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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根本不知道他去检查他的身体状况时是如何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的。

  光是想象可能会失去他这件事都足够将他逼疯。

  但安室透并不后悔打这一下。

  他知道,因为过往的经历,知花裕树其实不清楚到底怎么正确地爱自己、爱别人。他想教会他,而教导,有时候很难和惩罚脱离开。

  如果不让他记得疼,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下次绝对还敢继续玩命。

  安室透调整呼吸,看上去就好像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他冷哼了下,说了句“不是不怕疼吗?”,完美扮演着一个掌控欲过高的……变态形象。

  安室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琴酒嘲讽似的瞥来一眼。

  ——下手轻一点?

  管好你自己吧,控制狂。

  知花裕树缓了一阵子,大脑才完全理解了“波本刚刚掌掴了他”这个事实。

  因为从相识以来,波本在他面前都很温柔,尽管他老是吐槽波本道德水平不高,但那些从来不会针对知花裕树,所以他才没有防备波本会对他这样。

  虽然以他目前的状况,就算防备也还是会被打吧。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应该委屈、生气的,但是对上波本那双狗狗般的紫灰色下垂眼,他只觉得心虚、胆怯。

  甚至想趴下去,翘高一点,让他再打几下,直到他消气。

  不对不对,好可怕!这是什么公安新开发的精神控制类招数吗?

  邪恶金渐层恐怖如斯!

  而邪恶金渐层默默地将衬衣袖子一点点挽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准备大干一场。

  不是吧?真的还要打?

  知花裕树惊恐地捂住屁股。

  ——我不要屁股开花!!

  知花裕树捞住琴酒的手臂扑到他怀里,眨巴几下眼睛,可怜兮兮地告状,“黑,他打我。”

  琴酒从刚才起就在等着这一刻,和他很久以前的料想一样,有波本这种心黑的情报人员做对比,莱蒙一定会自己走到他的怀里,要不是莱蒙现在四肢用不上力气,说不定今天还能看到波本血溅当场。

  那他一定会把今天列为纪念日。

  知花裕树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骨架却不算大,腰窝更是恰到好处地凹进去,琴酒不止一次地想过做的时候,两只手掐住他的腰,等他颤颤巍巍想逃的时候再捞回来猛地进犯得多爽。

  琴酒的身体比知花裕树大了一圈,他轻松把人圈在怀里,手指扣在腰上,哑着嗓音道:“别怕。”

  他的目光往下,停在病号服的裤腰处,往下是刚刚被打过的地方,此刻贴着他的腿,似乎是还有点疼,知花裕树没有完全把重量压下来,一半的重量落在他胸口。

  琴酒眸色变深。

  打下去的感觉应该更爽。他早就想试试,不过早就知道莱蒙会因此生气。让情报人员当坏人,他来安抚的感觉也不错。

  他揉了揉知花裕树的脑袋。

  真乖。

  挽起袖子只是想看看有没有真的伤到知花裕树的安室透:“……”

  所以说这家伙真的欠教训!

  抬头看看抱着你那个人的表情啊笨蛋!!怎么能把琴酒当成好人?!!

  琴酒瞥了努力压抑火气的金发男人一眼,贴在知花裕树耳边问:“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

  虽然杀掉波本,后续会非常麻烦,但如果莱蒙想要,他会为他实现。

  他手里拿着伯莱塔,那是最后跳车的时候知花裕树从名叫卡梅隆的FBI手里抢回来的——知花裕树肯定不能让黑送他的东西被FBI拿走。

  知花裕树心头一跳,微微偏头躲了点,“不、不用了。等我好了,我会自己报仇。”

  “但他下手太重了。”大手不满地将脑袋按回来,嗓音低沉,“疼吗?”

  安室透忍不住了,“琴酒,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我只是让他长长记性。”

  琴酒还是一副令人作呕的好人样,“你弄疼他了。”

  安室透骂道:“呵,你是他妈吗,这么惯着他。”

  掐在腰上的手骤然用力,触及了被莱伊踢出的淤伤,知花裕树闷哼了下,悄悄忍下去。

  琴酒和安室透顿时停下来,看向他。

  安室透顾不上再骂琴酒,“还在疼吗?”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又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控制欲太强。

  孩子不懂得爱惜自己可以慢慢教,也没必要一定靠疼痛长记性。

  这种事如果被hiro知道肯定要骂死他。

  安室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知花裕树已经很了解他了,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在后悔反省。

  他一下子又可以了。

  不再忍痛,故意让眼泪啪嗒嗒往下掉。人还往琴酒怀里又缩了缩。

  “好痛,波本太坏了。不要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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