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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海清疑惑的看着何晏霆:“嗯?”
何晏霆给他的手哈气:“给你暖暖。”
何晏霆问他:“暖和吗?”
臧海清诚实的点头:“暖和。”
风沙吹动了月湖的水,水泛滥成波,一层裹着一层,里面的杂草也跟着游动,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湖泊,这里的月湖更粗犷,但也更具有生命力。
何晏霆问臧海清:“柳枝是不是你偷偷放的?”
被何晏霆戳破小心思的臧海清愣了一下:“嗯?”
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红的如天边霞彩。
何晏霆觉得这个样子的臧海清简直可爱极了:“怎么脸红了?”
臧海清越害羞,何晏霆越想逗他:“为什么放?”
臧海清急切地挽尊:“我大哥去西北的时候,我也放了,又不是只给你…”
臧海清紧张的抓紧自己的衣袖。
何晏霆逗他:“原来我不是唯一的那个啊。”
说着就要去挠臧海清的胳肢窝,臧海清推着他:“别挠了,肚子疼呢。”
何晏霆问他:“天那么冷怎么还出来了?”
臧海清乖巧的说:“天冷,盼你早点回来。”
眸子亮亮的,如亮起的星子。
何晏霆笑了笑,被人惦记的感觉还挺好的。
臧海清小声地对何晏霆说:“给你看个东西。”
何晏霆挑眉:“嗯?”
臧海清说着就背过身子,神秘兮兮的。
何晏霆笑着问他:“干什么呢?”
他跟过去看了一眼,臧海清正解着裤腰带。
何晏霆眉心突突的跳着,准备制止臧海清:“这是帐中,怎么解起了裤腰带了?”
“而且你这刚动了胎气,不能那个的…”
臧海清这小心翼翼掏着东西呢,一听见何晏霆误解了便说:“你个大□□!”
“怎么想到那里去了?”
他把从偷偷藏在裤子里的荷包拿了出来,伸在何晏霆面前:“给。”
何晏霆看着那个绣着歪歪扭扭的芙蓉的荷包:“嗯?”
“荷包?”
臧海清像极了小孩儿讨大人夸赞那样:“你看看。”
何晏霆接过来掂了掂的确颇沉:“那么多银子?”
何晏霆笑着打量起臧海清:“你捡的?”
臧海清摇摇头反驳:“什么我捡的,明明是我省的。”
何晏霆好奇的问:“省的?怎么省的?”
臧海清说:“吃米饭,每天都见不到荤腥,睡驿站不睡旅店,渴了都不喝带茶叶的,只得喝清水,省了好多银子呢。”
何晏霆看了一眼臧海清瘦了脱了形,肚子大大的,便皱眉说:“为什么省?王府里的银子你随便支都行。”
何晏霆倒是知道为什么大人们总觉得孩子挑食不吃饭会伤脑筋了,他看着臧海清为了省钱不吃饭的时候,简直有被气到。
臧海清没有气到人要哄人的觉悟,他认真的说:“当王妃了,要持家了!我娘亲讲的,钱都是省出来的,我要当个好媳妇替你省钱。”
好媳妇攥紧拳头:“这个道理我懂!”
何晏霆看着臧海清憨憨的样子,心里想着,罢了,给他以后开个小灶,慢慢补回来吧。
何晏霆将臧海清揽进怀里,使劲的亲着他的脸蛋儿:“唔。”
何晏霆忍不住又抱紧了些:“你怎么那么乖。”
天边霞彩流光,风月无边,灯火如星子般零落,何晏霆拽着臧海清的手腕,臧海清捧着肚子跟着何晏霆的身后。
何晏霆说:“我也给你看个东西。”
何晏霆牵着臧海清的手:“来。”
他们沿着月湖走着近道绕到了峭壁之上,风沙在夜里逐渐消散,站在高处往外眺望,满眼的都是壮阔的无人之境和长长的围城。
围城外是空旷无边的断壁残垣,也能看到零星的人群,穿着和汉人完全不同,牛羊像无人驱赶那样肆意游荡着。
何晏霆指着远方:“看到了吗?”
臧海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何晏霆,意气风发,雄心壮志,他天生应该是边境的将军,何晏霆说:“那就是边境之外的胡人百姓。”
臧海清看着何晏霆,他的心脏如小鹿般乱撞:“第一次见到胡人,之前只是听说过。”
月夜零落几点星子,胡人那处点起了火种,兴许是篝火,一处又一处。
何晏霆搂着臧海清:“每次胡人来犯,边城的胡人百姓就会遭殃,胡人小打小闹抢他们自己人的,也抢我们的,若是胡人打算长期据点,那些小城老百姓就得让出自己家的粮食和地皮供他们长期扎根。”
“早些年互市,也没那么多胡人来犯,也没那么多流寇