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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一声,对陈拾这种卑微的求爱行为嗤之以鼻。

  他从不认为服软与恳求就能收获陈见津的爱,相反强势与势均力敌,才能抢夺这薄情之人零星的爱意。

  所以针管再一次没入陈见津的颈后,鹤时序冷眼看着陈见津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伸手接住了那灼热的身体。

  陈见津意识模糊之际,仍想挣扎着起来,摆脱双生子的控制与囚禁,但浑身无力,最后还是陷入了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

  昏暗的地下室,陈见津被锁在医疗床上,他昏昏沉沉地不知度过了几日,甚至想通过自/残来博取双生子那浅薄的同情心。

  但没有一刀成功地落到了陈见津的身上,每每陈见津摸到刀的时候,陈拾便会急切地打开地下室的门,抢下陈见津手上的刀。

  “滚开。”

  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美人冷声骂着卑微的那人,嘴唇苍白,但面容并不消瘦,就算他绝食,双生子也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吃饭。

  而地下室也并不阴暗潮湿,反倒布置的柔软温馨,像是一个被包装好的甜蜜陷阱,处处都在引诱陈见津放弃逃跑的想法,甘愿留在他们的身边。

  “哥,还生气的话,就请来伤害我吧,我的每一处都是你的,你可以随意使用。”

  陈见津的眼前是陈拾那带着卑微期冀的小狗眼,而陈见津的手被陈拾牵着,在对方苍白的手腕下再次留下了一道刀痕,二陈拾层层叠叠的衣袖下,是这些天里累积起来的,数不清的刀疤。

  可陈拾不觉得痛,他觉得这是主人给自己打的标记,心甘情愿地让陈见津划伤他,甚至还期冀更多,他从伤口里寻找归属感。

  陈见津却是直接手一松,刀直接掉在了地上,湛蓝色的眼睛合上,一动不动地不愿再理会疯狂的陈拾。

  纵使被镣铐铐住身体,宁可将手拧的酸痛,也要背对着陈拾和那扇窥探他的窗户,抗拒的态度格外明显。

  “哥是要休息了吗,那我不打扰哥了。”

  陈拾讪笑,从善如流地将食物放下,又给陈见津整理好被子,才放下心出去。

  地下室外,连着的是一个办公室,鹤时序自从回到政坛后,工作多到让他恨不得连轴转,但是他没办法离开陈见津一步。

  明明囚禁人的是鹤时序,可被囚禁的陈见津仿佛也控制了他的所有一般,只要陈见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会焦虑地发狂,只能将自己也囚禁在与陈见津只有一窗之隔的小房间里办公。

  他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鹤时序的手指滑过陈见津实时的心跳曲线。

  平稳的不成样子,却不知是伪装出来的顺从,还是对囚禁生活的麻木。

  “我们放他走吧。”

  陈拾进来,看着衣冠禽兽一脸风轻云淡的抿茶,轻声说道。

  “他还是不肯吃饭?”

  鹤时序生硬地将话题引走,眼睫微垂,摆明了拒绝陈拾的姿态。

  手不禁地捏紧,陈拾手里那张他和陈见津的幼时合影,此刻已被陈见津剪去了陈拾的一半,他看着这张被剪的照片,那种被抛弃的恐慌感再次涌上心头,冷汗将照片浸湿。

  “就算囚禁他,我们也不会得到他的,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现在,比起爱你,他可能更恨你。”

  “滚出去。”

  一句话让温润的鹤时序直接暴怒,文件夹迎面冲着陈拾扔了过来。

  鹤时序难以忍受不被陈见津爱的假设,他打开门,走进了地下室,想要开口,质问陈见津究竟是恨他还是爱他。

  但在靠近那熟睡的长发身影后,鹤时序却胆怯了,他不敢以鹤时序这一囚禁他的始作俑者的身份发问。

  清了清嗓子,有些犹豫地望着陈见津冷淡的脸,鹤时序用陈拾的声音,有些别扭的开口:

  “我和鹤时序,你更爱谁?”

  “都不爱。”

  冷淡又斩钉截铁地回答从床上的长发美人床来。

  这个答案莫名的让鹤时序松了一口气,就算现在不爱,也无法决定未来,但起码现在天秤没有倾斜,他和陈拾站在的是同一条起跑线上。

  可鹤时序心里又莫名地发堵,纵使伪装了,他心中人盼望着陈见津能将他和陈拾那个贱人分割开来,认出他。

  但陈见津没有认出他来,鹤时序那蠢蠢欲动的心此刻占了上风,他率先开口:

  “你没有看出我是谁吗?”

  但话音刚落,鹤时序就浑身一僵,后颈的绯红胎记处,被贴上电极片,电流无孔不入侵蚀着鹤时序,陈见津眉眼间带着讽意,轻笑开口:

  “装陈拾上瘾吗?你可连替身都没资格当,不过是个垃圾而已。”

  第55章

  陈见津满眼讽刺地嘲讽着手下的人, 将那电极片更朝着绯红的疤痕处压紧。

  任凭手下的鹤时序身体不断颤抖,眼角失神的流出泪水来,他的手也不停歇, 反到变本加厉地折磨手下的人。

  “我……错了。”

  鹤时序双腿早已瘫软地站不稳,不自觉地跪下, 陈见津却冷着脸将他一把捞到了胸前。

  那失神的眼睛里陡然闪烁起了几丝亮意,焦糖色的眼睛盈着泪珠看向陈见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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