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何况对方此刻模样真的像一个怪物一样,精灵似的女人,大着肚子来到这里,挽留即将远走高飞的老公。

  浪漫的爱情故事,如果妻子不是疯狂的男人就更好了。

  “越雪池,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更不会在乎我们之间的孩子,只不过一个未成形的肉球而已,随你怎么处置,但我的建议还是打掉。”

  陈见津用着轻佻的语气随意地决定了一个孩子的去留,步步坚定地登上了飞机。

  “让飞机停下来!”

  越雪池发了疯一样地揍燕琛,甚至拿出了不同的毒药想逼燕琛就犯,但对方只是带着几分无奈却隐约得意地笑着:

  “飞机订好了航线,除非到目的地,不可能停下。”

  可他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越雪池发疯的神情,相反这个一贯神经质的男人,此刻脸上一片空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双眼空洞着望着远方的天空。

  嘴里喃喃地说:

  “飞机爆炸了。”

  第59章

  “谢谢来参加我丈夫的葬礼。”

  盘着银发眉眼精致的男人, 眼睫低垂,满眼悲伤地向来往的宾客敬酒。

  “陈见津没有死。”

  身着黑色西装的燕琛走进了葬礼,眼下青黑, 嘴唇干裂,脸色苍白, 一副潦倒至极的模样。

  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将自己当做遗孀的越雪池,看着对方真的认为陈见津死了, 他有些忍不住地磨了磨牙齿。

  “证据呢?燕琛,五年了, 没有人找到了陈见津,尸骨无存。”

  越雪池深吸了一口气,听见那个曾经狠狠地在他的心上剜了一刀的男人的名字,他依然忍不住地眼眶泛红。

  他伸手摊向燕琛, 满脸都是质疑。

  “他死了,但不代表他不能复活。”

  宋绪时摇晃着酒杯从门外走来,不同于过去衣衫大敞的浪荡姿态,此刻他衣服上的每一颗扣子都扣地严严实实,俨然一副为爱守节的模样。

  他手上拿着芯片进来,在几人面前摇了摇,桃花眼里盈着的满是不管不顾的疯狂, 宋绪时眯起眼睛打量着手上的东西, 说道:

  “我可以用数据模拟出他的意识, 在给他找一具身体, 他就会复活。”

  “但那是假的,那不是陈见津。”

  越雪池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残忍地戳破了宋绪时一直以来所做的幻梦。

  “但我已经疯了, 我完全没有办法忍受没有陈见津的生活,五年了,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那天的新闻报道,飞机坠毁,尸骨无存。”

  宋绪时脸上流满了泪水,一边说着他一边卷起了衣袖,手腕上全是割痕,他指着手腕上的割痕,跪下来,苦苦哀求眼前神色冷淡的越雪池:

  “失去他的每一天我都再写手上划一道割痕,而我已经失去我的弟弟五年了。”

  “放手,宋绪时。”

  越雪池看着眼前发了疯的宋绪时,有些嫌恶的闭眼,紧接着就想要把手抽出来,但宋绪时只是顺着越雪时的力道,进一步捏紧了手腕。

  凤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盯着眼前的越雪池。

  “有陈见津的消息,务必告诉我。”

  越雪池的唇张了张,最后还是合上了,抿唇,轻轻点头:

  “我会的,但很抱歉现在任何消息都没有。 ”

  宋绪时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了越雪池一眼,带着些许失望地转身。

  “抱歉,鹤时序来不了,我来替他出席。”

  刚刚应付完难缠的宋绪时,紧接着来的就是鹤岐,对方依然不改过去的儒雅,只是头发大多都已花白,沧桑了许多。

  “鹤时序得了癔症,他始终相信陈见津没有死,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放弃了鹤家继承人的身份,他们去国外领证,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惜的是他不是在蔚蓝海岸边的别墅,而是在精神病院。”

  鹤岐三言两语解释完鹤时序的处境,从一旁拿了被威士忌,开始大口啜饮起来。

  “酗酒不会让一切好起来的。”

  越雪池挑眉淡淡地提醒道,鹤岐抬眼看了越雪池一眼。

  “我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想提醒你议会要换届了,你应该注意形象,作为越家一贯的合作盟友。”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也只是一个失去孩子五年的父亲而已,尤其是我还是一个对着自己的孩子有着不伦情感的父亲。”

  鹤岐举起酒杯向越雪池遥敬了一杯,燕琛被鹤岐那句话惹毛了,脖子处的青筋暴起,咬牙握拳想要追过去,却被越雪池拦了洗起来。

  越雪池也冲着他摇了摇头,燕琛深吸一口气,平复掉心中的怒气,深深地看了越雪池一眼:

  “不管你在谋划些什么,但不要觉得我们是好惹的,没有了陈见津,每个人都是不被铁链拴着到处乱咬的狗。”

  —

  “来参加自己的葬礼,感觉怎么样?”

  被问的男人,摇曳着手上的龙舌兰,如蝉翼的眼睫轻颤,湛蓝色的眼里满是笑意,如鸦羽的长发搭在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