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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放水了,还说没放,口是心非。

  不太喜欢被动的江济堂:……呵呵。

  “没错,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有什么意见吗?”江济堂收回一个笑,不开心,不嘻嘻。

  ‘一不小心,占据了上风。’帕森斯喝了一口水,似乎品到了温开水的清甜。

  光明教廷高层都是反叛军首领的敌人,而帕森斯是年轻一代的第一战力,也是圣主继承者。

  这种情况下,毁掉神殿的时候顺便将他这一心腹大患解决才是正常的。

  可江济堂留手了。

  一惯冷酷到极点的反叛军首领何时有过这样‘心软’的决定?

  ‘原来不止你是我的例外,我也是你的例外?’

  想到这个,帕森斯的绿眸沉淀成了墨绿色,嘴角轻轻扬起,又快速抹平。

  “你笑了,是不是在心里说我蠢?”江济堂指责他。

  “没有。”帕森斯否认。

  “有。”

  “没有。”

  魔剑:……

  黄金眼:……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过去,为什么要细究这些?难不成你还能回去?”江济堂试图用春秋笔法掩盖。

  “你认输了。”

  江济堂噎住,但下一秒就满血了:“谁认输?留着你只是为了看你面对着神殿废墟和死亡的圣职者崩溃的样子,光明之子。”

  “我与光明教廷已经决裂。”

  帕森斯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没有光明之子了。”只有被追杀猎捕的堕落骑士,一如当年反叛军首领。

  “决裂?怎么可能?”

  江济堂的第一反应就是开玩笑。

  帕森斯是光明之子,板上钉钉的中央神殿下一任主教,混够资历就能上位圣主,权势地位唾手可得。他居然和光明教廷决裂了?

  帕森斯没有说话,这件事他曾经也以为绝无可能,但就是发生了。

  反叛军首领死亡之后,他借口养伤,扮做残疾的战士混入流民。

  帕森斯看惯了繁华大都市的白天和夜晚酒宴,却在那时看到酒宴外倒在臭水沟里骨瘦如柴的尸体。

  身边那些和善文明守节的人,都在夜晚露出另一面。

  情感和原则发生了剧烈的冲突,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所有东西都是虚假的,反而胸口的刺痛越加真实。

  于是帕森斯选择听从自己的心,离开。

  “曾经的光明教廷或许是为人类的团结和抵御异族而存在,但现在它已经变成压在平民甚至贵族身上的庞然大物,让他们无法呼吸。”

  光明教廷将他引导成这样刚硬到无法接受‘潜规则’的人,所以面对教廷的恶,他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反抗。

  “你是不是傻?”江济堂拍了桌子,“你这身份得天独厚,干嘛不要?好处照拿事情不做不就行了?我是没条件,否则就是教廷第一二五仔,吃他们的,挖他们的,在尸体上掘墓。”

  “……”帕森斯沉默,并反思:我真的太冲动了?

  哪怕堕落也没法像江济堂这样自由下落的帕森斯中断自我怀疑,他认真道:“但我依旧认为,发动战争,将无数一无所知的平民卷入这血肉磨坊是错误行为。”

  和发动普通人的江济堂不一样,帕森斯的反抗是联合精英势力,普通人只要等着尘埃落定就行。

  “战争是为了长久的和平,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战争会有所牺牲,但直面残酷而磨去软弱和妥协的人能站起来。平民的一无所知更是谎言,他们知道自己是为了谁战斗。”

  江济堂同样冷静驳斥。

  江济堂的魔法天赋是用寿命换的,当时他命不久矣,没有时间慢慢筹划。

  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打破教廷神话,将反叛军从整化零散去民间,才能在其他人心里种下那颗种子。

  他希望未来如他期望的那样,他死后,他们能‘活’。

  “你不信任我,也不信任身边的其他人。”帕森斯指出江济堂的自负。

  “恰恰相反,我相信他们的能力,不是少部分的精英,而是精英和民众,我相信他们。”江济堂再次驳回。

  帕森斯挑眉:“习惯把所有东西抓在手里,就连每天的蔬菜应该配什么口味的沙拉酱都自顾自决定,难以想象你老了之后会变成怎么样不讨人喜欢的固执老头。”

  “你在说什么?我每一次的沙拉搭配都非常完美,而且我很讨人喜欢,非常。你才是让年轻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顽固不化老头子。”

  黄金眼:……

  魔剑:……

  甭管在其他人面前如何沉稳可靠值得信任,只要一吵起来就是这种情况,加起来都没有超过十岁。

  而人设,崩得是一点不剩了。

  服务员来送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杵在房间里,拍着桌子谁也不先让步的两个人,和莫名其妙无法融入的诡异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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