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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普通人眼中,这只是一座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纪念建筑。
所以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 只有僧人会打扫外面的尘土, 清理生长的杂草。
这里最热闹的时候, 大概是每年的祭祀。
除此之外,寂寥无人,正适合藏我。
被摘下眼罩, 我环视四周。
环境尚可。
这是宝塔的最高一层,面积算不得大, 但视野足够广。
八边形的房间中, 放着必须的生活用品, 还有一张简单的床。
从宝塔最顶端,垂下五条铁索,刚好可以控制住我的四肢和脖颈。
不过路仁佳只是用其中一条, 锁住了我的左手。
皮肤与黑铁色镣铐接触的瞬间,就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冷。
铁索不仅材质特殊,而且细细看去, 铁索上刻满了经文。
我觉得有趣,刻意催动妖力,那经文便亮起淡淡的金光,威严无比, 与此同时,一股灼烧感顺着与镣铐接触的皮肤, 沿着全身经脉, 席卷全身。
“不要想逃走。”
“你逃不掉的。”
路仁佳淡淡看我一眼,握住另外一条自天垂下的铁索, “如果搞小动作,我会把这五条铁索全都用在你身上。”
我懒懒靠在墙边,一指那张床,“我不跑,但是你得给我换一张床。”
“床板太硬太小,我不喜欢。”
我对衣食住行的要求很高,上一次睡觉环境这么糟糕,还是在高中的桌子上。
“你又不能总抱着我睡,给我当人肉毯子。”
我随口说。
反正他什么也不记得。
——我本是这样想的。
却没想到,他闻言,手几不可查地一颤,那被他握住的铁索便跟着轻轻一抖,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就像那年夏天,挂在教室后窗的风铃。
风一吹,就合着蝉鸣,响声叮叮。
就是这个时候,我知道,这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我也终于明白了他突然下定决心来杀我的原因。
世界意识这个猪队友。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他却只是松开了握着铁索的手,转身离去。
他月白色的僧袍,随着他转身而膨起一片弧度,转而垂落。
他的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
我低头,才发现自己盖在广袖下的手,竟然握成了拳,像是在紧张。
我在紧张什么?
大概是在紧张……他恢复记忆会影响计划吧。
之后他果然给我换了一张床,规格当然比不上我在皇宫睡得好,不过已经比之前那张床板好很多了。
天花板上的锁链被放得很长,我可以在这一层随意走动,只是不能离开。
所以洗澡,就变成了最不方便的事。
每晚的洗澡水,都要路仁佳帮我扛上来。
也不知道他一口气爬十八层的时候,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后悔,把我囚禁在这。
每每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忍不住想笑。
尤其是,洗完澡之后的污水,还要他背下去撒掉。
这个世界的功法只限于打打杀杀,像引水再盛满浴桶这种事,还没人能做到。
路仁佳把脏水处理掉,再将浴桶搬回来时,我正擦着头发,长发半干垂落腰间。
这一世我的头发很长,自从不能用妖力又没有侍从伺候之后,擦洗头发就变得麻烦了起来。
每晚都擦得我心头火起,也就只能靠路仁佳每晚扛着我的浴桶跑来跑去这件事,聊以慰藉。
“辛苦大师,每晚帮我抬水了。”
我凑近他,语调懒散,语气像是在吩咐手下的侍者。
他却只将浴桶放回原处,转而打开桌上放着的佛经看了起来,即便我的吐息已经落在他的耳畔,也不打算分我一个眼神。
我甚觉无聊,转而躺回床上,拿起路仁佳给我带回来的外界消息。
自我失踪之后,外界确实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我的死忠们对外界隐瞒了我失踪的事实,一边暗中寻找我,一边有条不紊得执行我在离开前下达的规划与指令。
再撑几个月不成问题。
但时间久了,终究会被发现异常。
现在没人敢好奇,纯粹是被我暴君的名头震慑,不敢窥探。
只等有一日谁大着胆子生了疑心,就是天下大乱之时。
况且,攻略者已经开始出现了。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