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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许久没见她了,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问道:“上次送你的贺礼可看过了吗?喜欢吗?”

  司滁在一旁分外警惕地看着这珠光宝气的龙族九太子,听见这么熟稔的交谈,心中警铃大作。

  他是不是睡过头了,一下错过了好几年,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彤华想起他上回塞给她的那个贝匣,自打被步孚尹接到手里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拿去垫了桌脚。

  她道:“我没看,塞给别人玩儿了。”

  玄沧勾着唇角看她,眼睛里是锐利的锋芒,但她有些瞧不出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他道:“知道在哪儿就行,只是别弄丢了,免得我将来向你讨债。”

  彤华无语道:“都说是送了我的贺礼,你还要讨?”

  玄沧十分狡猾道:“赔礼是不必讨的,但你决定了当贺礼,那我就要讨了。”

  司滁开始发愁,完了,他听不懂了。

  当一男一女开始旁若无人说着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懂的话时,这就是一个非常值得人注意的情况了。

  他开始给陵游秘密发讯:【彤华与东海九太子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陵游:【?】

  司滁现在平衡了,很好,看来他也睡过了。

  他没再说话,但陵游急了,开始疯狂追问他道:【你们碰见东海九太子了?他说什么了?你们还在那儿吗?】

  司滁还没来得及回复,陵游又道:【我立刻过来。】

  他们仗着用使官加密的传讯方式不会被旁人察觉,所以这般肆无忌惮地说着小话。既然陵游要来,司滁也就没有多说,继续严密盯着玄沧的一举一动。

  玄沧自然发觉了司滁的防备,他瞥了他一眼,问彤华道:“我有话同你说,可否请你身边这位仙君先回避一会儿呢?”

  司滁根本没有想要回避的意思,彤华头也没回,直接道:“这是我的好友,用不上回避,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是他听不得的。”

  玄沧扬眉笑了笑。他觉得她在他眼中更有趣了,那分明是个身上没有任何职务令牌可以表示身份的普通仙君,约莫也只是属族中被点来陪侍的仙君,她身在定世洲那种地方,居然会对这样的一个仙君说出“好友”两个字。

  龙族喜欢会发出璀璨光芒的珍贵的宝物,现在他觉得她怎么看都是自己喜欢的宝物。

  他因为自己的喜爱而耐心,与她道:“是与你身边那位使君有关,你若不想听,我也可以不说。”

  他当真言罢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大有一种若她不想与他说话,他转身便可以离开此处的架势。

  司滁非常嫌弃地看着他这种拙劣的花招,想彤华应当不至于连这种愚蠢的谎话都信,谁知下一刻,便见彤华犹豫了一会儿,向他转过脸来。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脸上流露出一种非常清晰的、“你连这种鬼话都信”的荒谬神情。

  彤华无奈地看他一眼,低声道:“就两句话,委屈你远些。”而后便转身往玄沧身前去。

  司滁非常不爽地看向玄沧,当真就只往后退了两步,抱着臂望过来,心里不停地喊陵游:【再不来他要把彤华劫走了。】

  他们说话,若是不想人听见,自然有隔音小结界,司滁这两步也不过是看在彤华面子上的退让而已。玄沧见她过来,无声展开小隔音罩,并没有借此真的与她说些什么闲话,而是很正经地与她开口。

  “我不曾细听过定世洲的内务,但他如今是做了你的使君,可以插手内务了吗?”

  彤华问道:“尊主将内廷事务管辖之权下放,他是我的使君,自然是要帮我处理的。如何?”

  玄沧道:“我兄长与你所言并不全是虚言,我这些时候的确在为帝君办事,但却遇到了些麻烦。我来见你,也是希望将此事在你我之间解决,莫要扩大。先时我已经为帝君办过了许多事,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定世洲不会插手,两方也有默契彼此退让。但你身边那位使君,似乎并不清楚这个隐性规则。”

  他望着彤华的神色,语气加深道:“又或许,他做了什么,你自己并不十分清楚?”

  第245章 拥有 有谁的标记,就是谁的了。

  彤华瞥着他,稍稍挑了挑眉,道:“你知道自己和他有仇罢?”

  若说他全然没有想要挑拨他们的意思,那是谁都不会信的,但即便彤华此时和步孚尹闹着矛盾,却也没有因此而变色。她十分从容地回答道:“我路过我讨厌的人,也免不了要瞪他一眼。你和他有那么大的仇,他给你找些麻烦又怎么了?”

  玄沧先前也不是没有向玄洌打听过她,听闻她生辰之后,便与步孚尹一道去了人间游玩。他因此有段时间一直在洛水封地守株待兔,可惜她哪怕是进了洛水流域,也是对主流避而远之,生怕撞见他似的。

  他心中不是没有遗憾,分明是他先与她相遇,若是那年没有在猎苑出了灵兽的那一档岔子,他们便早该相见,那时候岂有恂奇什么事?可惜便是阴差阳错,几回都未能如愿相见,好容易见了,又让她这样记仇地躲着他。

  他的确想要靠近她,但此时她正与旁人亲密,他贸然接近示好,若是过度,无非只是适得其反,枉添她与旁人的风月意趣,所以不曾逼迫太紧。

  而如今,他听说她竟独自来了猎苑,却不曾继续与步孚尹一起,他便猜测也许他们是有些什么矛盾,所以特地回来想要见她一回。

  他浅浅试探她一次,她依旧毫不犹豫维护于他,想来也只是些小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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