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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
意外就是这么突然,左梨花唇角勾起又放下,终于还是给这个哭岑大师点面子。
哭岑大师被警察一顿训斥,临了,警察又叮嘱左梨花:“梨花,别听他的,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我见多了,就是骗钱的。”
“我知道,谢谢您。”
警察走了之后,哭岑凑过来,小声和左梨花说:“是真是假我相信你自能辩驳,只是我提醒你一句,你身上的邪祟,若不及时化解,后果不堪设想,这次你的车护主给你挡灾,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左梨花果断拿出手机:“大师怎么称呼?这里说话不方便,大师什么时候有空,可以私下说一说吗?”
见左梨花无比上道,哭岑满意极了:“贫僧法号哭岑,相遇皆是缘,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檀越定能逢凶化吉。”
哭岑说完就走了,和左梨花约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左梨花在墙角猫着,翻看哭岑的朋友圈。
别说,哭岑业务挺广,批八字,算命,香灰琉璃代购,写护身符之类的什么都干,还时不时发几张买家反馈,活跃的像个江湖
骗子。
可这骗子偏偏就还有点东西。
她想起了韩悠悠令人担忧的精神状态,和自己身边人给自己做的这个局。
种种的一切,这个哭岑参与了多少?
还有韩海儿
左梨花突然感觉胸闷,靠墙低头站着,拧着眉揉太阳穴。
警局的门旋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和值班警察打招呼,而后,一个值班的警察问:“老张和小张怎么没一起回来?”
“别提了,这个案子不好办,邪/教,非法拘禁、投/毒,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报案那小姑娘我们刚一到就晕过去了,老张小张陪那小姑娘在医院做检查,估计要等好久才能回来吧。”
左梨花走出来,表情慌乱无助:“我要报案!刚才那个喇嘛,我要举报他搞邪/教!”
第74章
“邪/教?”几个警察对视一眼,他们认得左梨花,也知道报警的地点是左梨花前未婚夫家。
有个年纪大一些的警察立即说:“小王,给左小姐拿把椅子,左小姐您坐这,跟我详细说一下。”
左梨花忙不迭点头,在包里一阵翻找,找出一个油纸布小包:“那个喇嘛,说自己是哭岑大师,这个是他给我的,让我晚上兑水喝,还约了我明天在南十路见面”
左梨花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隐去灵异相关的事,半真半假地将韩悠悠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
警察让他明天按照约定赴约,如果那个喇嘛再出现,就一举将他拿下。
事情捋得差不多的时候,左梨花汽车爆炸这个事儿也出结果了,一个警察抱着一直浑身僵直,猫被烤糊一大半,依稀能看出是白毛的猫走了过来。
“左小姐,您那辆车我们只在现场发现了这只猫。”
左梨花一看到猫就哭了。
泪珠子泉水似的往外涌,心脏突突地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她接过猫,哽咽着说谢谢。
警察看她状态实在不对,提议她要不要在警局休息会儿,左梨花不愿意,他们就派了车送她回家。
左梨花拿到猫的一刻,整个人就沉寂了下来,只有跟她说话才会回应两声,其余时候就安静待着,像个洋娃娃。
左梨花自己也不知道。
她神志清醒,清楚的知道即使看到猫的尸体,也不代表韩海儿出事了,退一万步讲,即使韩海儿出事,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没有妖魔鬼怪,不再看脸色讨生活,也不用为了活命出卖/身体,这不正和她意吗?
所以自己为什么哭?
左梨花愣愣地想。
她不知道,没人给她解答,灵魂和身体好像分家了,这具身体自己在难过,她现在呼吸困难,胸口发闷,如果不仅仅抱住猫的话,手指还会发抖,她感到疲惫,不想站着,不想坐着,也不想躺着,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到舒适的地方了,活着仿佛变成了一件多余的事。
左梨花的脑子冷静地分析着身体的状态,而后冷笑。
好荒谬,自己的身体,居然想为韩海儿殉情。
这个想法在她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变得愈发强烈。
门口的玄关上,韩海儿买回来的钥匙托盘,黑漆泛着橘白的光,钥匙往里一扔,叮叮咚咚的。
客厅地毯,变成猫的韩海儿在上面打过滚,左梨花自己也在躺过,现在白色的地毯脏了一块儿,是韩海儿弄坏的那只墨水笔,四分五裂落在那没人收拾。
吧台随意放着的酒杯,只剩半瓶的葡萄酒,甚至大理石台面上,还有一些干涸的,来自左梨花的**。
种种的一切,都在诉说着那只鬼生活在这里。
左梨花站在门口,用目光一点点扫过去,接受的信息多一些,悲伤的情绪就更大一些,以至于她不得不大口呼吸,她跪在地上,整个人轻轻抽搐,像个精神病。
好好笑啊。她想。
我在为一只鬼哭丧。
意识脱离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