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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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到了萧沅来接他的那一天,大红色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连萧念也被拉起来穿了一身红,抱去他和萧沅的喜床上滚了两遭,说是象征多女多福。
没有比萧念更有资格的童女了。
黎清欢则是纯衣纁袡,寓意天地阴阳,象征着尊贵的爵位,以帝卿的身份将给这世上最出色的娘子。
重工繁复的盖头压在他头上,编发束冠精心雕琢了好久,他才从沿着红绸看到萧沅的一双皂靴。
萧沅牵着红绸,引领着他,拜天地,辞帝后,龙旗凤辇,驱毂振缨,一路载着浮萍半生的儿郎向家去。
真将他当亲生儿子对待,该有的规格一分不少。
一路来观礼的人很多,对这桩婚事褒贬不一,更有赌场偷偷下注赌这位端雅帝卿嫁到北狄几年会暴毙而亡。
黎清欢只跪坐在车辇中,挺立着身躯接受万民审视,双肩微抖,又怕惹花了妆容。
他也终于有人疼、有人爱,有人为他寻到个好妻主而真心祝福。
伤感了一会儿,黎清欢掰着手指头细数,萧沅、念儿,铺子、田地,金银、身份,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他现在全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泪也就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于是萧沅在外敬了一圈酒回来见着的便是只没心没肺偷吃的馋猫。
四目相对,黎清欢绝情丢下手里头刚吞了一般的莲蓉酥,掩面坐回床上,不知如何动作的,那盖头又安然无恙落回了原位。
像极了一个聪明的笨蛋。
提前吩咐过,她们屋子里不留人,也没有不长眼的会留下触萧沅眉头。
萧沅不急不慢地踱过去,拿过旁边搁着的喜秤,站在两手交握端庄坐着的新郎身前半步。
黎清欢不安轻踢了她小腿一脚,偏头道:“你快替我摘了喜帕。”
那杆秤沿边掀开些,又很快放下,收了回去:“你刚才不是揭得挺好,现下又要找我来揭?”
“哼,”黎清欢哼唧起来,后悔不迭,早知道不搀那半块点心,“君后说要妻主接才叫礼成。”
他特意加重了妻主二字,隐约记得后面还有什么重要的步骤,一急全忘光了。
鼻头涔涔冒汗。
“唔~”黎清欢掩在盖头里的双眼蓦然瞪大,捂着被杆子打疼的屁股往后让了几分,娇声道,“你干什么?”
萧沅单膝跪在床边紧紧跟上,隔着绸布捏上他的脖子道:“惩罚你,贪吃。”
那只手很快钻了进去,手指刮蹭他的喉结。
今日并未佩戴纱带,敏感的凸起曝露在空气中,越发的红。
盖头并未从前侧挑上去,而是被一寸寸从后头扯下,露出圆润的唇珠,被含了好久,接着是挺翘的鼻头,饱满的额头。
黎清欢半仰着头,已被萧沅逼到床铺的最内侧,轻推她一下,又被抱了个满怀,嬉闹间整个人跪在萧沅腿间,欺身压上,扬起从前黎清欢从未有过的明丽笑容得意道:“我制住你了!”
“是,”萧沅宠溺揽着他的腰,向后一躺,“那接下来你要如何?”
黎清欢手掌抚过萧沅的脸,有些紧张。
从来都是萧沅主动。
他向上跪了几分,迷醉吻上了萧沅的唇,舌尖轻探,先是环绕了一圈熟悉环境,口水盈了满腔。
淡淡的酒味,清香四溢。
萧沅缠着那只兴奋的小舌,诱敌深入,汁水四颤。
黎清欢抖着手,一件件扯萧沅的衣服,然后是自己的衣服,恼恨这礼服太过繁重,费他力气。
萧沅却爱透了这份情趣,乐于助人道:“我帮帮你。”
衣衫缠绕,极尽隐晦。
黎清欢身软脚软,脑子里唯有一处紧绷,又在萧沅的百般诱惑下,主动将攒下的所有情思一股脑献祭给了她。
不知多久,黎清欢上半身团着脏兮兮的被子,趴在床上喘息。
床下两人华贵的婚服零落丢了一地,萧沅差点没了下脚的地方。
随意捡起一件裹上身。
她走到圆桌边倒下两杯早已备好的清酒,又回到床边,拉起连手指都还在发麻的黎清欢。
“喝了酒再睡。”
一肚子羞愤的黎清欢哪还有心情喝酒,正想卖两句娇,忽想起了昨夜晏行交代过的话。
喝了合卺酒,才算正式结为妻夫。
黎清欢没了话,垂眸想接过那杯酒,可虚软的手指紧张间竟没接住。
玉杯与床梃撞出声响,酒水撒了一地,肆意挥发出的
黎清欢急忙弯身去捡,用来遮挡的被褥全部堆叠到腰间,春光乍泄开。
萧沅捉住他的膀子,蓝眸愈发幽深暗沉,低声道:“笨蛋的酒是这么喝的。”
她饮下杯中酒,垂头托起黎清欢的脖子渡了过去。
红烛未尽,蜡泪低垂,有情人在其间拥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