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越雪池个人向回忆篇

一边淡淡地下着逐客令;

  “那你以后可以不来了。”

  越雪池从床上起来,轻纱脱落在地,他慢慢走到陈见津的身后,撒娇似地从背后搂住了对方,似抱怨似娇嗔地说:

  “教会的禁/欲教育真是做的太好了。”

  他轻轻地对着陈见津的耳畔吹了一口气,对方依旧不理他,越雪池也不恼,反而浅笑着,唇印印在陈见津的侧脸:

  “你今晚就能睡到软的床铺了。”

  越雪池走后,陈见津眉眼舒展,狡黠地将柜子里拿着的床垫取出来,愉悦地想,照这个进度,住进豪华房间指日可待。

  教会里,越雪池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小棒,端详了片刻把它放进了匣子里。

  “圣女,这是陈见津佩戴的锁的钥匙。”

  越雪池抬手接过,在阳光下打量着,脸上泛起痴迷的笑容来,他往日并不赞同教会禁/欲教育的残忍,线下到由衷的赞扬这种前瞻之见。

  身为陈见津的未婚妻,他自然也要第一个当将白纸涂黑的人。

  底下的人犹犹豫豫地开口:

  “圣女,您给陈见津的考验太过严苛了,现在他只对疼痛有反应,那些道具都从未在别人身上使用过。”

  越雪池一半脸在阳光下,圣洁的像不染纤尘的精灵,另一半脸,藏在阴影里,晦涩不明,他慢慢扭过头,眼睛神经质地弯起,轻笑着说:

  “那些道具是我亲自做的,我都在自己身上使用过,我可不舍得用残次品把他玩坏。”

  说完他拍了下手,利剑划过,血染台阶。

  他想起来陈见津和旁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初来时还是个瘦弱的小猫,后来出落地愈发标志,也愈发的招蜂引蝶,越雪池难以言明那种心脏酸涩,妒火中烧的感觉,他只想要陈见津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他调整了陈见津禁/欲的方案,将疼痛变成了他们二人的秘密,只有他给予的,才能让陈见津动情。

  夜晚,陈见津抱着枕头走进了房间,纵使里面所有越雪池的私人物品都被拿走,只用鼻尖的轻嗅,他便能闻到那融雪味——这是越雪池的房间。

  对方擅药理,他轻轻扫过桌上的牛奶,假意喝下,而后上床假寐。

  越雪池果然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解开了锁,用生涩的技巧培育着生长的蘑菇,牙齿不时地磕碰到,却变成了蘑菇成长的沃土。

  陈见津故意地伸展,让剑捅进剑鞘,顽劣地让对方咳嗽落泪,才慢条斯理的给越雪池送上一杯粘腻的牛奶。

  越雪池将一切视作婚前教育的一部分。

  陈见津只是觉得自己有了金主与xa娃娃的融合体。

  后来教会开始动荡,血洗异教徒,火光下,被焚烧的是女人和小孩,男人却也疯狂地如飞蛾扑火,一同殉情。

  越雪池歪头,眼睛里满是不解,唇角嘲弄的勾起:

  “蠢货。”

  “对方只是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而已。”

  陈见津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冷淡的留下了这句话,却像一颗种子在越雪池的心头生根发芽,他低头若有所思地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内里是那个萎缩的,让他十几年来备受母亲嫌恶的器官。

  越雪池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他的母亲病重,但并不愿意将权势交给这个一贯令他感到毛骨悚然,不男不女的儿子。

  陈见津兼职起了给越雪池疗伤的药师,但伤痕的累加远超过治疗的速度,在他的母亲决定开枪杀了越雪池的那一刻,陈见津打开了教会的大门,疯狂的教徒们提前一步了结了这个疯魔的女人的一生。

  疯狂的屠杀中,陈见津将教会的财宝搜刮一通,提着染血的赃物,推开了教会的大门。

  越雪池静静地躺在原地,唇角流血,苍白的血污覆盖了整张脸,他的手朝着陈见津的方向,想用力抓住那只远去的蝴蝶。

  陈见津不敢回头。

  漫天的风雪里,陈见津恍惚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饥荒的冬天,和越雪池的那张神经质又带着儿童般天真懵懂的脸。

  他确实是个贱骨头,无论对方伤害了多少次,离别的时候,他还是记得对方的好。

  他抱起了越雪池,就像小时候对方抱起他一样,越雪池浑身是血,无力地靠在陈见津的肩头。

  混乱的砍杀,咒骂,喧嚣之中,陈见津听到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带着情窦初开的少年特有的小心翼翼:

  “越雪池,我们私奔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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