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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海清这才将帘子全部拨开,他眉眼弯弯如一蓬月亮船:“殿下,早点回来。”
何晏霆的心脏顿时觉得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挠,真痒极了。
士兵一咂咂嘴:“我的天啊这小哥儿咋那么勾人呢?”
士兵二也跟着咂咂嘴说:“我赌个大的,咱殿下那么有定力的人肯定不会被勾跑了魂儿。”
何晏霆心心痒极了,他扳起臧海清的下巴,将一个吻落下来了:“嗯,乖。”
士兵一一脸看见狐狸精的样子:“妈呀,殿下也是色迷了心窍了,以前殿下都没这个样子呢。”
士兵二佩服的看着臧海清:“这小哥儿有点儿能耐啊,算不算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春宵一晚,殿下看那小哥儿的眼神都拉着丝呢,割不断似的。”
臧海清被吻的喘不了气,小猫一样的抓挠着何晏霆的手腕:“唔,喘不来气了。”
何晏霆看了臧海清好几眼,直到邹骆找人架着马车护送臧海清回大军阵营,何晏霆才移开了眼睛。
满心都是他的小金丝雀儿,但还是口是心非的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说:“麻烦精。”
“还是个小跟屁虫。”
边境不比京城,这里荒芜又苍凉,到处都是飞扬的风沙,迷蒙着人的双眼,何晏霆骑着黑色的骏马立在关渡口,披风猎猎,看起来俊朗如寒夜。
何宸惺穿着矜贵,身上不染尘埃,白衣被他穿出了谪仙一般的错觉。
何宸惺朝着何晏霆招手:“二哥。”
何晏霆骑着马赶过去,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打那么远就瞧见你了,你比之前更加的俊俏了,身子练的也好,小时候见你总弱不禁风的,现在这身板都一个顶俩了。”
何宸惺长相和何晏霆有几分相似,但比何晏霆显得单纯天真多了:“嘿嘿,老想着跟着二哥来边境打仗,这不从小就练着的嘛,怎么样啊二哥,没让你失望吧?”
何晏霆笑了笑:“没有,老十长大了,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何宸惺打开扇子轻轻的摇着,边走边看他身后的暗五:“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流寇了,还好你派暗五去接应我,暗五身手看着比之前更好了,那些个流寇没一个能近的了我的身的。”
何晏霆眸子变深,看了一眼暗五,不悦的说:“是流寇不值得一提罢了。”
暗五把头低的更很了。
何宸惺将扇子收起:“你这也太苛刻了吧,我觉得你对暗七暗九都没那么严格。”
何晏霆勾唇,眸子却暗了又暗:“哪有。”
风沙渐渐变得更加的大了,何宸惺被风沙迷的睁不开眼睛,他不停的揉眼。
何宸惺问何晏霆:“帐营呢?”
何晏霆指着茫茫风沙裹挟的前方:“就在前面。”
前方被风沙包裹着,毛都看不到,何宸惺心大,就索性不再管了。
何宸惺说:“二哥,你大婚的时候我还正在江南查案子呢,没回来给你道喜,也没见嫂嫂一面。”
何宸惺眉毛一挑,颇八卦的说:“说说呗,嫂嫂什么样的人儿啊,都传着说你见了他就走不动道儿,大街小巷可都是你们的童谣。”
何晏霆敲他一个爆炒栗子:“瞎说。”
何宸惺撇嘴:“啧啧啧。”
越走到前面,风沙越小,峭壁之下是大军驻扎地,旁边还有一弯月湖,是难得的水源。
何宸惺垂下眸子,低头看着,突然大声说:“噫,小孕夫。”
远处就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挺着肚腹在那边站着。
何宸惺疑惑的问:“营里怎么会有小孕夫呢?长的真标致。”
何宸惺又仔细瞧了瞧:“噫,怎么那么熟悉?”
突然何宸惺用扇子敲了敲脑袋,颇惊奇的说:“天啊,这不是十二三岁就是秀才的那个臧海清么?”
何晏霆也有了一点点儿笑意:“说对了,老十,这就是你的旧同窗,现在的新嫂嫂。”
何宸惺看着他二哥,满肚子问号:“他怎么来了?你出来打仗,带个小孕夫,二哥你这不厚道,这不得折腾死他,我从京城过来就颠簸的半条命都没了。”
小孕夫在峭壁之下,微微抬头,樱桃蜜一样的唇,软而厚实,何晏霆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似乎那上面还有臧海清的香气。
小孕夫抬头就听见何宸惺喊他:“臧海清!”
何宸惺和何晏霆抄着近道下了峭壁,走到臧海清面前。
何宸惺三步五步的就走到了臧海清的面前:“你还记得我吗?”
他激动的比划着:“以前在国子监,你年纪小,个头矮,我们都叫你小矮凳儿,你还有一次哭鼻子了,还是偷偷哭的。”
小孕夫摇摇头:“不…不记得了。”
何宸惺越说越激动:“怎么能不记得呢?”
何宸惺比划着:“就你写经纶的时候老不让我们抄,我们天天抽你小板凳,你没凳子坐就站着,但是站着了还没人一半高,所以我们都叫你小矮凳儿。”
何宸惺对着臧海清说:“就是你,小矮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