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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厌恶被束缚和胁迫,可现在,哪怕我知道我对助理的感情、与身体上的悸动, 都是因为蛊而产生的,但我对此竟然没有产生太强烈的反感, 甚至会产生“世上有这么多种蛊, 偏偏我们中的是红线蛊, 这说明我们命定有缘”这类的荒诞念头。
怪不得控心蛊是禁蛊。
不过好在,蛊无法直接操控行为。
身边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助理已经翻完了体检报告。
“看完了?”
“是的。”
“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还好, 没什么不适。”
助理的笑容一如既往,好像无论是情蛊还是红线蛊,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
在体检报告中, 他的爱情激素水平也明显低于我。
或许与他的秘密们有关。
“总裁,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下周一可以回公司了。”
“嗯。”
我低头打开特殊部门那边传来的报告。
圣女已经醒了,圣子见状, 也交代了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我说的没错,圣子确实是蛊, 以活人炼的蛊。
圣子与圣女是一对双生子, 寨子里都觉得他们之间情感淡漠,关系疏远, 很少见面,但其实他们兄妹的关系极佳。
自出生起,他们之间就有特殊的感应,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远隔万里也能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
他们一个是圣子,一个是圣女,肩膀上担着重担,自小就埋头于学习种种知识,因此见面机会极少。
直到某年,圣子上山采药,却遇上了银环蛇,被咬了一口。
银环蛇剧毒无比,若非圣子常年与毒物为伍,早就一命呜呼。
可人终归是人,血肉之躯如何抗住剧毒,他强撑搅碎了草药敷在伤口,又抓住蛇七寸下了山。
圣女那日心头抽痛,意识到哥哥有危险,跑到了山下,正巧与圣子撞上。
毒入肺腑,圣子就要死了。
无论是常年与毒物为伍,被养出的抗毒性,还是涂抹在伤口出的草药,都只是能将他的死期拖延地更久一些。
他见到妹妹,这一口撑着他的气就要散了。
圣女不允许哥哥死在自己面前,索性将圣子带回了自己的炼蛊林,死马当活马医,以人炼蛊,对外只说,哥哥生了一场大病,需要休息。
她是近百年来,天赋最高的蛊师,无论多难炼制的蛊,在她手下,都不过尔尔。
唯有这次,开坛时,她紧张地握不住盖子。
好在,她成功了。
圣子吞噬了许多毒物,多数是蛇,各种各样的毒蛇,连同那条银环蛇一起。
他变成了一只蛊。
硕大的瓷坛盖揭开,阳光自上而下射|进坛口,坐在坛中的圣子,抬起头,睁开了一双近乎于金色的眼睛。
这是圣子的第二条生命。
身为蛊的圣子,行动与从前大致无异,唯有身体上的一些小细节发生了改变。
他吞噬了最多的毒蛇与蛇蛊,所以无可避免地继承了属于蛇的一些特征。
比如细长的瞳孔与冰冷的体温。
同时,他长出了类似于蛇类的毒囊,自身便可分泌毒素。
毒性极强,只需几毫克,就可以导致数人死亡。
变成蛊的他,似乎变强大了很多,但圣子与圣女并不因此而开心。
蛊的体质给他带来了许多不便,其中最要命的一点是,圣子畏寒。
尤其到了冬天,他会整日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乍得到一个寒冷的环境,他会假死。
自此之后,圣子冬天便很少出门了。
圣女也开始研究让他恢复成人的办法。
可活人炼蛊本就是史无前例,要想再把人变为蛊,谈何容易。
这一研究就研究了许多年,直到圣子外出上学,圣女身体被外来者入侵,走出了苗寨。
……现在也走进了警局。
毕竟,圣女的做法,已经涉及到私下进行人体实验了。
不过她的情况特殊,不会在里面待太久,估计等她把法律背熟,应该就能出来了。
被关进去的那天,我去看了她。
真正的圣女与冒牌货还是有些差别的,虽然她们一样面容清冷,不苟言笑。
但真正的圣女身上,没有冒牌货那种奇怪的刻意感。
她看到我,行了一个寨子里面见最尊贵客人的见面礼。
“谢谢您,帮了我和我哥哥。”
“我会竭尽所能帮您解蛊的。”
我隔着玻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