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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一瞬间袭来,失血加重了陈见津的眩晕,他咬着牙,向着大门处爬过去。
红底皮鞋的声音再一次压迫性地在地下室想起,鹤岐轻轻抽着香烟,慢条斯理地走到陈见津地身前。
挡住了陈见津的去路。
“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就这样对我吗?”
陈见津满脸冷汗,湛蓝色的眼睛带着十足的怨恨,看向眉眼带笑,抽着香烟的儒雅男人。
鹤岐不语,只是对着陈见津吐出了一个烟圈,看着陈见津被烟圈呛地眼圈发红,才有几分得趣地轻笑出声。
他蹲下腰,轻轻拂过陈见津的侧脸,只是那动作并不像慈爱的父亲轻抚自己的儿子。
到更像爱而不得的情人在摩挲自己的掌中之物。
“好儿子,为什么不能乖乖地呆在父亲身边呢?”
陈见津恶心地皱眉,可还没等陈见津发作,走廊的尽头,另一道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嘴里说着的确是放荡不羁的话:
“喂,老男人,放开我的弟弟。”
第56章
陈见津轻咳几声, 鼻尖冒出细汗,脚腕处的伤口仍在不断地失血。
陈见津的上身陷入了一个带着古龙香水味的环抱里,脚腕却被另一双手握住, 湛蓝色的眼睛垂眸向下望去。
对上的是那双熟悉的蜂蜜色眼睛,长发被宋绪时挽在手上, 脚上步步上攀的是柏斯甜的手。
陈见津皱眉,多日的囚禁与绝食让他虚弱不已, 面色苍白,他微微转头, 想要缓解身体上的酸痛,如蝶翼的眼睫无力地垂下,迷迷糊糊地喊着:
“渴。”
轻柔的声音刚刚落下,陈见津的唇上便被印上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血色沾染了苍白的唇, 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宋绪时宛若献祭一般,用血渡自己的神。
纵使缺血的眩晕袭来,宋绪时也只是唇角轻扬,温和地注视着怀里的弟弟:
“有没有好一点。”
陈见津轻轻地点了点头,宋绪时准备拦腰抱起陈见津,却发现他的脚踝处还有另一个不速之客的身影。
“选一个吧。”
桃花眼带着些许挑衅地上扬, 看向对面金色卷发甜心情敌, 刚刚还喝合作无间的盟友, 此刻便为了一个男人, 拔剑相向。
陈见津脚腕处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疼的不耐皱眉,脚腕上印上了一圈绯色印记,蜂蜜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见津。
柏斯甜抿唇, 眼里是闪烁的泪光,他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但陈见津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要他选自己。
可这次终究会让他失望了。
从小到大因为被柏家收养,一直以来对柏斯甜处处忍让的陈见津,只属于柏斯甜的叮当猫,违背了永远服从柏斯甜的指令。
“带我走吧,哥哥。”
陈见津的双臂挽上了宋绪时的脖颈,桃花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怀中的陈见津一眼,从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此刻居然也颤抖着声线,笑中带着哭腔:
“我好高兴啊。”
宋绪时将头抵上陈见津的额前,眼里满是坚定,他闭上眼,轻轻蹭了蹭对方的额头。
“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的。”
“怎么,假兄弟也开始演起兄弟情深了?这是我的儿子,身为他的父亲,我有权决定你是否能带走他。”
鹤岐提着枪,步步逼近,儒雅的脸上早就脱掉了人淡如菊的假面,此刻是一片狰狞,那双精明的狐狸眼寸寸扫过陈见津那张与他相似的脸。
他知道他不该强留一个想走的人,也没有理由留下一个和他失散多年,甚至对对方多次羞辱的儿子。
但是他回想起了那天他偷走鹤时序抽屉里陈见津的倒模,慢慢放进身体里,鹤岐正沉溺于这种背德的快感中,却陡然听见门口传来了动静。
他浑身一僵,暴露的恐慌一瞬间涌上心头,他只能迅速地拉开衣柜,而后躲进去。
可鬼使神差地他忍不住拉开衣柜,吞咽着口水,贪婪地捕捉着自己的儿子被其他人玩弄。
他不愿承认,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鹤岐都在幻想,能和陈见津亲密接触的人是自己。
鹤时序警告自己的话仍萦绕在耳边,他闭上眼,仍能想起对方告诫口吻中的得意:
“他会爱上任何人,也会和很多人上/床,但这些人里不会有你。”
血缘给予了他们最亲密的联系,也附赠给了他们之间最远的距离。
鹤岐的胸前剧烈起伏,眉眼紧闭,眉头紧皱,再次睁眼,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老练的狠辣,手枪陡然向陈见津射出子弹。
他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
“喂,老头,你的对手是我。”
但令鹤岐感到错愕的是,那个一直抓着陈见津脚腕,苦苦哀求不放的少年,此时陡然松开,替陈见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