  现在是按住王妃绒乎乎的脑袋,揉了几揉,解释道:“那天没跟你说话,等你主动找我。不是置气,其实因为……”

  萧烬安突然收住话音。

  他想说因为害怕。

  后怕发生失去王妃的所有情况,怕王妃遇到歹徒,怕王妃让人卖掉,怕王妃被欺负。

  他需要消化这些负面情绪,才能克制自己,不会对白照影不知轻重的行为发火。

  萧烬安不愿白照影知晓,他也有许多无奈和软弱。

  他欲成为妻子扎实的依靠,单方面另起话题:“王妃是我的。”在白照影头顶连续亲了亲,捏捏怪变成亲亲怪。惹得白照影轻哼几声,话题被动终止。

  “坏夫君!”

  “好狐狐。”

  唯有萧烬安那声好狐狐,会使白照影以为,自己根本不是正经狐狐。

  果然不止于亲亲,萧烬安还要再更进一步,白照影无语了。

  这次真的把他粗粝手掌从自己衣服里捞出来,死死地摁住,不给碰。

  白照影嗔怪道:“——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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