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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现有什么异样吗?”
管家认真思索片刻,道,“您昨晚好像格外困倦,回来就睡了。”
我面色微变。
这药的效果竟然如此强劲,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昨晚的疯狂中,其他的一概记不清了。
我沉着脸道,“吴伯,我昨晚中了药,和人发生了关系,你帮我查一下昨晚到底是谁。”
我点点脖子,“还有这里,要遮一下。”
吴伯面色微变,“好,先生。”
他一边安排着事情,一边拿过了一瓶药水。
“吴伯,你拿风油精做什么?”
吴伯将事情安排完了,把风油精的盖子扭开,“涂您脖子上的蚊子包。”
我的表情变了又变,“这是蚊子包?”
不是吻痕吗?
吴伯将清凉的风油精涂到我脖子上,“是蚊子包,您昨晚睡得真的很沉,睡着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抓出好几道血痕都没醒。”
我自己抓的?
不是路总吗?
我扶着额头,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
路总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的成年男人,被我强迫,不可能不挣扎。
昨晚过得疯狂,我身上偏偏一点很急都没留下。
要么是他隐忍至极,忍到极致也不肯碰我,要么是昨晚的事情另有隐情。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过目不忘的好记性,怎么偏偏记不清了。
总之,先查。
药到底是他下的,还是别人下的?
他究竟是我的仇人,还是恩人?
我从没被人这样耍过,直到坐着车去公司的路上,胸中还藏着一团怒火。
我收下的侦探所出消息出得很快。
昨晚宴会的部分摄像头发生了毁损,查不到昨天的监控。
但是,今天路总依旧正常去了公司,他面色如常,动作没有丝毫不便。
似乎不是他。
昨天那药效强得可怖,中了药的人会变成没有理智的牲畜,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能说明,伤都在承受者身上。
被我那样折腾,他今天不可能面色如常地去公司。
推测出这个消息后,我竟发现,自己有几分怅然若失。
大概是因为我推测错了,才会失落。
……总不能是我看他不爽到,已经想用非常手段报复他了。
如此下作的手段,我才不屑于做。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我必须找到这个人,不仅是因为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算计,而且我需要从这个人身上找到我洁癖消失的原因。
我厌恶旁人的身体接触,就算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管家,工作时也是时时刻刻戴着手套的。
偏偏在昨晚的记忆中,没有厌恶,只有……享受。
我已经算不清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我十岁那年,亲手将匕首插进背叛者的心脏,拔出时血液如喷泉般溅起,溅到我的脸上。
温热甜腥。
背叛者的血竟然也是热的。
真是恶心。
医生说我洁癖是心理问题,需要治疗。
毕竟在社交中不能完全隔绝接触。
我尝试着接受治疗,洁癖没有丝毫好转,倒是演技精进了不少。
我厌恶人体温热的触感,昨晚是十岁之后的第一次,与人肌肤相贴却不觉厌恶。
我得弄清楚,昨晚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下意识叫许夏夏。
忽然想起,许夏夏今天不舒服,请了假。
奇怪,昨天晚上她就说身体不舒服,跑得没了影子,今天竟然越发严重了。
若不是她的工作能力很强,我一定会因为她的失职而扣她的奖金。
……
接下来的日子,我手下的人全力寻找那晚的人。
最后找出来个女孩,是赵家的千金。
她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这一点我是不信的。
或者说,虽然她把那晚的情景说得详细,但我依旧不信,那晚的人是她。
不仅是因为我触碰她手背的时候,依旧难以控制得感到厌恶。
而且还因为女孩生得羸弱,先天不足。
以我那一晚失去控制的状态,她不死也残,至少不可能隔了三天就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