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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上的u盘,他是一条忠诚的狗,以至于将一切都当作了换取引绳的筹码。

  却没想到自己的真心会化作一把刀,直插他的心脏,捅地他鲜血淋漓,家破人亡。

  凤眼里仍是期冀,他跪下,一点点挪动到陈见津的腿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不是真的,对吗?”

  沉默成为了最好的回答。

  他终究还是无主的狗,永远在被抛弃,可他也是个贱骨头,忠心耿耿的狗,即使主人放开缰绳,他仍会眼巴巴地将绳子叼回来,祈求得到主人的垂怜。

  燕琛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可眼睛里却含满了泪水,他不解地提问:

  “吃穿住行,我给你的都是最好的,你为什么还是背叛我?”

  陈见津眸子里浑然是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开口。

  反倒是鹤时序率先回答,话语恶劣讽刺:

  “因为你给他的都不是他想要的。”

  燕琛的眼泪如扯不断的珍珠般不断滚落,喉咙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变得干涩沙哑,他抬头望着陈见津,喃喃自语:

  “你想要的,你跟我说,我都给你,我求求你跟我走。”

  燕琛话语未尽,却看到了陈见津带着怜悯的无奈表情,他轻轻的摇头,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燕琛苦笑一声,凤眼里遍布着的是鲜红的血丝,凤眼里满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他想要一个答案:

  “陈见津,你爱过我吗?”

  湛蓝色的眼睛里陷入了一种迷茫,他的手触碰上他的心脏处,明明在跳动,却毫无悸动的感觉,好像他是一个洋葱,拨开层层美艳的外表,里面却是空荡荡。

  过去像碎片闪回,肌肉机械性得习得了残忍的回应: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过去都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燕琛听到这句话,凤眼呆滞地睁大,而后是自嘲的笑,笑声越来越大,让人感觉他仿佛要疯了一般。

  只是当他抬头时,眼睛里却满是悲戚的泪水。

  “陈见津,我好恨你啊。”

  心脏的某个位置轻轻抽动了一瞬,陈见津扯过纸巾,向燕琛抵了过去。

  鹤时序立刻握住陈见津的手腕,陈见津湛蓝的双眼向一旁的鹤时序淡淡的扫了一眼,鹤时序心知肚明,只能不甘心地松手。

  “以后不要在遇见我了,我不是你的良人。”

  低头的燕琛猛地抬头,哀伤已完全消失,剩下的是灼灼如烈焰般的恨意。

  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写,声音嘶哑,却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下出最恶毒的诅咒:

  “陈见津,永远都不会有人爱你这种水性杨花,见钱眼开的贱人,你一辈子都会孤独终老。”

  再恶毒的话,陈见津都听过,这仅仅是小儿科,他只是冷淡地耸肩摊手,又再次回过头来,风里只留下一句:

  “随便吧。”

  很久的后来,燕琛每每想起这句话,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没有人能想到命运在这时候展露了他恶意的一脚。

  燕琛失魂落魄的起身,而后转身离开。

  身边的亲信有的负伤,有得躺在血泊之中,他的手腕也被拷上冰冷的镣铐。

  怎么结局就变成了这种样子。

  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失去他。

  燕琛笑着流泪,嘴里皆是咸涩的味道,心底的恨意与涩意交织。

  他对陈见津的爱意在这一刻停止,往后余生恨意就像一场不间断的小雨,濡湿了他的一生。

  ——

  宾客已经四散而尽,陈见津揉了揉发痛的眉心,疲惫地说:

  “你想整垮燕家地要求也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也拿到了,这场名不副实的婚礼没必要再继续了吧。”

  他转身想走,手腕却被鹤时序猛地抓住,对方语气偏执而阴沉:

  “继续婚礼,外面已经被鹤家的人封锁了,你想逃也逃不出去。”

  “且慢,都结婚了,怎么能不请哥哥来呢?”

  宋绪时踏着鲜血而来,血肉在他的脚下被捻作肉泥,他却熟视无睹,毫无道德心的他眼里只有一个人——陈见津。

  那人笑的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他衣领大开,陈见津只是垂眸,里面的好风光就一览无余,于是只能避嫌地移开目光。

  宋绪时笑嘻嘻的将陈见津的头偏向屏幕,湛蓝色的双眼惊诧地睁大,屏幕里放着地赫然是那天录像带里的另一半。

  小十艰难地从水里爬了出来,鹤时序却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阴沉沉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小十。

  更令陈见津感到震惊的是,鹤时序和小十的脸竟然一模一样,唯一能分辨出来的就是眸子的颜色,一人是深黑,另一人是焦糖。

  鹤时序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按着小十,一刀刀地划烂了对方的脸,□□穿上了金装,就此一跃而上,凭着脸变成了真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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